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不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让度沨好好活着。”少年认真回答。 沈灼长大后从来不轻易许诺。 因此他所有的承诺都会用尽一切去兑现。 麻醉剂的效果是三个小时。 在确定度沨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后。 沈灼就让方才匆忙赶来的安将他们都带回家。 三个小时后,沈灼将迎接的不是已经正常的度沨。 易感期三天,还没有结束。 度沨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也不记得方才发生过什么。 只感觉到体内疼痛与麻痒一如附骨之蛆,千万只蚂蚁啃噬着血肉。 他盲目地从床上起来,在房间各处吸吸嗅嗅。 房间里有他想要的气味。 花了好大劲,才终于翻找出了许多带有昙花气息的衣服,一件一件摆放在自己的周围。 当沈灼去吃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床上一大堆他的衣服。 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alpha坐在小山中间,捧着他的睡衣。 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吸。 察觉到少年走进,度沨抬起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老婆……” 沈灼刚想走近一步。 就看到卧室侧面的小衣柜门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 沈灼眼皮跳了两下,就听见alpha已经将衣服放下了,急忙地起身朝着沈灼去。 易感期的alpha哪怕再好高等阶都是脆弱又敏感的。 那一层坚硬的防线被打碎,alpha没有了保护,会极度依赖渴望自己的oga。 不再坚强。 不再平静。 不再沉稳。 现在度沨更像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小孩。 一切坚硬外壳打碎后,只留下内里柔软到一触即破的脆弱。 沈灼立刻释放出安抚信息素靠近。 “别动,我过去。” 度沨手臂上的伤口刚刚包扎好。 要是再像军部那样狂乱,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标记过的alpha此刻再接收到安抚信息素后,像是已经被顺了毛的大型犬类。 没有了暴乱,只有抱不到老婆的焦躁。 眉眼都蹙得很紧。 一遍遍地用力吸着空气中的信息素。 alpha匆忙想要从那巢中走出来。 却被堆在他身边围绕一圈的衣物绊住。 平日里单枪匹马能够剿灭虫族巢穴的总指挥官。 现在连一堆衣服都出不去。 “老婆……” 度沨伸手扒拉开那堆衣物,末了又舍不得自己做的窝。 刚迈出去一步又坐下来一件一件衣服重新堆好。 还在顶上拍了拍,抚了抚。 又转过身来,沙哑依赖的音色,无端多了几分可怜。 “老婆……要抱……” 平日里的度沨永远严整克制。 这样的称呼不多听见。 手指都能数的清。 当一切防备与矜贵全部因为易感期而丢失。 度沨炙热灼烫的爱意粘稠失衡。 烈火似的,将空气中的信息素点燃。 滚烫地,烧着少年的心尖。 沈灼立刻跪到床上,将度沨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髮。 “我在。” 沈灼轻声柔道:“我在呢。” 度沨就跪坐在床上,搂着少年的腰。 躁动的心臟逐渐因为少年的安抚平静下来。 这是沈灼第一次用这种角度看着度沨。 细白的手指穿插在男人的头髮里,指腹蒸腾着其中的热气。 度沨抬头,鼻尖蹭在少年的身上,用力嗅嗅。 又觉得衣服上的信息素太淡,不满地拽了拽他。 沈灼将他推开了些,坐下去捧着男人的脸。 “怎么了?” 度沨的睫毛很长,但并不卷翘。 浓密地下压着,覆着冰雪一般冷冽锋利。 但当他抬眸的时候,那股子冷意被衝淡,只剩下些依赖。 可怜巴巴的。 尤其是这双眼睛覆着层薄薄的水雾时。 沈灼心都快化了。 “亲…一下……”度沨哑着嗓子,在少年衣领敞开的地方,用鼻尖一点点拱着。 沈灼弯腰凑到跟度沨一样的高度。 嘴唇在男人嘴上印了一下。 “好,亲你。” 男人晕晕乎乎,只顾得搂着少年的腰身,胡言乱语:“是两下……少了。” 沈灼莞尔。 易感期的度沨除了粘人,还多了点赖皮。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