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沈灼瘫在他怀里气喘吁吁才停下。 “未来我会上战场,我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沈灼靠在度沨怀里,微喘息着,语气认真, “我不会死,所以如果我受伤,也不要把错揽在你身上。” “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做。” “不要把我当做易碎品,我不是放在展示盒里供人观看的宝石。” 他抬手,触碰着alpha微颤的睫毛: “明白了吗?” 度沨握着他的手,低头在掌心亲了亲,绵绵爱意盈满。 “明白。” —— 一直回到家,沈灼才突然想起来方才荀期儒死的时候,他听见的不太一样的心声。 “我听见了。” 沈灼仔细回想:“三排八座,六排四座,还有十一排十二座。” “他们在荀期儒死的时候,心理活动不太一样。” 度沨看向他,目光发亮: “你的能力提升了?” 沈灼这才想起来,他不光没有跟阿瑞斯军校的人说,甚至也没有跟度沨说。 “嗯,我可以听到更大范围的,在自由格斗那天。” “阿瑞斯不知道这件事吧。” 度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头髮,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你做的对,他们其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 “能够提升的分化能力,需要对老师师娘之外的所有人保密。” 男人目光欣喜中夹杂着些许沉意: “一定要小心。” 在阿瑞斯的入学测试后。 度沨一直在暗中调查有关地下贩卖组织的情报。 也派遣了人员作为卧底进入。 就在今天上午,度沨得到了一张由卧底发来的人员名单。 上面是腺体猎人看中并且即将掠夺的人员名字。 在上百个名字中,他看到了沈灼。 后面还有两个标记。 代表了“难以抓捕,使用特殊办法”, 以及—— “可杀”。 这就是度沨担心的源头之一。 他的oga不是想要被完全保护起来的那种人。 他就不会违逆沈灼地想法,打着“为他好”的旗帜将他软禁起来。 他的宝贝不应该有任何束缚。 更何况这种束缚来自于他。 他相信沈灼有能力保护自己。 但面对那些亡命之徒,度沨说不担心是假的。 然而这个组织并不是那么好端的。 非法盈利与政府部门甚至王室都有可能有所牵扯。 想要将那名单上的人员全部保护起来,只有一个办法—— 在组织动手之前,一锅端净。 为此他在沈灼睡着之后连着四天夜里计划方案,并在今天早晨联通沈灼的局一起布置。 在这边解决荀期儒的同时,腺体贩卖组织那边也已经启动了。 但现在还缺少最终关键——一个引子。 将所有牵扯到的人连根拔起的引子。 沈灼脖颈上的伤口被安仔细处理好。 再用上军部特殊的愈合药剂。 大概明天就只会留下一条浅浅的痕。 距离入校还有两周半。 沈旭殷和江玥宁据说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回家。 夏荳倒是每天都会发来视频通话。 不过在有一次安在他身后故意走过,手上托着一个花盆被夏荳看到并且喊出“这花怎么这么插的啊”以后—— 沈灼直接把夏荳的手机号给了安。 包括现在,安都在客厅角落一副字画前面拿着手机低声反驳—— “你说的画跟这里本来就不搭!” 夏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 “我家少爷年纪轻轻就要活泼鲜亮一点,你选的死气沉沉谁会喜欢!” 沈灼不得不承认,夏荳这小姑娘有几分本事。 从他来到庄园开始,就没有看到过安如此暴躁的样子。 能把安气得头髮都快竖起来,大概也就夏荳了。 艾梨那边自从王宫舞祭结束之后,声望再次提高了一截。 或许忙着跟季维深聊天,最近找他的次数少了很多。 最后是度沨。 男人最近两天非常忙。 说是休假,这三天甚至在军部都没有回来过。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 沈灼正在收藏室把玩一把带有镂空雕花做工极致的小型手枪。 是安敲门来说,度沨回来了。 少年甚至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急急忙忙把枪放好就快步跑下了楼。 度沨正在客厅脱 去军装外套。 饱满的肌肉甚至要将衬衫胸口的扣子崩裂。 “度……” 沈灼刚扬起的嘴角还没到笑的角度,陡然发现了度沨手臂上绑着着绷带。 在白色衬衫下,印出一些血迹。 “我回来了,夫人。” 度沨一如往常地笑了笑,眼睛却很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这怎么回事?”沈灼第一反应是度沨出任务了,“你不是指挥吗?” 男人将衣服放下,走上前先将光着脚的小孩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没事,不小心破了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