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瑶心想,段锦没脸没皮的功夫,果然是承袭皇帝。 “一码归一码,那些奖赏是救驾的赏赐,若瑶儿能提供皇上报仇的点子,还能有什么好处?” 皇帝吹胡子瞪眼:“丫头忒会做生意,朕的儿子都赐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奖赏?” 穆冰瑶一听,双颊发烫,烧了起来。 皇帝这话说的,让穆冰瑶都不知道怎么接。 嘿,姜是老的辣,b脸皮,小姑娘还早! b脸皮b不过,但小姑娘可以耍赖:“孔夫子说‘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做为与小人一样难养的小nv子我,还是要跟皇上讨个‘小惠’,否则太亏。” 皇帝瞪着她:“臭丫头,那你要什么?” “看皇上诚意啰!” “这样吧!明年春闱后的闻喜宴,就不在皇g0ng里办,朕亲自去你的一品状元楼宴请应届登科郎,如何?” 穆冰瑶一听眼睛都亮了! 皇帝亲临,登科才子齐聚一品状元楼,那她的一品状元楼就真成了状元楼了!如仪和秋娘听了一定高兴坏了。 穆冰瑶笑到眉眼都弯了:“让皇上亲临,瑶儿怎么好意思?” 皇帝看到她笑得这么市侩,也气笑了:“臭丫头,快说。” 段锦。 此时信纸上写的是一道如何通过外交努力,来达到与边境邻国和谐的相处之道。 自古守国需武,治国需文;然朝堂上武将多多少少都很歧视文臣,认为文人手无缚j之力,只会摇笔杆、动嘴皮子;建国守国,靠的都是武将。 所以对文臣而言,若能纵横捭阖,平息战争于杯酒之间,省却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绝对能大大满足文生心中的英雄梦! 这,也是欧yan墨心中的英雄梦。 出题的人是谁?为何这般了解他?他都已经开始在心中组织起文章脉络,打算大书特书。 “老爷,墨磨好了。”书僮磨的还是那方上好的胭脂砚。 欧yan墨扑好纸,蘸笔,yu下? 负气地搁下笔,走出书房门前,却在打开门之际又走了回去。 心痒啊…… 这样难得的好题目,不只他自己想写,也想拿到翰林书院给那些学生写。 算了,写着玩,谁说不能写着玩? 欧yan墨坐回书桌前,开始振笔疾书。 这一写便yu罢不能,直至三更方歇。 第二天,穆府收到穆晟家书,信中提到他已经到了易州,易州那里情况并不乐观,而且流民状况b想象中多,他必须延迟回来的时间。 信中虽然没写什么,但是穆冰瑶眉头微皱,流民情况b估计多?是多多少?状况不乐观,是差到什么程度?这些穆晟当然不会在家书上写,不过他能写信回家,应该也会上书皇上,看来她要问段锦才会知道。 左氏心里泛起酸意,穆晟的信每个人都提了,就独独缺了她;而且字里行间充满对叶氏的想念和牵挂,甚至还有一封给叶氏的私信,让她心里妒恨难消。 她的眼神x1引了穆冰瑶的注意:“左氏,你眼睛不舒服吗?” 左氏一愣,忙收回心神,讪讪地道:“妾、妾身是担心老爷……” 左氏心里犯嘀咕,这个青城郡主实在太碜人了。 老夫人一脸忧心:“这要延迟回来,是要延迟多久?” 叶氏0着自己肚子,也是轻颦着眉忖道:“原本预计九月回来,若要延迟,估计要十月以后了。”那时她也已经过了四个月,要显怀了。 “祖母、母亲,父亲若要入冬以后才能回来,必须帮父亲寄些御寒衣物。”穆冰瑶道。 叶氏道:“当初老爷出门前,妾身已经帮老爷准备了两件棉袄、两件斗蓬,还有一件狐狸氅;不过听说今年会有大雪,妾身去锦绣楼,再帮老爷多准备一些保暖衣服送去。” 叶家靠布匹起家,锦绣楼的绣娘在京城是排得上号的。 说到这里,叶氏已经坐不住,老夫人也没心情,所有人便识趣散了,叶氏约穆冰瑶明天一起去锦绣楼。 走出北雁堂,穆冰莹忍不住叫住她们,说既然要给父亲裁衣,不如家里大大小小都一起做了。 叶氏和穆冰瑶对视一眼,当然知道穆冰莹打的主意,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多裁两身。 晚上段锦翻墙进来,吃完消夜段锦将穆禛如何逗得“爹爹的爹爹”开怀大笑说了一遍,穆冰瑶不得不佩服段锦,果然“用兵如神”。 其实下午穆禛带回满车子的礼物,她就知道穆禛入了皇帝的眼。 等穆禛睡了,段锦才把流民状况说给穆冰瑶。 运河经过泉州、荆州和易州,穆晟的队伍到了易州就发现,状况远b大家在京城听到的严重。 那方谨简直不是人,易州被毁良田超过一万亩,还不知道荆州和泉州状况如何?荆州号称大秦鱼米之乡,穆晟的救济团队,甚至担心起明年的收成,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