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姊妹》孤儿少年x严肃养母 五 「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不让他说话，笑嘻嘻地牵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半夜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两人十指紧扣，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情侣一样外出。 他本该高兴的，可是昨天的事情让他还很难受，当她把他带到那栋民宅前时，他更混乱了。 这是做什幺？要跟他摊牌？要把那男人介绍给他，说那是将来的二姨丈吗？ 他觉得他快要崩溃了，愤怒和心酸轮流地侵占胸口。 「少白，你闭上眼。」 「我」 「乖嘛，听话。」 她用娇糯的声音哄着他，可笑的是，在这种状况下，他竟然还吃她那套，就这幺乖乖闭上了眼，让她带着走进屋内。 「小心哦，有楼梯。」 他们爬了两层楼，他听见她开门，闻到很明显的油漆味。 难道这是她跟那男人的爱巢？睁开眼会看到那男人吗？他心惊胆颤地握紧拳头，还没决定要不要揍对方，如果打下去，他大概不会停手，因为他会想打死那个人。 对，打死那个人好了，他要打死他，打到他无法再靠近她半步 「噹噹噹噹～你可以睁开眼睛啦！」她开心地说。 他带着充斥全身的暴戾张开眼，搜寻了一下那男人的身影，但并没有。 「喜欢吗？油漆是我亲手涂的喔！弄了两个礼拜才布置好，累死我了！画具颜料你原本就有了，所以我就没再準备。」 她抱住他，兴高彩烈地问。 他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房间。 原来，家里只有两房一厅，空间不够，所以她替他租了一个房间，要充当他的画室，也是今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还预付了两年租金，昨晚因为发现画室的厕所水管有问题，所以叫那房东过来修理。 「你这什幺表情啊，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啧。」 她马上发现他不对劲，嘟着嘴嗔道。 所以没有其他男人吗？她并没有新对象？他心头的疑虑还没平息。 「喂！你连个谢谢也不说，太过份了吧？你知道半夜看屋有多麻烦吗？我找了十几个房东，每个都把我当怪人耶！」她开始生气了。 「这，这样很危险，妳怎幺能自己一个人做这种事」 他回神后，第一句话就是担心她的安危。 「有什幺办法！白天的时间都是大姊和老三的，我就只能午夜之后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瞪他。 「那，那为什幺」 「什幺为什幺，我想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啊，你不是梦想要一间自己的画室嘛！」她推开他。 「不要自己一个人出来，我，我可以陪妳」 他有点支吾，这实在跟他原来预料的相差太远了。 「那就没惊喜啦，笨耶。」她还是横眉竖目的。 他伸手抱住她，一直亲她的额头，她马上弱了兇巴巴的气势，只用鼻子哼声表达不满。 「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气了喔。」 「谢谢，我，我很喜欢，很棒，超级棒的。」 画室的墙涂满了他最爱的蓝灰色，这是个略显沉郁的颜色，他一直对这颜色很着迷，而画架、画框、画布、画纸等等用具一应俱全，墙上还挂着两幅他很崇拜的画家的仿製品，桌上有几本全新的画册。 这礼物太用心也太贵重了，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哼。」 「谢谢，可是钱大姨」 「这不用你烦恼，虽然负责主要收入的是她，但我偶尔也会兼差赚点稿费，这可没用到她的钱，你也不必让她知道。」 他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会写小说，竟然还出版过两三本书，因为很少有开销，版税都存起来，这个房间就是她用那些存款租的。 想到她半夜一次又一次来到这间画室，在夜深人静时漆着油漆，钉上钉子，挂上画，为他做了这幺多，而他竟然怀疑她移情别恋，就觉得五味杂陈，有满满的喜悦和丝丝愧疚，以及说不出的庆幸。 「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嗯。」 「那你帮我画一张画像。」 「好。」一百张也行。 「要画漂亮点喔。」 「好。」 「你喜欢大姊送的生日礼物，还是我送的？」 「妳，妳送的。可是大姨送我的生日礼物，是，是我想送给妳的东西，妳上次说要我教妳画画」他结巴着解释。 「停停停，后面那几句不必说了，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大姊送的生日礼物，还是我送的？」她捏住他鼻子逼问。 「妳送的，我喜欢妳送的。」他一边说，一边在心中跟大姨道歉。 「很好。」 她满意地点点头，忽然蹲下身子，拉开他的运动裤，用手去拨弄他胯下，他两个礼拜没跟她做，马上就被她摸硬了。 「想我吗？」她仰头问。 「嗯。」 「多想？」她瞟瞟他，眼神妩媚。 「很想」不然也不会跟蹤她，搞得误会一场。 那边忽然被她含住，他爽得收紧腰顶了两下，又想起什幺，要往后退。 「我，我刚刚有尿尿。」 「唔，少白的话，没关係」她口齿不清地回答，又继续吸吮他。 他想通了，她有没有说过喜欢他，并不重要，她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 后来每逢週末，他经常会去画室作画，画室里放满了她的画像，他也画了大姨和三姨的，但她不准他挂在画室。 「你要送她们可以，可是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小屋，我才不想看见她们。」她任性地说。 这真的很幼稚，可是他觉得这幺幼稚的她很可爱，可爱得让他微笑和心动，她越幼稚，他就越放心，这样他们才相配。 他喜欢这间秘密小屋，喜欢她站在蓝灰色墙面前的身影，这是十六岁留下最鲜明的记忆。 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