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大喜那天雨就没有落了,只是天空里密布着一层层厚厚的冬云,ya得人有些chuan不过气来。通往地里得马路上蒸发了不少的水分,车轮ya在上面只能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牛高明那魁梧的身材立在车厢前面把ying面吹来的寒风给挡住了,兰兰直听得到“呼呼”掠过的风声和“嘎吱嘎吱”的轮轴声。</p>
“兰兰!你说今儿…这天能不能晴的起来?”牛高明高声大气地问,鞭子在冷风里啸响着,俨然一个临阵冲锋的将军架势。</p>
兰兰扭头将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头往天上望了望,东边天际厚实的云块里竟透出一大团惨白惨白的光晕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眯feng了双眼,用清脆得像风铃一样声嗓回答道:“ri头都看不见,我咋晓得咧?”</p>
“依我看,要晴!”牛高明朗声叫道,出了村子一个人也没撞见,远远地看见山坳里肋骨一样密集的土地上这里一处那里一处地出力着高高的包谷垛子,就像批了翠黄se的蓑衣的巨人一样守卫着黑褐色的土地——</p>
在这chun寒料峭的时节里,村里的人家家户户地围在炭盆边烤火取暖,也只有牛高明一家才会这么早早地出工“天晴了好!包谷杆干透些,牛驮着不费劲,垫在圈里也暖和…”他的声音依然高亢,像鼓点一样敲打在女人的心块上,一点也看不住他昨黑里累得像条死鱼的样子来。</p>
“你吼那么大声做啥?我又不是聋子!听得到…”兰兰“咯咯咯”地笑着,车轮不断地ya在山道的细石子上轻微地颠簸着,抖nong得她的yaokua酸溜溜的要散开来,她扭头看着男人那结实的腿脚,一时间心头热乎乎的好过,便娇声打趣道:“昨黑你就是头牛,一整夜不晓得休歇哈!”</p>
“啥?”突兀里来这么一句,牛高明没有听清,用手挡着耳边的风追大声问道:“你说的啥?我听不清…”</p>
“没说啥…”兰兰气儿矮下一截来,通红了脸面转回头来,看了看被远远抛在身后的村庄上升起的炊烟,想想又扭转头来尖声说:“我说…你就是个牛马畜生,干了没多久又要干,把我下面都杵肿杵红了!”</p>
牛高明被骂了也不着恼“嘿嘿”地笑了两声,一甩头扯开嘹亮的嗓子嚎唱起来:“妹妹问哥啥最硬!木匠的锛子铁匠的砧,小夥儿的牛子比得金刚钻;哥哥问妹啥最软!火晶柿子猪niao泡,姑娘家的nai子赛过棉花包!”</p>
“你那烂嘴!好听的唱不来,净会唱这些不要脸的黄腔,”兰兰不由自主地看看了自家的xiong脯,似乎比往日更加鼓zhang耐看了,不过比起婆子妈xiong前的那两大坨来就逊se多了,便涨红了脸骂道:“你娘的nai子才像棉花包哩!”</p>
牛高明顿了顿,也懒得去搭理她,兀自接着往下唱:“若说世上啥最香?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腊汁的rou…你说我唱得对不对?”</p>
兰兰见他没完没了的,便恼起来,沉着脸威胁道:“嚼舌gen!今黑我不给你ri了,看你还硬不硬软不软?”话虽这样说,bi2里却被逗引的“簌簌”地痒起来,那种蚂蚁爬动的感觉又上心头来了。</p>
牛高明“哈哈哈”地大笑着,涎着脸皮说:“不给ri我偏要ri,一个被窝里睡觉,看你能奈我何?”对他来说,捉住女人就像捉住一只小ji2一样轻而易举。</p>
兰兰昨黑见识过男人的强悍,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下午就回我娘家去,再也不回来…”她自己明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哪能有事无事就往娘家跑的理?再说这种理由咋对娘说得出口啊!</p>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到了地里,太阳终于顽强地突破了云层钻到了外头,在薄雾似的云层表面穿行着将苍白的光芒洒落在山坳里,倒也使人感到了一丝暖意。</p>
牛高明“咦”地一声把牛车勒住,把手中的缰绳和鞭子一起扔给女人,说声“下车来把车调个头,不要让牛胡乱跑动”一跃跳到了地坎上,大踏步地朝着一堆小山丘似的包谷垛子走去“哗啦啦”地拽下一大捆来扛在肩头上走回来。</p>
“嘿呵”一声喊,一抖手不偏不倚地刚好撂在车厢里…</p>
兰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紧紧地将缰绳抓在手心里立在大黄母牛跟前,看着男人像阵风似的来来回回,嘴角漾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p>
男人在地里恰如鱼儿到了水里一样自如,少了在chuang上时的生疏和慌张,如果说男人的ji2巴是一条沉重的生铁,自己的bi2就是锻造它的熔炉,riri夜夜地干下来,也会变得跟jing钢一样的透亮刚硬的吧?</p>
没多大功夫,车厢里的“小山”越堆越高,地里的“小山”渐渐矮了下去,太阳在东山头上爬得越来越高,发出的光也越来越亮堂,照得山坳里弥漫了泥土的芳香,照得兰兰的心里暖洋洋的。</p>
“好啰!”牛高明把最后一捆包谷杆堆码到顶面上,跳下地坎来抄起一gen指头cu的尼龙绳来,一扬手横过包谷杆扔到另一边,绕过去嫺shu地紮在车厢护栏上,扬起汗水淋漓的头面来对兰兰说:“到车上去,回去了!”</p>
兰兰将手中的绳子递给男人,走到后面往上一看,为难地说:“谁叫你码这样子高的垛子?我可爬不上去!”</p>
牛高明将缰绳往垛子上一丢,走到后面攀着女人的肩头往后一拉,女人便惊慌地喊叫了一声倒在了他的臂弯里,顺势将两腿摊在另一只手上绕到地坎上去往垛子上一丢,女人在翠黄绵软的包谷杆上砸出个坑来弹了两下,就被跃上来的男人扑住了。</p>
兰兰“啊哟”地一声闷哼,扳着男人的肩头往边上推去,嘴里直骂道:“耍liu氓咧?ya得我都快憋气了!”</p>
牛高明却赖在上面不动,撑起上身来把眼睛盯着她“嘻嘻”地笑着说:“这上面比chuang上还软和,要不要来一炮?”</p>
“呸!”兰兰啐了男人一脸的唾沫星子,马着脸说:“放pi!你这脑袋瓜子,就不会想些别的!荒山野岭的,被人撞见就丢了先人了哩!”</p>
“就是荒山野岭才好啊,没有人瞧见!”牛高明还是不想下来,kua裆里早鼓起了一个包来顶在女人的大腿中间,即便是隔着两层棉ku,他也依然能感受到那rou团软鼓鼓的,直被顶得凹陷了进去。</p>
“不行就是不行!快下来!再这样我就叫了…”兰兰硬着心肠厉声说,见他还是赖在不动,便放声大叫起来:“强jian2啦!有人强jian2啦…”高亢的声音便在山坳里传开了,撞到山谷又dang了回来。</p>
“好啦!好啦!甭鬼哭狼嚎的了,我下来就是了!”牛高明赶忙捂住她的嘴,不情愿地翻身下来,赌气往边上四仰八叉地一躺,嘴里还嘀咕着:“还有这样子的,真过分,这还算老婆么?”</p>
“老婆又不是玩具!想搞就搞,跟猫儿狗儿一样的不要脸!”兰兰生气地回应道,见男人“气呼呼”把眼帘闭上了不搭理她,心又软了下来:“不是说不给你ri,也要分个场合的嘛!今黑随便你nong…”她为了讨好男人,也顾不得bi2还在红肿着,早忘了先前说过的要回娘家的赌气话了。</p>
“我就是想亲亲你,摸上一摸!也不行?”牛高明没好气地说,故意降低筹码来获得女人的同情。</p>
兰兰果然中了计策,想了一想愧疚地说:“你说『打一炮』,我还以为你要ri我哩!早说只是亲我,我就不凶你了…来吧!可别亲得太久,误了正经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