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苏守清半躺在床上,拿着素描纸继续画着,以此来打发别西不在的时光。 “喂,守清宝贝,怎么样,你跟别西有进展吗?” 八卦的商蓝,实在没忍住的打了这通电话。 “妈,你为什么这么问啊?”他脸皮淡淡的染上一抹红曦。 他跟别西的事,家里暂时还没人知道才对啊,更何况妈之前不是一直在外面旅游吗?就更不知道了。 “没有吗?不应该啊,我还以为别西浪子回头了呢。”她这八卦的小雷达不应该会出错啊。 “妈,是不是别西跟你说了什么?” “傻宝贝,这还用明说吗?别西心疼你在家忙得脚不沾地,所以带你出去的呀。” 竟然是因为这个?苏守清愣了一下后,嘴角扯开夸张的笑容。 “妈,我跟别西挺好的,你不用太操心。” “挺好的有什么用,别西整天冷得都要冻死人了,如果他敢欺负你,一定要及时打电话给我。” “嗯,谢谢妈。” 挂上电话后,苏守清笑成傻子,指着素描纸上的陈别西“虽然你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你是最温柔的。” 我该有多幸运,能被你这样温柔以待。 终于,我还是等到了你,别西。 苏守清就这样在床上沾沾自喜地躺了一天,陈别西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刚听到门响,苏守清就像只野兔子似的,滋溜一声冲过去,眉眼见翻涌着喜悦。 累了一天的陈别西看着过度兴奋的苏守清,微微怔住,清冷的眸子里有些茫然。 苏守清痴痴看了几秒后,不好意思的展颜轻笑“你回来啦?” 陈别西关上门,淡淡道“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你吃了吗?” “嗯”陈别西望卧室里走,床头窗户大敞着,狂风袭来,将床上的素描本翻开。 无数张陈别西如动画一样映入眼帘,他们衣服虽有不同,但表情始终如一,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都是陈别西。 “呃”苏守清脸不禁一热,赶紧合上素描本,故作掩饰的笑了笑“我在房间里,闲着也没事。” 陈别西脱掉西装,将手表放在桌子上,白净的指尖将衬衣扣子往上挽了挽。 “画的很好。”他中肯道。 虽然是赞美的话,从陈别西的嘴里说出来,也变得没有丝毫波澜。 即便这样,苏守清还是忍不住愕然。 这不是别西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画,以前他靠画画得了不少奖,甚至还上了新闻,都没有得到他的一句赞赏。 苏守清大胆的走到他面前,歪头故意好奇地问“你是说我画的好,还是里面的人?” 换做以前,苏守清是绝对不敢这么跟他说话的,陈别西看着他期盼的眼神,阴沉的眸子慢慢回春般变暖。 两人对视了好久,苏守清等的丧失了热情,觉得自己有点兴奋过头了,竟然连小姑娘的撒娇卖萌都用上了。 真是 “你今天忙吗?”苏守清恢复了正色,身体也规矩的站好,不再倾向陈别西。 陈别西低眸,看着浴袍下裸露的两条大长腿,纤细笔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抚摸时触感极好,像牛奶一样细滑,几次肏弄的时候,他都差点没抓住。 一双没穿鞋的脚紧张弓起,脚趾下弯紧紧抓着地毯,白净的脚对于职业医生来说,莫名觉得很好看。 “洗澡了吗?”他问。 冷不丁的一问,浇熄了苏守清的热情“还还没。” “去吧” 说完,陈别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清风。 一如既往地冷淡,让苏守清站在原地,说不心里是什么滋味,有苦有涩。 良久,他才挪着步子,趴在门旁,看着正在敲着键盘的陈别西,忸怩地问“要不要一起洗?” “不用” 听到对方决绝的拒绝,苏守清仿佛感觉到自己心裂开了,抿着唇,黯然神伤。 苏守清重新理清思绪,拿着浴袍走进去,他站在花洒下冲了好久,腾腾热气晕染了他的眸子,水汪汪的。 等他走出浴室时,客厅的敲打声仍在继续,他看着别西无可挑剔的俊脸,缓缓垂下眸子。 强扯着笑容“我洗好了,你去吧。” 陈别西关上电脑,拿着浴袍进去,一分钟后,水声响起。 苏守清深提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动作迟缓,纯净的眼睛潋滟着水色。 陈别西出来时,头发还是湿的,墨色的短发被肆意揉了揉,像被淋湿的水仙,高冷独立。 没有系好的浴袍的领口大敞着,露出令人血脉偾张的胸肌,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气躁动。 苏守清赶紧收回目光,放下素描本,安静地躺下。 吹风机的声音轰轰响起,等陈别西回到床边时,头发 已经干了。 “先别睡” 本就是装睡的苏守清悠悠睁眼,只见人手里拿着一管药膏,大手已经掀开了被角。 脚踝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拨开双腿,脱掉内裤,隐秘的下半身赤裸的晾在别西面前。 苏守清恐慌不已,支着身体就往后逃,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爆红起来“这是什么?” “能让你明天下床的药。” “要抹抹在那个地方吗?” 别看他活了27年,但对性的知识,真是一窍不通。 他是个双性人,根本不能像别的男生那样活着,以前上学,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畸形,连上厕所都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等到成年,跟陈别西结了婚,但对方一直没碰过他。 如果不是商蓝看他独守空房可怜,故意把陈别西灌醉了几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性爱是什么滋味。 可以前做的时候他很疼,会流血、也会发烧,甚至几天都下不了床,原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和别西对不上号才会那样,但最近他才发现,原来只要别西温柔一点,他也可以很舒服。 昨晚别西抱着他要了一整夜,虽然有点疼,但他真的觉得还好,身体除了使不上力气,并没那么糟糕。 “可我没发烧,也没流血也没不舒服啊。” 闻声,陈别西深深拧起眉头,眼眸加深几分,声音严肃泛冷“以前有过?” 苏守清无声的点头,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以前你喝醉了我发过几次高烧整个人都动不了” 断断续续的话传到耳际,让陈别西脸黑如漆,声音阴冷“商蓝不管你?” “当然管,当时妈都吓哭了,妈还给我找了私人医生。” 商蓝当时哭得不能自已,甚至扬言说要打死别西,可他哪里忍心,好说了一堆,才劝住了火冒三丈的妈妈。 陈别西表情依旧阴冷,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可那个医生非要我退裤子,给他看看那里我不愿意,他就开了点药给我,还说男人和男人之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后来你再回来过夜,我就没再叫那个医生,只再难受的话就自己吃点药。” 陈别西听得脸色怒沉,漆黑的眼睛里迸溅着烈火般的热芒,像是要吃人一般。 “是不是除了我,没人碰过你?” 哪怕只是看看。 “”苏守清沉默了。 不言自明的答案,让陈别西低下头,骨节紧紧攥出咯咯错响,唇线紧泯成一条线。 苏守清不明白他怎么了,清澈的眼睛里泛起氤氲,小声道“我的身体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就很害怕被人知道,在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叮嘱我要谨慎一点生活,不要让人发现。” 过于胆怯的男人,让陈别西的发寒的脸色慢慢温和下来,长臂一伸,把人抱过来,大手摸着他隐隐发颤的脊背,眉头深锁,胸腔中的怒火难消。 “那为什么告诉我?” 苏守清对陈别西从没有隐瞒过,高中的时候,他直接把这个他克己严守的秘密,告诉了这个男人。 知道后的陈别西没有像爸妈说的那样出言侮辱,也没有动手打骂,可却不再跟他同床玩闹,一起学习,开始据他于千里之外。 “因为我喜欢你。” 苏守清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如猫,软软的,怯怯的。 他感觉别西的手臂圈紧了他,那像弓箭一样拉满的骨臂,在隐忍中颤抖。 良久,他才被别西松开。 夜渐渐深了,陈别西再次分开他的腿,手指抹上药膏,慢慢朝翻着媚肉的后穴涂去。 刚一碰到,不受凉的菊花就含羞草似的紧缩,苏守清双手求救的挽着别西的手臂,神情羞涩“有点凉。” 手指碾过拥挤的肠肉,慢慢插入,陈别西转着手腕,打转的将药膏涂抹开。 “嗯”苏守清没忍住的一声懒呻,呼吸乱了起来。 又抹了一坨进去,苏守清感觉穴道中开始湿滑,他看到别西的手指湿了,除了药膏还有些腥气的挂液。 “嗯好了吗?” 苏守清声音似泣似悦,手指在肠道里绞鼓时,抓着别西的手骤然发紧。 刚洗过澡的身体毛孔微张,覆上一层薄汗,苏守清紧绷着脚趾,忍得辛苦无比,在手指刮过某一个点时,他敏感地叫了一声“啊” 湿哒哒的淫穴中传来致命的快感,苏守清感觉自己都要失控,仰头求助的看着面色冷然的陈别西。 “别西”他眼尾含泪,觉得羞耻的哀求道“能不能快一点。” 陈别西从温暖的甬道里抽出手,带出几滴透明滴落在被子上,然后气定神闲的用纸巾给他清理下身。 “苏守清” “嗯?” 陈别西浅尝辄止的吻住他的唇瓣,一贯寒冷如冰的眼底,泛着难以察 觉的温色“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人的嘴巴更诚实。” “是说我喜欢你吗?” 陈别西宛若清茶的眼中,没有了以往的锋利,温和无比。 他嗯了一声,然后轻轻点头。 而后知后觉的苏守清,觉得自己有点傻了。 第二天,陈别西受邀参加一项孤儿救助活动,在主持人大段的废话后,才让他们走进孤儿院。 苏守清跟着他,上过药的后穴没有了任何痛楚,只是走路时摩擦到,会略感不适。 “陈先生,我带您到里面看看孤儿院的规模吧。” “嗯” 苏守清目送着他离去,闲散地在外厅里悠闲地逛了逛。 到了下课时间,院子里不知从何处涌来很多学生,你追我赶的十分欢乐。 苏守清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模样,羡慕不已,蹲下身,嘴角含笑“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完全陌生的男人,孩子们大眼瞪小眼的踟蹰不前,甚至有的怕生,还往后退了两步。 苏守清在家时就经常带言默,对付孩子当然不在话下,迈步到旁边商店买了好多零食,然后举起一个最大的棒棒糖,引诱道“哥哥不是坏人哦,只要你们告诉我名字,就有糖吃。” 人小鬼大的孩子们半信半疑,但是总有小吃货耐不住糖果的诱惑,大声喊道。 “我没有名字” “为什么?是不是名字不好听?所以你不肯告诉我?” “真的没有,我是被人贩子拐的,那些人想怎么叫怎么叫,院长说要给我上户口,可是还没上呢。” 男孩将身世大声说了出来,惹得旁边的小朋友大笑不止,高声力证道“他没说谎,他确实刚来不久,我们都叫他喂。” 苏守清再也笑不起来,上扬的嘴角被狠狠扯了下来,重新审视起眼前这帮身世可怜的孩子们。 “没关系,哥哥把这个最大的糖给你。” 这边陈别西逛了一圈,等结束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主办方建议他们在院里吃饭,他就脱离大部队,回头去找苏守清。 刚走到前厅,就听到苏守清坐在台阶上,身边围了一群孩子。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稚嫩的笑话,苏守清坐在中间,不管是谁说话,他都附耳静静聆听,然后开怀大笑。 他很少这样,以前在家里,他总是笑得很收敛,一点也不放松。 “咦,你结束了吗?” 陈别西点头,孩子们都有些恐惧的望着他。 “那我们去吃饭吧。” 苏守清牵着孩子们,走在他的前头,眼睛里没有任何顾虑,满是喜悦。 就这样,苏守清陪着孩子玩了一天,如果不是陈别西事情谈完了,他还舍不得离开。 晚上回去后,好心情的苏守清枕着陈别西的肩膀,上扬的眼角经久不落。 之后又变得哀婉“其实那些孩子很可怜,我今天问了几个,有的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没见过。” 没什么耐心的陈别西突然含住他的耳朵,舌尖舔了进去。 “别西唔” 苏守清敏感的缩了缩脑袋,正要说什么,胸前的茱萸就被对方轻车熟路的拿住,轻轻拧了拧“嗯” 随后,衣服就被解开,陈别西跨到他身上,用舌尖打转在乳晕旁,酥麻不已,引得他不住战栗。 “嗯别西”他鼻音透着湿气,轻轻央求。 陈别西俯身咬着他肋骨,舌尖舔舐着他的骨缝,然后婉转的来到腰部。 明暗的肌肉不经撩拨的泛痒,湿热的舌头拂过他的每一根毛孔,苏守清不由挺身迎合。 陈别西趁机双手剥下内裤,嘴唇一路吻到隐秘的三角地带,将没精打采的小守清含进去。 “别脏”苏守清拒绝的扭着身体,但命根子在他嘴里竟然传来舒爽的快感。 他舒服的仰起头,用手用力抓着枕头,呼吸急促不安。 含糊的水声从陈别西的口中传来,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把脸埋进枕头。 “别西,你别这样嗯”他完全抵不住身体里滔滔不绝的情潮,难以自持的低声喘息。 灵活的舌头包裹着勃起的小东西,良久,陈别西才餍足的慢慢吐了出来,苏守清终于得到了喘息,高挺的胸膛塌陷下去。 可是没等他说话,那湿热的舌头便继续了,这次竟然直接舔着他的女穴,当时他感觉理智都要丧失,惊恐不安的发出唉吟“啊嗯” 苏守清呜咽着,可柔软的舌头并没有停止,竟然在幽蜜的细缝中,往里伸了一节。 当时,他就感觉里面涌出一股热流。 “不要别西”他害怕的抓住别西的手。 陈别西抬起头,改用手指抚摸,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阴蒂。 苏守清身子止不住震颤,第一次知道花穴能给他,如此大的冲击。 “别西,我害怕,那里从来没用过。” 他哭了,仿佛童年里所有的害怕和羞耻同时席卷而来“用后面好不好?” 陈别西吻去他的眼泪“如果你喜欢孩子,或许我们可以自己生一个。” “能吗?”苏守清抽噎着,苦咸的眼泪从眼角频频滑落。 他是喜欢孩子,每次看到街上怀孕的女人、襁褓里的婴童,他都很羡慕,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生一个出来。 当初他凭着一厢情愿的喜欢嫁给别西,后来才知道是无形中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力,他很崩溃,所以尽管知道别西在外面有女人也无所谓。 他甚至曾想过,如果哪个女人能给别西生个孩子就好了,他一定会视如己出的对待。 可别西现在却说,他也能生孩子。 “临床上,有过这样的案例。” 他没把话说的太死,毕竟还不知道苏守清的身体状况,还是不给太多希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