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对威廉十分满意,多情地向他频频滴送秋波。她的多情和性感诱人使威廉跌入她张开的情网里。 两个人不知什麽时候已拥抱在一起,头挨头,脸贴脸,相到吸吮,舐舔,亲吻,连停车的颤动也全然不知,司机礼貌地提醒道: “小姐,艾菲尔铁塔到了。” 艾利跳出车门後,第一眼就看见了如玉,心里闵来了火。这个妖精说不来,却居然地比她还先到这儿。见爸爸迎着妖精走去,心里醋意顿生,很不是滋味。 如玉小姐笑盈盈地说: “董事长,这是美国和香港拍来的两份急电,等您的指令。” 包沛刚接过电报,浓眉聚拢,目光扫视电文: “据美联社最新消息,美国共和党一致得名雷根为总统候选人参加竞选:民主党派卡特总统连任竞选,据三个党的民意测验表明,卡特总统的票数优先於里跟…… 包沛刚淡淡一笑,问如玉: “小姐,下届总统竞选,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能入主白宫呢?” 如玉微微一笑,“我看里跟会获胜。” 包沛刚哈哈大笑,伸手抓住她的双肩,兴奋地说: “凭你这句话,我送里跟3000万美元。” 他两眼神采闪亮,极其亢奋,摔摔於,立即回电纽约,捐赠3000万美元支持雷根总统。 女儿气鼓鼓地叫嚷: “爸,你疯啦!人家竞选总统,与你有什麽关系?” 包沛刚笑眯眯地说: “小孩子家别插嘴。” 他敢下这麽大的赌注,不要说女儿连威廉也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如果要支持竞选,应该支持卡特总统,去支持一个没名气的电影演员竞选,岂不是把美金往水里扔,白白浪费。 如玉把第二份电报递给他。包沛刚顿时失去你笑容,愁云遮住了脸上的光泽。 “董事长,正泰洋行刊特醒目广告,愿以两股置地股票外加一张债券(15元的九龙码头股票……)” 包沛刚拿电文的手,紧紧握住电文被捏碎,心里在恶狠狠地骂: “英国佬,股票上涨100倍,存心让他破产,跳楼。” 他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牙齿咬得“格格”响。 “爸,你没事吧!” 她两眼光火喷射,瞪着如玉,都是这个妖精,不知给爸看了什麽东西,把他气成这样。她关切地问: “爸,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包沛刚摇摇头,说: “走吧,我的宝贝女儿,你和威廉先生一起上铁塔。” 艾利撒娇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 包沛刚笑了,“真是小孩子脾气……” 艾利的娇气,怨气一起朝着如玉泼过来。 “都是你,妖精,说不来,你为什麽又来了?” 包沛刚口气严厉: “不准你放肆,你没看到她在工作?” “工作,工作,你不是说今天不工作,陪我玩一天吗?”女儿委屈地叫嚷。 包沛刚叹气了,把捏碎的电文递给女儿,“你看看,我现在坐在火药桶上,你不为我分担忧愁,叽叽喳喳吵什麽呀!” 他走到威廉身边,握着他的手,说: “小夥子!我这女儿从小宠坏了,您陪她上塔吧” 艾利看完电文,泪水满眶,一头倒在父亲怀里,“爸爸,就不玩了。” 包沛刚拍着她的脑袋,凑近耳边轻声说: “艾利仰起泪痕满面的脸蛋,怔怔地望着。” 爸爸,我不懂你的意思。 包沛刚笑了,用手指替女儿擦眼泪。 “威廉家族是法国最大银行世家,他老子如肯贷款我就有信心击败正泰洋行。” 包沛刚觉得对不起温如玉,答应陪他逛巴黎,到了巴黎却先陷入事务中,不能遵守诺言。 此刻,他急於回到兰开酒店,下午就要飞低伦敦。 确实没有时间陪她了,唯一能略作被偿的就是让轿车沿着宽阔的爱舍丽田园大街缓慢开过去。 “这是爱丽舍宫,法国总统府,下次一定带你进去,我保证……” 如玉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她听够了保证。他不止多次向她保证娶她作太太,时至今日,她仍是不能公开身份的包氏族情妇——航空远洋集团主席办公室秘书。 没有比这更令人沮丧的。 轿车向左拐弯,爱舍丽宫已从包沛刚视线中消失,可是他的心还留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记得在这里,老威廉骄傲地拍拍他的肩膀问: “老弟,爱丽舍宫比中国的故宫如何?” 他回答不亢不卑: “各有千秋,欢迎访中国,我愿作您的导游。” “好呀,包先生,你能投资和开拓法国航运业,我们银行将作为你的後盾,我一定到中国长城上同你乾杯。” 这句话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回顾他包氏公司起家发迹中,全靠香港汇丰银行作他的後盾。银行是企业的生命脉。但他懂得这个“後盾”的代价:老威廉要他放弃向日本购买巨轮,而转向法国,由威廉这个银行世家给他贷款,条件绝对优惠…… 对!找老威廉谈谈,先解燃眉之急!他对司机说: “榭永庭饭店?” 如玉看一下表。 “老板,下午去伦敦的飞机是一点半。” 包沛刚点点头,也迅速看了看表。 “你快通知法国办事处,把机票送到榭永庭。” “是,董事长。” 如玉抓起车内的电话,亮开她泉水流畅动听的嗓音与办事处通话。 “玉玉,你的声音真好听,给老威廉打一个电话,他肯定高兴。” 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就说,我急事找他,不,请他到榭永庭共进午餐。” 如玉拨通电话,用清脆甜美的声音说: “先生,我是香港船王包沛刚的私人秘书,我们老板请您到榭永庭饭店共进午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