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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进监舍”我好奇地问。 “也不能说绝对不能进监舍,只是规定,女警进监舍的话必须要两个男警陪同。”她继续监视。 “为什么” 陈妍没立刻回答,而是朝我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 然后我就明白了。 我乐翻了,指着她说,“你这表情真猥琐。” 陈妍问“你自己没想猥琐的事情,怎么就能看出来我猥琐了” “你知道得真多。”我说。 “我喜欢问我爸工作上的事。” “你们谈得来” “嗯。”陈妍点头,“你不要看他总是绷着脸,其实很和善。” 和善我扬起头,回忆了下陈伯伯那漆黑的脸,怎么也无法跟“和善”这个词联想在一起。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俩穿得肥肥的去放烟花。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刘启打电话来,和我说了老半天。 陈妍问“你男朋友” “嗯。差不多吧。” “小心我告诉你妈。” “她才懒得管我这些。”我说“你呢” “我没有。”她回答,“我没这闲功夫。” “谈恋爱又不是闲事。”我争辩。 “我没这个打算,我这辈子都想自己过。”陈妍说。 “为什么” 陈妍感慨说“一个人多好,无忧无虑的,而且我还有其他理想。”语气异常郑重。陈妍的一席话,让我不禁联想起慕承和,是不是他也抱着这种生活态度,才想要独身。 突然,我和陈妍的电话同时响起来。 是老妈。 “喂”我说。 “桐桐,你们在哪儿”。 “在市政广场。” “你今晚和陈妍一起,妈妈有事要去单位一趟,可能回来不了。”老妈语气凝重。 “怎么了”我急问。 “工作的事情,你不要问,自己注意安全。”一说起公事,她都是这种态度。 老妈挂断电话之后,陈妍拿着手机比我多讲了好一会儿。 “你爸打的” “嗯。他说监狱里出了大事,可能有人越狱了。”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 就算老妈平时把我和她的工作隔离开,但是电视看多了,我耳闻目染也知道越狱是大事件。 “我们怎么办”我一遇到事情,就没主意了。 “我爸的车来接我们。”陈妍说。 “去哪儿”我问。 “去我家。” 不一会儿,司机小李开着车到了汇合地点,送我们回陈妍那里。 一路上,小李面色异常严肃。我们在二环路口,就遇见了一道关卡,警察和武警认真地盘问和检查着每一台进出的车辆。 直至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个事情有多严重。 “什么时候发生的”陈妍问。 小李和陈妍很熟,直接就说“吃晚饭确定这人还在,他们一般九点半看完电视,点名之后,十点就寝。今晚是年三十,就特许看到春晚结束,结果十二点半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个。” “怎么跑的出去呢”我纳闷。 我上次刚到b市的那天就去过老妈监狱。里外两层围墙不说,特别是那外围墙,有三层楼那么高,上面还有万伏电压的电网,最外面还有武警巡逻。 小李说“他不一定跑出来了,也可能还在监狱的某个地方。所以,你们到了之后,只能呆在办公区。监狱现在路口设卡,只是怕他已经藏在运货的车里混出来,以防万一。” 他解释完之后,我们都不说话了。 几分钟后,车驶过了第二个关卡。 沉默中,陈妍又问“是个什么人” 小李说“五十岁的新犯,上个月刚来。投毒罪,判的死缓两年。” “死缓两年”我问。 “就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如果两年间,没有继续违法犯罪行为,自动转为无期徒刑。反之,会成死刑立即执行。”陈妍解释。 到陈妍楼下的时候,小李锁好车,一定要送我们上楼。 “我和薛桐能做伴,不怕。”陈妍说。 “我一定得送你们进家,看你锁好门再走。”小李强调,“我们不知道那个人会出现在哪儿,会干些什么。” 陈妍点点头,不再拒绝。 我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 夜里四点的时候,我在迷迷糊糊间听见什么响动了一下。刚才我俩倒在沙发上看春晚重播,看着看着就这么和衣睡着了。 我起身,环视了周围一圈。 电视还放着。 为了确定声音的来源,我拿起遥控板,将电视音量调小。 此刻,陈妍也醒了。 “怎么”她揉了揉眼睛。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那个响声又出现了一次,而且是从大门方向传来的。 我俩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死死地盯住防盗门。我的心脏骤然猛跳,双手紧紧握住住遥控板。 门动了一下,缓慢地打开。 那一秒,我几乎忘记了呼吸,甚至设想过即将要发生什么。 “妍妍” 从门后面探出半个身的人是陈伯伯。 “爸,是你呀”陈妍说。于此同时,我也大呼一口气。 “你可吓死我们了,回来怎么不先打电话” “怕你们睡着了。” 随后出现的是我妈。 “怎么样”陈妍问。 “找到了。”陈伯伯放下外套说。 “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监狱里,躲在暗处,还在伺机想跑出去。” 我看着他们,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梦似的。突然发生了大事,突然又恢复了原样。至于那个企图越狱的人,最后怎么样了,也不是我关心的。 寒假到了末尾,再回a市的头一天,老妈坐下来和我聊天。我以为她要说她和另一位陈伯伯的事,没想到只是问问我学校的情况。 “你对以后就没什么打算” “我在找工作。” “以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陈妍就比我好,理想目标都那么明确。还有我那些同学,没找到工作的,春节都留在学校寻找机会。” 刘启在考公务员。 宋琪琪和老家的一所大专签了合同,回去当老师。 李师兄还有两年才研究生毕业,白霖的志愿就是留在a市陪着他,至于是什么工作,都无所谓。 赵晓棠想在一家地产公司做置业顾问。 而我呢 除了下学期过专八,我还有什么目标 “妈妈,你说我干什么好” 老妈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如果还没想好就慢慢来,大不了先在家闲着,由我养。” “要不,我也考警察。” “不行。” “为什么你不也是警察。” “就因为我做这一行,所以不希望你走这条路。”稍许后,她低声说“太苦了。” 新学期开始之后,我和刘启不咸不淡地发展着,但是这种发展仅限于一起吃饭,一起自习,然后他替我打开水。 而寝室里,发生了奇怪变化的是赵晓棠,头发突然拉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和五颜六色的眼影也从她身上消失了,还每晚按时回寝室。 我不禁嘀咕“怎么突然搞得跟个大学生似的” 赵晓棠反驳“我本来就是个大学生。” “是么我居然才发现。” 她冷眼一扫,“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3月14日,据说是白色情人节。本来我不懂,全靠白霖提前很多天在寝室里嚷嚷这事儿,我才明白还有这么个说法。而2月14那天正好在过年期间,校园情侣们大部分天各一方,所以这个所谓的白色情人节就被当做补偿,炒得沸沸扬扬。 14号,星期三,刘启他们晚上有专业课,所以他提前去买了下午的电影票。 看电影的地方,当然不是学校西区我和白霖经常骗会员票的那家盗版小电影院,而是在市中心的豪华影厅。这也许是我们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像约会一样的见面。 电影院大厅里有很多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男女来来往往。 我走过拐角那个买零食的地方的时候,瞥到冰柜上面的一行字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显然,刘启也看到了。我俩的目光不小心地碰到一起。 “吃么”他问。 “不吃。又贵又冷的。”我扭开头,尴尬地加快步伐,赶紧走开,将他留在后面。 我说的也是实话,今天确实很冷。原本春天都来临了,哪知从昨日开始又陡然降温,攻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最厚的羽绒服都放在了家里,只好里面多穿几件来抵御严寒。 电影一开场,我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刘启瞅了我一眼。 我说“没事儿。” 演到一半的时候,嗓子发痒,我又开始咳嗽。为了避免打扰其他人,尽量压低了声音。他见我忍得难受,就抬手拍了拍我的背。咳完之后,正当我认为,可以继续安心看电影的时候,刘启说了句“你冷不冷”随之,他的手从我的背上移开,转而伸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我心中一惊。转头看了看他。他稳如泰山地盯住屏幕,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手就这么握着我,没有松开的动向。一秒钟,十秒钟,三十秒钟都过去了,还是这么握着。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是如此的胆怯和不知所措。我怕我挣扎一下就伤害他,或者我这么默许了之后,他还会有什么更加亲密的举动。于是,六神无主的我只好一动也不敢动,就由着他这般,却是全身僵硬。 我活了二十一年,除了老爸,从未和任何异性有这样亲密的举动。至于后来电影里演的什么,我已经完全没了心思,只觉得刘启的掌心也在出汗,那层细细的汗濡湿了我的手,变得黏糊又难受。 记得大三视听说课,老师放过很多电影,其中一个里面的女主角说她一直以为和恋人接吻,脚尖会不由自主地离开地面,幸福地翘起来,有一种失去自我的感觉。我也曾经以为,当我的男朋友第一次牵着我的手,我会觉得温暖且甜蜜。 可是现实和想象不太一样。 幸好影院里的黑暗掩饰了我的尴尬。屏幕上的故事发生到高潮的时候,坐我前面的人忍不住扭头和同伴交流了几句,我也趁机换了个坐姿,然后再不着痕迹地从刘启的掌中抽出手。 也许是发展得太突然了,我来不及适应;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也许是我觉得气氛不合适,总之在我抽手之后,我顿觉轻松。出了电影院之后,我努力让自己显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吃过晚饭,他去上课,我回寝室。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下午,赵晓棠进门就扔了颗炸弹,放出豪言说“我男朋友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 “不是吧”我和白霖异口同声地说。“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你们认识。” “不是吧”我们俩学着周星驰的表情,提高了嗓门又惊叹了一次。 “是慕海。” “慕海是谁”白霖问。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我沉思着说。 赵晓棠白了我一眼,提示说“记不记得我们大三有一次见网友,你被他认成我来着,就是那个人。” “哦”我恍然大悟,“后来他请我们去唱歌,还害的我遇见慕承和了。” “对。”赵晓棠点头。 “他网名叫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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