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转眸看向贴在他脸边说话的黎冗,心脏怦怦直跳。 “你要我怎么证明?” 黎冗舔了一下他的脸,温声说,“去开门,说你离婚是自愿的,说你和那个女人没有感情,说你爱上一个男人。” “这怎么…说出口啊。” 黎冗推了他一把,赖声赖气道,“这都做不到,看来你只是说说而已。” 程前想了想,抓了裤子套上去开门,手都握上把手,又转头说,“黎冗,你要不穿上衣服吧。” “有必要么?” “你不是说我是鬼,即使是鬼,那善良的老太太,肯定是看不见鬼的。” 听见黎冗那怪声怪气的话,程前想着算了,说不准他妈看不见恶鬼呢。 门一开,程母埋怨道,“怎么这么久才—” 程前打断了母亲的话,“妈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程母说话间已然看到了光着身体靠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再看地上的痕迹和程前裸露的身体上那些咬痕,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 她站在门口,震惊之余,全身都觉得被蚊虫子咬了一样瘙痒难受,仿若心脏都胀起来,只要轻松一碰,立刻炸开。 他那从小就在任何人面前都十分装的儿子,竟然… 她并没有主动出声去提,只是刻意避开那个陌生男人的视线,站在门口说,“我给你打电话没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买了车票过来,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她是要走的,程前却是叫住了她,“妈,你刚来就走,待会吧。” 说罢,他便转头看了沙发边的黎冗一眼,说道,“妈,离婚的事,我—” “我知道,音音跟我说了。” “你们不合适,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缘分不到,程前,你妈我一着急,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你过两天回家一趟看看。” 程母逃也似的离开,程前见留不住,出门要送她,她却将人往里一推,“在家待着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先走了。” 匆忙一面,程前虽觉她妈今天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他只当他妈看到他身上的痕迹才会有这怪异的眼神和行为。 他一走近黎冗,就被对方拉到怀里。 不老实的手捏住他的乳头拉扯。 程前又疼又刺激的轻声哼叫。 “经理,你叫的这么好听,是因为很爽么?” 程前抓住他的手,“不是,你先放开,有点疼。” 黎冗冷笑,“经理又在自说自话,口是心非,我看它都爽的挺立起来了,真的会是疼么?” 程前的性事一向属于传统保守的,没玩过什么花样儿,但是黎冗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大胆刺激。 他不知不觉间都开始沉溺于这种被玩弄的暴力性爱游戏,甚至接受黎冗拿着小刀在自己身上划出冗这个字。 某天一觉醒来,床上的黎冗再次消失,程前感到是怅然和害怕,他竟然惧怕黎冗再也不会回来… 这种恐惧,他将之视做太孤独。 可是越孤独,脑子里就开始想起黎冗,想起黎冗说过的话,对这个人就越发好奇。 他开始好奇过去的岁月中,黎冗是否真如他所说一直看着他。 他好奇未知的黎冗。 当天回到老家那座城市,父母神色如常,脸上却并无任何喜悦之色。 饭桌上的沉默气氛让他无所适从的离开家。 这座程前承载着他的整个青春懵懂时期,即使变化再大,看到那熟悉的路口,还是会想起十几岁时放学回家的自己,想起自己在某个巷子里狂奔时撞到的路人,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了不被孤立,做了霸凌者的帮凶。 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一堵画着拆字的砖墙。 仿若看到那个小孩缩在墙角任由他人欺负也不吭声的画面。 他想着自己下次见到黎冗,一定要道歉,然后去对方的墓前看看,找个大师,让他早日安息。 然而他的手在触碰到这破旧的砖墙,看清上面刻着的程前两个字,从歪歪扭扭的不熟练,到字迹工整。 他脑海里已经想象出男孩是如何刻出自己的名字,又是如何始终如一的喜欢他,又是如何找到他…而他却… 怀揣着无以言表的心绪回到家说要立马走时,程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男孩的?” 程前愣住了,他看着母亲那别扭的神色,低眸回应道,“是,顾音告诉你的?” “这不关音音的事,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你—” 程前脑子里一根弦断了,“妈你是说,那天,你看到他在?” “他那么大个人,我怎么会看不见?只是碍于给你留个面,当时没说,音音说你有其他喜欢的人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 程前没听完,直接带着行李往楼下跑,他要去找黎冗,问他为什么要出现在长辈面前,还是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