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体康健,也没有妾需要关心的地方。” 见陈玄卿进来,月华知趣地退了出去。 陈玄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覃如身边,“秋娘做的糕点?给孤尝尝。” 覃如将手里最后一个海棠糕塞到嘴里,俯下身去拿绿豆糕。 她这点动作把陈玄卿气笑了,长臂一展,将细腰搂进回怀里。 掐着她的下颚,低下了头。 舌头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红唇,卷走一点海棠糕,又惩罚似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啧,太甜了。” 他俯下身喝了口茶,压下海棠糕的甜腻味道。 “所以才没给你吃。” 覃如很想白他一眼,“反倒被误会成贪嘴了。” 陈玄卿失笑,抱着她靠在软塌上看起了书。 “孤送你的春贴可有放好?” “让春华找了个木框挂起来,好好珍藏了!” 初收到时,覃如心里还觉得惊喜。 这几天被他反复问到,再多的欢喜都化成不耐烦了。 “不然为什么这次没带春华和秋娘,就是让生怕没人看着,有人把殿下送我的春贴偷走了。” 她随口胡诌着。 但很合陈玄卿的心意。 两人在车上缠绵了一会,覃如累得双手发酸,懒散地靠在陈玄卿胸前。 “殿下,马上到景州了。” 车窗被轻敲了几下,常明的声音传进来。 “景州?” 这个地名让覃如忽然清醒过来,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五皇子的封地。 也是原书中很重要的一个地方。 她正想着原书情节,脸颊却被掐了一下。 抬眸对上陈玄卿不算晴朗的脸色,“如娘在想谁?” “没想什么啊” 覃如眼眸一转,莞尔笑道:“妾在想景州有什么好玩的。” “景州靠近运道,孤带你坐船游江如何?” “只是” 陈玄卿替她系好腰间衣带,“你这衣裳要换一件。” 等到了地方,覃如还以为自己要换男装,没想到月华拿来一件翠绿色的衫裙。 “知府给殿下安排了三位乐府出身的陪侍,殿下只留下了一位名叫翠翠的舞姬。” “” “和殿下说一声,我身体不适” “殿下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 覃如在心里把陈玄卿骂了个狗血淋头。 景州这边气候较热,准备的衣物是飘逸清凉的月影纱。 层迭的裙面上绣着大片的银丝碟,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就能飞出来。 舞姬鲜少会挽发,月华便给覃如散下发髻,只挽了一根金制的海棠流苏步摇。 铜镜之中的女子,巧目盼兮,眉眼含情。 翠色的衣衫衬得她肤如凝脂,腰间束着织锦缎带,勒出细软腰身,倒有几分江南美人的娇软似水。 连月华都看的有些失神,“还,还有面纱。” 带上面纱之后,掩盖了部分夺目,也添了些朦胧美色。 哪怕覃如无声地跟在人群里,也招来好几道探究的视线。 江边停着两艘船。 外观最豪华的是为陈玄卿准备的。 只有要紧的官员才有资格跟着上大船。 “翠翠,到大船上伺候。” 临上船时,覃如被知府一把推上了大船。 她脚下被裙摆绊了一下,不小心撞进陈玄卿怀里。 “湖边佳景,怀中美人,太子殿下好福气啊!” 周围有人出声调侃,惹来阵阵笑声。 “美人投怀送抱,孤再拒绝倒显得不知情趣了。” 陈玄卿掌心贴在覃如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半搂半抱地带着她上了船。 船上二层早就摆好了酒水瓜果,陈玄卿搂着覃如落座在首位。 丝乐声声,觥筹交盏。 有醉意上头的官员,举着酒樽站了起来,“咱们这儿不是有景州第一舞姬吗?翠翠姑娘可愿献跳一曲?” “啊?” 覃如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扭过头去看陈玄卿,却见他端着酒樽,唇边挂着玩味的笑意。 明显就是在等着看自己笑话。 “殿下是想看奴家在人前跳舞?” 葱白的指尖点在陈玄卿手背上,覃如微侧身体,靠近陈玄卿一侧的肩衣滑落一寸,露出白皙的香肩。 “还是只在殿下面前跳呢?” 陈玄卿眼眸一眯,借着揽人入怀的姿势,将她衣服拉好。 温热湿润的鼻息喷在覃如耳侧,“今夜,孤等着。” 两人调情亲昵,下位的臣子也很识趣地将那位官员拉回座位。 “这独舞不如群舞热闹,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