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让他有时看起来如此悲伤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想了解你,度沨。” 当一切说完,沈灼如此道。 少年的眼眸干净纯澈,此刻只有面前alpha的倒影。 度沨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人揽在怀里。 过了许久,男人声音才重新响起。 alpha声音低沉: “我做过一个梦……” 给荀家下的圈套/虐白莲开始 “梦里我们也像现在如此。” alpha声音平静:“但有一天,你离开我了。” “不论用什么方法你都不愿意留下来。” “我只能在你身后看着…看着你离开。” 度沨将少年抱得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感觉到他真的存在。 “梦境重復出现了很多年。” 所以庄园叫百梦。 那不是一百次美梦。 沈灼转身,抚摸alpha的脸颊。 脑袋贴住男人的脸侧,亲了亲,又蹭了蹭。 “都是梦。”他轻声说,“不是真的。” 像度沨这样的人,囿于梦境中的事情反而会正常。 人不可能完全强大。 就像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而度沨最脆弱的一环,或许就在这里。 度沨没有说话,将头埋在少年的肩窝,汲取着他身上的释放出来安抚的信息素。 “嗯,我知道。” “我不会走的。”少年笑了笑,“你对我这么好,我哪里舍得。” 男人抬起头来,眼中蕴着血丝。 “不好。”他低声地重复,“还不够好……” 沈灼知道这不是困扰着度沨的全部。 但他的alpha愿意松口,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没有必要一下子刨根问底。 “是,你还不够好。”小oga脸色严肃起来。 度沨定定地看着他,有些无措。 “你想亲我,想抱我,为什么只是想想?” 沈灼跪在沙发上,比度沨高了一个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抬起,强迫alpha看着自己。 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和沈灼在一起时,清澈得像是一块宝石。 度沨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担心你不愿意。” “这种事情不能一直让oga主动,知不知道?” 度沨沉默了一会。 突然一把握住了少年的手臂。 将他拽倒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唔…度……” 度沨抬手按住了少年退缩的后脑。 强行挤开唇缝,进入湿热艳红的腹地。 腰与后脑都被握住,沈灼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空气逐渐被侵略,生理泪水盈上眼眶。 一直到沈灼呼吸都不顺畅,双手推搡,男人才终于停下。 “我…话还没说完……” 沈灼胸口起伏剧烈,眼尾连带着脸颊上都透着一层水雾般的薄粉。 “我知道夫人想说什么。” 度沨声音很沉,但很快又重新带上笑意, “我好多了,谢谢夫人开导。” 沈灼拧着眉毛。 抬头用力的咬了一口度沨的嘴唇。 “哼。” 荀家主持的王宫舞祭是整个祭典的第三站。 王室目前有alpha两位皇子一位oga公主。 除了封明之外的三皇子最近还在被关禁闭。 于是,王宫舞祭的任务才会落在荀家。 不同于封沐桠的宴会厅装饰,荀家世代从政,面上看起来十分庄严肃穆。 整个宴会厅以青色与黑色打底,桌台上的鲜花也用一些金属的雕像或是烛台摆件等替代。 沈灼换了那件蓝白的燕尾服,依然是白色为主调,蓝色作为点缀,显得清冷柔和。 艾梨身穿淡金色的礼服,颜色贵气又不扎眼,他的头髮有些长了,被盘起来带上了一个固定的头饰。 在他端着酒杯和周围人寒暄的时候,沈灼正面无表情地踏入。 “这里!” 艾梨朝着他挥手。 “我好像从来没看你穿过礼服。”艾梨啧啧两声,“真不错,我宣布我俩平分秋色。” 沈灼接过酒杯抬眼看向最前方。 那是荀清父母的位置。 沈灼敛眸品了一口酒,抚摸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昨晚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就那么点小事而已。” 艾梨遥遥地和刚进入宴会的某位政场高层敬酒,压低声音,“你以为我跟他们这么交际都是过家家么,” “放一百个心,观众们绝对给你带到现场。” 沈灼跟他碰杯:“信你。” 这一次倒是没有烦人的alpha过来骚扰。 大抵是当时度沨的话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没有人敢和度总指挥抢人。 宴会厅正前方荀清不知道去了哪里,荀父首先看到了沈灼。 礼貌回了众人,带着荀母一同走了过来。 “小灼也来了。” 荀父一派儒雅严肃,看到沈灼的瞬间,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沈灼装作没有察觉,礼貌颔首: “荀先生。” “怎么跟我们这么生分。”荀母热切地上前拉住他的手,“很久没有去见见玥宁了,你的爸爸和父亲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