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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再婚了(1 / 1)

三十岁时,我再次结婚了,新娘是个海归,很聪明,很漂亮,我们一拍即合,在交往一个月后,就打算结婚了。 这次的婚礼办得比之前的豪华,几乎倾尽我的所有,只为了给我的新娘,一个最难忘的婚礼。 婚礼前三天,我忙得不可开交,想想上次结婚,似乎没有这么累,也是,那场婚礼都是家人在张罗,我只要安心的做个新郎,顺从他们的安排就好了。 而这次,陈家的人,一个也没有来,他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孤立无援的独自忙活。 “别西,门口有人找你。”钟饶跑进来说。 此刻我已经精疲力尽,以往在外人眼中的修养,早不知被丢到哪里去,心烦意乱地走到门口。 可看到门口的人,我便愣住了,竟然是苏守清,我的‘前妻’。 阳光下,他浅笑着,丝毫看不出半年前因为离婚而哀伤的影子,只是瘦了好多,有脱相的病态。不过,微笑拯救了他凹陷的脸颊,不显得那么憔悴。 “新婚礼物”他递过来一个礼盒。 我冷漠的接过手,然后敷衍地说了声谢谢,可是他却没有要走意思,仍站在原地。 “应该很忙吧,我这两天刚好没课,过来帮你好了。” 普天之下,那个男人会让前妻帮忙张罗婚礼,我张口就要拒绝,却被累惨的钟饶拦下来。 “好啊,守清,那真是谢谢你,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苏守清腼腆的笑了,暗青色眼睛肉眼可见的清澈纯净。 就这样,苏守清留了下来,他帮忙布置婚礼现场,也帮忙补充一些漏洞,那清瘦的身躯,像个永不停歇陀螺,从清晨一直忙到日暮,熟练又细心。 再次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居然猛地松快了不少,那种感觉久违,又让我觉得可怕。 晚上,帮忙的人坐在一起喝酒,他唯唯诺诺的摆着手,一滴酒都不肯喝,而我看着他被人夸的小脸泛红,一杯杯的喝多了。 他扶着我,直接睡在会场的休息室里,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心情很复杂。 对于苏守清,没离婚的时,我怨念横生,总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可离了婚,我又觉得愧疚,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 “其实你不来,我会更开心。”我又忍不住说起了难听的话,就像在醉酒时肏他一样,怎么能让他难受,怎么做。 只因为他来了,也把我原本坚定不移要再婚的心,给搅乱了,浓浓的负罪感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这种感觉从离婚起一直伴随着我,我讨厌极了。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半响也没说话。 “我准备出国了,以后都应该不会再见面,你放心。” 他静静说着,话语里一点怨恨的情绪都没有,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温顺,一点脾气没有。 可我听到这句话后,竟然高兴,终于可以不再见他,可以摆脱这个跟他纠缠二十多年双性人。 我睡了,醒来已经是天明,身上盖着苏守清的呢子大衣,难怪已经入冬,却感觉不到冷。 走出休息室,苏守清在跟人搬着长寿树,那单薄的身体被沉重的盆栽牵着走,踉跄的有些站不稳,但脸上却始终都在笑着,像是永不凋零的花朵,清纯绽放。 未婚妻打来电话,问我忙不忙,声音体贴又温柔。 “不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笑着回答她,只期盼着婚礼早日来临,那样,过往荒唐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结束。 我隔着电话思念如狂的亲吻着她,可眼前却是苏守清在擦汗的身影,我心又开始难受了。 挂上电话,干洗店的人把洗好的礼服送来了,我拿起衣服到后面去换,可是有一个衬衣袖口怎都扣不上。 又是苏守清在帮我,他好像很清楚我喜欢的衬衣款式,一下就解决了。 “下次再定制衬衣,要让人家把袖扣留一指半,不然自己不好扣。” 他说着,我惊讶着。 从小我的衬衣就是定制的,袖扣间隙只留一指,这样扣起来方便,可随着我渐渐长大,一指显然有些太拥挤,也不怎么好扣。 他以为我看出了什么,支支吾吾的低下头“对不起,我看到你衬衣不好扣,所以就偷偷全部改成了一指半,忘了告诉你。” 我愣住,也就是说,他以往穿的衬衣,其实早就不是原来的一指,所以这次他订的衬衣,反而是错的。 我没回答他,低头倔强地扣着另一只,空闲的手像是得了小儿麻痹症,完全帮不上忙。 “亲爱的” 我的未婚妻来了,浓烈的香水味正如她的性格一般火热,外向。 她带着钻戒的手指为我扣上袖子,我在她眼前转了一圈,期待着她的夸奖。 苏守清默默退出了房间,他以为他走得悄然无声,但我注意力却难以转移的全部在他身上。 得到夸奖之后,我抱着未婚妻深情kiss,可却总是不 经意走神,我感觉这场婚礼,越来越像逢场做戏。 我的未婚妻就像是被临时请来的女演员,充满了浮夸的意味,而我就是那背信弃义的渣男,在罪恶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距离婚礼还有24小时,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完毕,我知道这大多都是苏守清不眠不休的功劳。 根深蒂固的教养告诉我,应该向他表示感谢,但我却越来越烦躁,见到谁都想发火。 拿钱办事的服务员没一个敢往我面前凑,唯独苏守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晚上婚礼要最后一次彩排,捧花的颜色,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看着他,原本还能控制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捧花而已,随便。” 他追上来,不厌其烦地问我“还是问问新娘吧。” 他的话,让我的心如同火烤,怒瞪着“苏守清,一个捧花而已,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你不也捧过吗?” 我突然开始问责,像是出轨的男人,用‘公平’绑架着吃醋的妻子。 苏守清默默离开了,在视线里,他身影落寞,却又在下一秒打起精神,重新开始投入琐碎的事情。 我见他这样,瞬间什么气都消了,未婚妻很会赶时间,在我心情好转的节骨眼上,打来了电话。 “我马上就到了。” 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彩排,耀眼的灯光打下来,眼前白茫茫的谁都看不见,我我突然恍神,想起了上一次的婚礼。 那次没有宾客,没有鲜花,没有舞台我只是带着苏守清去登记,然后一家人吃了个饭,老妈说要办个婚礼,可被我严词拒绝了。 所以,别说捧花,一束玫瑰苏守清都没收到,只凭着一顿饭,就跟我结婚了。 “这花怎么会是粉色的呢,不是说好定白色吗?别西。” 准新娘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我猛然想起她交代过要白色的捧花,回身看过去,苏守清正跟她道歉。 “哼,你们这都能弄错,我穿的白色婚纱,怎么能选粉色捧花呢?” 新娘误以为苏守清是工作人员,开合的红唇里夹枪带棒的训斥了他半天,他默默忍受着,到最后也没顶撞新娘一句。 我有种错觉,苏守清这样容忍她,完全是为了我。 插曲之后,彩排继续,我的手冰凉,怎么都暖不热。 我牵起新娘的手,缓缓前行,钢琴曲流淌着幸福的音符,而我却只看到站在角落里的苏守清,他周遭昏暗,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格外悲伤。 彩排后,新娘就走了,我忙到晚上十二点,心想终于要结束了。 可苏守清却也不见了,我不明白怎么突然想起要找他,明明内心是希望他消失的,可等找不到时,我又觉得心口堵塞。 “他去店里拿新娘要的捧花了,等明天人家送的话,会来不及。” 距离婚礼还剩下10小时,我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他。 他拎着透明袋,里面放了三束捧花,都是白色,只是颜色深浅不一。 “你你怎么来了?” 我黑着脸,火气聚拢在心口,却舍不得发。 冬夜实在太冷了,他独自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上车” 苏守清上车时,我清晰看到他的腿撞到了车门,发出“咚”地闷响,可他却连迟钝都没有,直接坐进了车里,应该是冻麻了,已经不知道疼了。 “谢谢你来接我。” 既使说话都吐着白烟,他声音依旧温暖的让人意外,起伏的语调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开心得意。 我没有答话,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说“新娘很漂亮,别西的眼光真好。” 我还是沉默,但心口消散的怒气,似乎在隐隐凝聚。 “你别怪妈”他意识到错了,又临时改了口“阿姨,她其实也很想来你的婚礼。” 我轻笑一声,妈妈怪他跟苏守清离婚,又怎么会想来参加婚礼。包括大哥大嫂也一样,虽说没直接说不来,但直到现在也没出现过。 离婚后,我成了陈家的罪人,我把这点错全部归罪于苏守清。 突然间,一辆货车横冲过来,我狂打着方向盘,也没能避开。 撞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车子整个被掀翻腾空,挡风玻璃碎在我脸上,划出一道道我已经感觉不到的疼痛。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是在这时候下的,为触目惊心的车祸现场,平添了几分惊悚的凄美感。 汽油味盖过了血腥,我被消防车警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挣开肿胀的眼皮,却只看到一道缝的世界。 我不清楚自己姿势是什么样的,只知道浑身都在疼,看到的苏守清也是倒置的。 看到他伤得不重,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我竟然觉得开心。 他困倦的忽闪着眉眼,额间细汗平生,意识尚未清醒。 救护人员开始拽我的身体 ,车厢也在震晃着,苏守清终于被声音吵醒。 车辆倒翻,他那边连车门都打不开,也难怪会先营救我。 倾斜的车厢里,滚过来一条血淋淋的腿,此刻我才看到,看似伤得不重的苏守清,双腿已经被凹陷的车皮给截断 “先救他,我求你们了,不要管我,先救他先救他” “我我求你们,我求你们先救他拜托了” 从轻声呓语,到后来崩溃大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知道苏守清快死了,而我却什么都不做不了。 深深的无力感让我感觉到恐惧,我拼命地哭喊着、哀求着,声音急切几欲撕裂。 救护人员被吵得实在没办法,我又拒绝被救援,他们只能先去救他。 滴落的汽油越来越大声,啪啪啪滴落在柏油路上,救援人员晃着车门,一直在叫他。 可苏守清实在太疲惫了,脑袋天旋地转,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想静静的睡去,脱离苦痛。 我焦急的伸手抓住他,用命令的口吻下达着指令“苏守清,你不许睡你给我醒醒” 嚎啕不绝的声音让他终于有了求生意识,苏守清攒足力气地睁眼,失血过多的脸让我心肠猛然绞痛。 脑袋上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领,白皙的肌肤与惊悚的血色撞击着瞳仁,让我眼球发酸。 那一刻,我不敢眨眼,唯恐他趁我不备,就偷懒地闭上眼睛。 经过救援,他的半截身子已经被拖了出去,我笑了,煞白的嘴角抽搐不停。 我看着依旧保持微笑的他,窒息地张大嘴巴,清透的眼泪从眼眶中嗒嗒坠落 “苏苏守清” 他还是笑,但眼中的内容却很简单,是爱,那么的温柔和宽容 “如果我们没离婚就好了。”他终于放下了长久以来的大度,委屈地看着我。 而我已经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即将模糊的视线,在最后的一秒,目送他被拖出了车厢。 “轰隆”一声,已到燃点的汽油,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你曾问我会爱你吗?我回答我不知道,不是敷衍,是真的不知道。 与我而言,我们是不对等的,你没有吸引我的优点,是妈妈硬塞给我的包袱。 你的性格软弱,处事谨慎小心,每次我看到你谨小慎微的模样,都会觉得很讨厌。 可你暴露的弱点却让我心疼,让我规划好的人生一改再改,变得很困难。 我会卸下基本的素养,朝你发泄苦闷,可又没办法对你置之不理。 再醒来的时候,我旁边躺着一个女人,时间突然逆流,退回到以前,我跟苏守清还没离婚。 我像个脱魂的躯壳,想要回家确认下,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回家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苏守清,他惊恐的看着我,瘦骨嶙峋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残缺,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 我向他走过去,忍不住抚摸他的身体,与他灵肉交合,以此,来填补我对失去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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