正午时分,屋外yan光正盛,屋内却一片y冷。 易步微坐于y影之中,看着房间正中央的男xalpha。 一个小时过去,她将交迭的双腿交换,懒懒地换了个姿势。 顶灯下方的谢昭透过朦胧视野,看见她身形的变换,抓住难得的时机,忙不迭开口:“易小姐,您总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是一时糊涂才那样做……” 谢昭反复嚷嚷车轱辘话,易步微神情不变,却感觉周遭的气场冷凝了几分。 nv人略略抬起眼皮,心想齐久是不是快到alpha的易感期了,怎么不似平时那般稳重。 alpha就是如此。 “我知道我错得离谱,我可以补偿,可以道歉,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只要能让姗姗好受一些。“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想来在被带过来的路上,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易步微依旧纹风不动,端然而坐。 齐久偷瞧她一眼,只见光影交界之处,nv人交迭的双腿暴露在光线下,面容却藏匿在y影之中。 五官模糊,神情难辨。 谢昭被捆绑在金属焊接的钢凳上,几个小时下来,冰凉的金属早被t温熨得发烫,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好似正被烙铁炙烤。 他坐立不安,可手脚都被紧缚,无法挪动分毫。 这是一间空阔的房间,四面白墙,没有开窗。 没有天光,空气不会流动,si气沉沉叫人窒息。 与其说是房间,倒更像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处刑间。 想至此,谢昭咽了口唾沫。 他脑子昏昏沉沉,又处于诡异的兴奋当中—— 这间房不仅不设窗,就连照明都只有天花板上的一盏灯。 一盏流明极高的s灯。 极刺眼的亮光聚成一束,好似锋利剑束,就从头顶钉下来,一直贯穿脚心。 这亮能穿透眼皮,让jg神高度紧绷,完全无法放松地进入休息状态。 他已经很累了,快要昏睡过去。但在几乎能将他刺穿的光亮里,在前方几人的凝视之中,他如何能自如地睡过去。 于是他继续放低姿态,将反复整理的话术说给眼前的nv人。 “姐姐,易姐姐……” 他咧开嘴,摆出他最擅长的笑脸。 “住嘴。” 易步微没有反应,她身侧的那个nvalpha反倒先一步出声。 就是之前在车厢里,仅用一个眼神,一句淡漠的话语,就让他再没有勇气拿起手机的alpha。 谢昭审时度势,低了一下头,对那人露出讨好的笑。 他表情实在丰富,让人读出更多的含义。 那笑意里带有几分暧昧,用以表明他已经知晓两人的关系。 齐久住了嘴,心道自己说多错多,此时她只需要听从易步微的指令就好。 易步微最厌恶和alpha扯上关系。 殊不知易步微依旧没有反应,薄款风衣的衣摆搭落,遮住她大半身形。 她长发披散,左侧的发被捋至耳后,从齐久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她冷白的皮肤,以及过于锋利的五官。 黑衣黑发,冷眸冷瞳,猩红的唇se是她身上的唯一一抹yanse。 易小姐的气场太强,慑得人毛孔都紧缩。 “继续。” 另一侧的同僚接收到齐久的暗示,沉声示意房间中央那忏悔的男人。 谢昭脑子一紧,想着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透了,再说也不过枯燥重复。 况且,他很确定对面那位并没有在听。 易步微根本无意听他的忏悔。 他自认没对易姗姗做什么,那点信息素不过是“情到浓时”的手段,能持续的时间太短,对易姗姗的影响微乎其微。 完全可以解释成是他想要开展这段感情,而对易姗姗的试探。 他早找好了借口,并且也将这借口说给易步微听,但对方就是无动于衷。 在那y影里,他甚至读出“这nv人正感觉无聊”的信息。 说到最后,已经只能机械化地开口。他低垂着头,语调拖得绵长无力,重复那些已经让他口中长泡的道歉。 易步微支着下颌,竟是有些困了。 她抬起手腕,百无聊赖地整理手套边缘,皮质手套被反复鞣制,漆黑的面料并不厚重,线条刻意收紧,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双手。 她取出烟盒,从中取出一根香烟,y影当中亮起一点晃动的光。 打火机的火焰转瞬而逝,nv人五官被映亮一瞬,很快又隐进黑暗里。 浓沉到化不开的黑se里,只有一点橘se的亮,彰显着nv人的存在。 被点燃的香烟被黑皮手套夹在指尖,透亮的一点橘,伴随着绵长的白烟,像是能洞穿一切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