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还是处子!? 宛如惊雷乍起,这出人意料的发现轰得脑海一片空白。 卫九只觉喉口发紧,心中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心虚? 懊悔? 亦或是兴奋? 很大程度上他这般心安理得地对待圣女是出于——反正她早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这样的心态去欺侮她的。 可如今发现并不如他所料的那般,甚至完全相反,卫九的心中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些自责自己先前的行为。 “你——”怎么不作解释? 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出声。 他问不出口。 而此时圣女幽幽睁开了眼,清醒的过来,慌乱挣扎着坐起,迅速拾起地上散乱的衣物胡乱盖住自己后才看了过来。 他撞入那双湛湛的媚眼。 她看上去似乎是想怒目而视,可那双眼睛里还含满了被肏弄之后的靡靡水汽,又因哭过而显得整体微红,唇也被他吸吮得又红又肿,还破了皮,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更别提那掩在裙衫下的宛如素雪般的玲珑身段,香滑绵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令他不由欲念又起。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柳烟姒攥紧了手里的衣物,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气到了极点。 这垃圾居然敢这么对她!!她要剥去他的皮,拆了他的骨,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随着激荡的情绪,她却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正随着她的坐姿从体内流出,暖且粘稠。 咒骂一顿,她愣了半秒。 探手往腿间粗略一抹,就沾回了一手奇怪的黏液,放到鼻尖下嗅起来还一股子怪味。 暧昧暖色下,卫九看着半懵半愣的圣女将沾着自己阳精的纤细玉指置到鼻下轻嗅。 那具身子看起来那样妖娆而成熟,可行为却如此不谙世事。 这画面带来的强烈反差让他头皮一紧,心口一热,不自觉吞咽了口唾沫,胯下不争气的俗物摇摇晃晃着脑袋抬起似又想上前狠干一顿眼前的女子。 柳烟姒蹙眉,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十分肯定这绝不是她的东西。 这低贱的男人不止肆意摸她,用那根粗大的棍儿用劲捅她,甚至还在她体内留下这种恶心东西来羞辱她…… 再没有比这更过分的事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过她…… 柳烟姒羞愤得双目通红,越想越难过,鼻腔发涩下,再也忍不住吧嗒嗒滴下一连串泪珠,随即比前头那次哭嚎得还要起劲。 “呜哇哇——” “卫九嗬……我会、要啊啊,杀了你!” 圣女边抬手擦着眼睛,边嚎啕大哭地大喊着要杀了他,哭得厉害了,还时不时中断喘个气音儿。 卫九:“……” 说实话,怪聒噪的。 叹了口气,卫九靠过去。 柳烟姒立即吓得瞪大了眼睛,更大声地骂他壮胆并往后挪了几寸,可牵扯到了下体又马上就被痛得眉心紧拧,不敢再动弹半分。 “你、你做什——”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包裹住了她,带着一点血与剑混杂的冰冷气息,而唇上覆着的也是唇。 柔软的、温暖的、带着特别气息的卫九的唇。 恍然间柳烟姒觉得自己回到了仅存了点微薄记忆的那个家,一切意外都没发生前的那段时光。 “阿大、阿大。”她攥着男人的衣角直流口水。 高大的男人摸着她的小脑瓜,乐呵呵地揭开滚烫的蒸笼,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取了个烫手却柔软的大白馒头塞进她手里。 一样绵软中带点弹的触感、一样的尝起来会有一丝淡淡甜……味?! 柳烟姒惊醒,男人精致的眉眼就近在咫尺,那双深邃黑眸就和往常一样沉沉注视着她,但这次却挟着一抹显而易见的震惊。 卫九起先只是想给她一个吻再加点威胁,制止她滋哇儿乱嚎令他头大的混乱场面。 却没想到她对着自己是又咬又啃,甚至还主动探出了舌尖舔了又舔。 属实是出人意料了。 这时,圣女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探出唇的那一截鲜红色舌尖都忘了收回去,揪紧了怀里的衣物,就那般瞳眸发颤地盯着他。 怪傻的。 目色软和了点,卫九正觉得她这样子还有几分清纯可爱,下一秒就毫无防备地挨了一耳光,被甩得稍偏了一点头,脸颊处泛起一片淡淡的浅红。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对他来说这不算痛,长久以来的遭遇让他对疼痛有着极高的耐受性。 舔了舔唇角,抬眸再望去,圣女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目中无人的态度,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后别开脸狠擦着自己的唇瓣,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 脸上是不痛,但侮辱性很强。 卫九的目色顿时凉了几分,一把攥过圣女纤细的皓腕,正欲开口。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随着大声呼唤,屋外响起一阵急促拍门声。 是侍女小桃的声音,柳烟姒很快分辨了出来,正想回应却犹豫了一下。 “大人不会出事了吧?” 而后是陌生的男声,“这门推不开?” “你再用劲些试试?” 小桃继续大喊,拍门愈重,“大人!大人!你在里面吗!”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柳烟姒转了转眸子,正想回应就被一只宽厚的臂弯圈了起来。 卫九将脑袋靠在她颈侧,喷洒到她耳边的呼吸有些炽热,“圣女可要想好了再说话。” 话落,那只点在她唇上的手缓缓下移,掐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则掐诀解除了门上符纸的某部分作用。 感受着脖间温热的温度,柳烟姒却抖了抖。 瞬间明白了自己若是说错什么,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她的脖子。 这样死未免太难看了。 考虑了两秒,她便回了句:“吵嚷些什么!” 带着被吵醒的怒意。 “啊,大人您没事?太好了!”门外的小桃欣喜道,接着又带上了哭腔哭诉。 “昨夜外面那些个正道门派不知怎么突然联合攻了过来,死了好多人……”她的哭腔越发明显,“阿绿刚出门就被一道剑光砍去了脑袋,小桃好害怕一整晚都躲在了床下不敢出来……” 紧接着突然一声长嚎吓了门内两人一跳。 “呜啊啊啊啊对不起大人,小桃好没用啊——” 像是讨不到好于是歇斯底里的孩子嚎啕大哭。 “但是小桃真的太害怕了呜啊啊啊!!” “呜呜还好几位长老及时联手将他们击退了,现在、现在没事了,小桃才敢过来。” 好在这哭声来的快去的也快。 “是吗?昨夜我睡得死了些,原来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柳烟姒将嗓音压得很稳,听不出一点不对劲,只带了点沙哑意味。 她又接着说道:“去备桶热水来。” 想以此支开他们。 还好她习惯每日起床后便沐浴,这道命令在此时才不显得十分突兀。 随着她话音落下,圈着她的那只手臂也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 待外面的脚步声远去,柳烟姒抿唇一笑,幽幽开口。 “看来你猜错了结果,如今我还是圣焰教的圣女大人,而你——” 她强忍痛意站起身,旁若无人地穿戴起衣物,快速将散乱的头发勉强理顺。 而后红唇勾起,俯视他,“还是我底下的一只狗。” 这一笑如月色下的昙莲绽放,美艳绝伦却满是幽冷的邪性。 “……” 卫九没有说话,只站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眨眼间便换上了新衣。 尽管有两步距离,但经历过昨夜的事,望着那比她高大不少的身躯还是让柳烟姒心生了一丝惧意,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 “放肆,谁准许你这般抬头看我了!?” “跪下!” 她急迫地想找回自己往日的地位,冷声命令着。 而卫九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眸子半天没声响,纤长的密羽交织着暗影盖下,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这份平静让圣女十分心慌。 总觉得他会挟持自己以换取逃出去的机会或是当场失去理智,热血上头干脆一命换一命直接杀了自己泄愤。 直到柳烟姒的双腿微抖,觉着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卫九才缓缓屈膝跪了下去。 柳烟姒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跪在地上,男人看起来矮了一半,压迫感散去,这低三下四的姿态令柳烟姒的傲气又成功回来了。 她随意汲起绣鞋,光脚踩在地上确实凉了点,“算你识趣,没生出什么逃跑的想法,想你应当知道叛逃出教会有什么后果。” 闻言,卫九只意义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讶然,又像只是在等她的下文。 “谁许你抬头了!?” 柳烟姒汲着绣鞋一脚踹了过去,毫不留情地踢到对方腰间。 “趴下!” 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正巧踢到了他腰侧那道颇深的伤口,卫九不由痛苦地闷哼了声。 但也只这么轻哼了下,就顺着她的力道伏趴到了地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举动。 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做的,毕竟如果不顺着某人的意来往往只会更加惨烈。 见他这般听话,柳烟姒先是轻快地笑了两声。 踩在他脑后的脚微微施力,侧顺着他的脸擦了下来,他只能顺势侧过脑袋,另一边紧贴冰冷坚硬的地面向上看去。 透窗而来微弱的晨光落在如无暇美玉般的桃脸上,莹然生辉,笑靥如 花的妩媚美人唇瓣开合。 “这样看我才对,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