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艾更加不能思考了，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她一直觉得不舒服，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胃里更是不太舒服，一直绞着，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揉搓胃部一样。
阿澈两个字，她又有点喊不出口了。
赫连澈也不面前，看了一眼托盘上的汤，温和地笑开来，“这是我的晚餐吗？”
“啊？哦，对！”顾心艾点头，赶紧退了一步，把病床下面的小桌子翻上来安置在赫连澈面前，“骨科的病人，医院都配的是芸豆猪脚汤……估计是想……哪里坏了补哪里，以形补形吧？”
赫连澈拿起筷子的左手微微顿了顿，失笑。
顾心艾这才想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不妥当，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不是猪脚，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猪，你比猪好看，比猪……啊，不对，我……”
越解释越乱，小脸上都蒙上了一点点薄汗，脸也红红的，有点尴尬。
她到底在说什么？
钢琴家的手被她说成是猪脚，她真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赫连澈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依旧温和，“不要紧，猪也挺可爱的。只是……”
他扬了扬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我不太习惯用左手吃饭，能不能帮帮我？”
“哦，好。”
顾心艾接过他手里的筷子，在汤里面搅了搅，试探性地夹起了一颗芸豆，递到他唇边。
赫连澈没有吃，反而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隔得近一点，我更好吃。”
清冽的味道钻入顾心艾鼻腔，温雅的俊脸顿时在自己面前放大，让她顿觉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