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即是一切!性别即是全部!性别即是所有! 在这个世界,alpha特征弱的alpha是被会视作耻辱的。 就像苏深说过的——o里o气的。 而毫无疑问、从小到大、林恩都是被视作“耻辱”的那一部分的。 仿佛是残疾,仿佛是残缺。 林恩歪过头,略带残忍地笑了起来,“苏深你和那些人一样,想说我不配当个alpha吗?” 那你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一个疯子的极限也就在这里了。 “啊?”苏深不能理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算了,我不想听。” “你的阴影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需要我甜言蜜语的oga。” 苏深抬腿踢倒了林恩的行李箱,又一下子蹦到了还没有铺好床铺的木板床上。 然后她也不嫌脏,就直接躺了下去,手撑着,禁欲漆黑的制服勾勒出腰身。 “你可以继续整理了。我看着。” 同时,从她的光脑终端里传来了属于其他男孩子、百灵鸟一般欢快的声音。 “苏深到宿舍了吗?怎么样?” “伤口还痛不痛?” ……忽然有点不爽。 “你呢?”林恩下意识问,问出来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 “不疼。滚。”她先是回答了光脑里的问题,之后才抬眼漫不经心地说,“很不巧,我是垃圾堆里长大的。” “那宿舍里的垃圾有没有乖乖清理掉呀?” “脏死了的东西可不能留哦。” 百灵鸟的声音还在继续不断地传来。 ………………“侵蚀!!!” “林恩你在发什么疯?”苏深终于有点懵了,随手就抄起匕首,翻了个身滚下了床,做出了警戒或者说是准备攻击的姿势。 “你是找打吗?”说着一个纵身扑倒了林恩,按住了他的肩膀。 然而他的身体在被碰到的时候,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不洁净,不愉快。 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了一丝。 “诶——,等等,难道你是个死洁癖吗?” “我只是仔细想了想果然还是做不到和其他alpha住同一个房间!!” 林恩像一条将死的鱼一样弹了一下。 哭泣着的男童被女人按住了双肩,用钢丝刷一遍遍刮着身体,从上到下一遍就能刮出鲜红的肉丝。 “垃圾。”“贱种。”“私生子。”她一遍再一遍重复着。 “洗不干净,怎么会洗不干净呢。” “怎么就洗不干净呢……” “啊,终于干净了。林恩,林恩,你要记住,你是纳尔逊家族最优秀的孩子。” “妈妈!我好痛!” “妈妈!我好痛!” 不洁净,不愉快。 林恩的眼球微微往上偏去,是人类在回忆过去时习惯性的小动作。 快得惊人的语速。焦灼的神情。 垃圾—— 脏死了!!! “哦,看,果然就是洁癖。”苏深用指尖指了指林恩显得十分狼狈的表情。本来就身负重伤的两人因为一顿打斗都更是难看,淡淡的血腥味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林恩抿着纤薄的嘴唇没有回答,脱力地躺在地上。 “不是,不是洁癖。” 厌恶而冷漠的眼神。 精致阴郁的少年,垂下眼去看自己银质袖扣的花纹,气质就如同贫民窟永远洗不干净的下着梅雨的天空。“就当我刚刚发疯好了。” “影响到你了,苏深。” 想要,想要暂时把自己埋起来一会儿,“我会帮你把东西整理好可以了吗?” “发生什么了,苏深??”从苏深的光脑终端里传来的,用着标准贵族发音的百灵鸟,叫声愈加频繁。 “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吗?” “快回答我啊苏深!” “没事,”苏深从林恩身上起来,“就是和室友发生了一点小分歧而已。” 语气四平八稳,就仿佛她刚刚只是和室友发生了关于“明天谁去倒垃圾”的友好讨论而已。 “室友?我不是让你把那几个垃圾都清理出去的吗?!” “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呢。”百灵鸟又说。 ——而以往每次伴随着这句话的是,苏深被作为宠物一样约束惩罚的屈辱性情感。 最古老的、最原始的地下惩罚室里,弥漫着浓厚的黑暗和血腥气。身为alpha的苏深,被几根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和脖颈,薄薄的白色背心底下渗出一道道血迹。 这时候她既不能反抗也不去反抗,叫她低头就低头,叫她狗叫就狗叫。 “不生气了吗?”苏深面无表情地问对方。 “为什么不早点乖乖听我的话呢?” 艾泽尔睁着水红色的眼睛,接着甜腻腻地笑了,挽住了苏深的一只手臂贴上去。“都是因为苏深想要保护那个人的错嘛。” “艾泽尔可是超级——喜欢你的。” “又不乖了吗?我明明说过要清理掉的吧?” “本来因为你跑到这里,我就很生气了。” “你是故意要让我不开心吗?” “不然呢?赶走所有alpha,让你住进来然后爬到我的床上吗——艾泽尔。” 苏深一边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踱步到了门口—— 堆着蕾丝边的衬衫领口,深蓝蔷薇色小马甲,复古款圆头皮鞋,贵族小少年一般的艾泽尔正通过光脑和人对话,看到门打开时抬起头,于是可爱俏皮地扬了扬手,说了一声: “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