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日长,天还没亮,鸟就先醒了,叽叽喳喳地在窗外叫着。 季思云不耐烦地将被子笼在头上,磨蹭着钻进了他哥的怀里,磨蹭出了一声如出一辙地不耐烦的轻哼声。 “…嗯…热…别蹭。” 季言风闭着眼,嫌弃地将怀里的脑袋扒拉开。 夏天闷热,出租屋的空调吊儿郎当地开着,制冷效果聊胜于无。就这样,他这个从小怕冷娇气的弟弟还嫌冷,总蹭着他睡。 季言风体热,要不是顾及矜持,平日里甚至恨不能在家里裸奔。现在能容忍季思云一直跟他钻一个被窝已经是极限了。 “…唔…哥…” 人睡觉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季思云被巴拉得一声闷哼,委委屈屈地含糊叫了一声哥,不依不饶地又往他哥怀里钻。 季言风懒得跟他拉扯,稳准狠地干脆把被子掀了。 果不其然,缠着他的娇气包弟弟不一会儿就冻得瑟瑟发抖,不得不舍亲哥而求被子去了。 季言风乐得无被无弟一身轻,那叫一个凉爽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季思云裹着被子又蹭了上来,他的人倒是一年四季地凉快舒服,但是被子却闷热的要命。 季言风被他弟的粘人折腾地火大,出口就是冷酷无情: “…滚远点,不然就分床睡。”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闭着眼,没能欣赏到他弟倏地睁眼,用饱经历练的狗狗眼,含着水光控诉地瞪着他的场面。 所以他也没能预料到,撒娇失败的狗弟弟竟然真跟狗似的,报复性地… 舔他。 季言风还是没能睡个囫囵觉。 粗糙的舌苔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轻轻的呼吸气息带走了水痕过处的热意。 季言风先是觉得舒服。 随后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一股子燥热从心底深处升腾起,直冲得他说不上是火大还是火气大。 他还是睁开了眼睛,转头就对上了他弟狡黠的眼神。 含着饱满的水光,活力,爱意。 季言风心里的火起一下子就灭了,但是心火却又燃烧起来。 年轻人的欲望不讲究什么道理。 管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身体想要了,就如同野兽一般,不管不顾地啃上彼此。 季言风自认为比他弟弟大上那么几岁,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所以在这种时候,哥哥应该以身作则,主动教导弟弟才对。 季言风拉扯着他弟穿得松松垮垮的t恤领子,把他扯近。原本就极近的距离就变得更近了。 鼻尖磨蹭着脸颊,嘴唇也贴着脸颊。 季言风轻轻张口,用沙哑的,带着气音的嗓音低低地开口。 “小混蛋…一大早不好好睡觉,想干什么?嗯?” 季思云的脸唰地就红了。 到底人稚嫩,不像他哥跟似的,像个老狐狸成精。 他咬着牙,往下压着身体的热度,毫不示弱: “干你。哥。” 他听到他哥轻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松开了他的衣领,懒散地躺在床上,邀请他: “那就来。” 季思云小狗似的扑了上去。 近乎凶狠地咬上了他哥的脖颈,留下一块块或轻或重的红痕。 “嘶…小兔崽子,给我轻点。” 吃痛的轻呼声和不客气的辱骂声交织成一片,季思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受虐狂,被骂了还那么兴奋。 等抬头看到他哥一贯白皙的皮肤上的点点痕迹,季思云又觉得自己大概是个施虐狂,就喜欢看他哥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就在他走神的空挡,他哥掏出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 “现在6:30。九点我有个重要的会议,最多跟你胡混到八点,抓紧时间,小混蛋~” 语气近乎调戏。 季思云抓住了重点,心想可惜不能把他哥干得下不了床,又想着赶紧速战速决,不能耽误他哥的工作。 于是埋头苦干,跳过了细枝末节的前戏,直接上正戏。 “哥,转个身。” 季思云大不敬地拍了拍他哥的尊臀,示意自觉地翻个面。 “小崽子,还命令你哥。” 他哥嗤笑一声,干脆在床上翻了个面,俯趴着,塌腰翘臀,还有闲工夫转过头来,用眼角的光懒懒地斜视过来。 “好好干。” 季思云没搭腔,打算用事实说话。 揪过床头的消毒纸巾,草草地擦过手指,季思云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把手指插进了他哥的菊花里。 昨天晚上操干的痕迹还在。 尽管已经好好清洗过了,绵软的触感依旧提醒了他之前的战况如何激烈。 季思云一手就着自主分泌的黏滑肠液向里探索着,另一只手则向前探,摸他 哥只是半硬着的性器。 结果被他哥摆了个腰拒绝了。 “别碰前面。不想射,累。” 他哥特有的理论,用前面射像百米赛跑,没尝出味儿来就觉得累了,用后面跟泡温泉似的,光舒服了,除了人软了累倒是不怎么累。 季思云没尝试过后面,不知道他哥说的有没有道理。 反正听他哥的就是了。 季思云半跪在他哥的身后,一边欣赏着他哥覆着薄薄肌肉的优雅腰线,一边熟门熟路地抽插开拓,往里面一根一根加手指。 季言风随着他的动作轻哼着。 轻轻重重的,轻的声是放松舒适,重的声是被刺激得狠了。 季思云在他放松的时候就加快进度,哼着声忍耐的时候就缓下来等他适应。 很快,就以一种惊人的效率做完了前戏。 季思云从他哥的身体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上面隐约带着些肠液,他反手擦在了自己硬挺的性器上,顺手撸了两下,握着茎身,将龟头对准了半开的穴口。 他扶着他哥的腰,以一种压迫的姿态向里插入。 一声长长的闷哼。 季思云一顿,向外抽出了些许,又摆腰推得更深。 嗯嗯啊啊的呻吟不断。 他哥弓着腰,似乎是想要缓一缓。 但是季思云凭借经验判断,他哥既然没有开口骂他,应该只是觉得爽,而不是痛,所以他把他哥的腰压下,继续往翘起的臀心推进。 他的阴茎很长,以前被他哥“夸赞”过像个驴玩意儿,所以插入的过程也格外的长。 等到整根没入,阴囊贴着臀肉的时候,两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好深…” 他哥照例感叹了这么一句,并照例夹了夹穴口。 季思云也照例被他的动作撩拨地阴茎一跳,让他哥轻笑着哼了一声:“小崽子还是这么不禁挑逗。” “哥…” 季思云压着欲望,唤了一声。 和他哥亲密相贴的感觉每次都让他有一种禁忌的满足感。就好像他们兄弟以这种方式重新血脉相融。 季思云缓缓地抽插了起来。 他哥的身体很热,身体里更热,让他几乎承受不住。 胯骨与臀尖的接触啪嗒出淫靡的撞击声,刺激了季思云的感官。 他是羞耻的,羞耻使他的脸更热,身体也更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与他哥逐渐同步,或许还要更加热一点。因为他哥呻吟着感叹着“烫”。 季思云从激动的冲刺中停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带了套。 他羞愧地俯身凑到季言风的耳边,软软地喊了一声“哥”。 他哥用带着薄汗的性感脖颈与闷哼声回应他。 “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季思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后只软软地说了一句: “哥…你别不要我…” 季言风满头问号,随即被精力无限的年轻人压倒在床上,然后被激烈的操干弄得言语破碎,只能零星吐露出几句呻吟咒骂。 他的身体被灌满,又被掏空。 等到被服侍得妥妥贴贴,准备出门去公司的时候,季言风才回过神来。 但是这个时候问已经有些晚了。 季言风拍了拍拉耸着的深棕色毛茸茸脑袋,心想着回头下班再来问。 季思云乖巧地在门边送他。 等他走远了,才露出落寞的神色。 “哥…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