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不回答。 陆以朝呼吸在抖,干咽着口水,他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祁砚清回来的时候说,他跟你有秘密,谁都不告诉,我问过好几次,他说有些事只能让谈哥知道……他就是喜欢你吧,不然为什么总找你?” 谈妄笑他,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确定了吗。 “有秘密不正常吗,谁没有秘密,谁说秘密一定要告诉最亲密的人,万一这个秘密就是跟这个人有关呢。” 陆以朝胸口被狠狠锤击,一瞬间闷痛窒息,泛着血腥气,他神情愕然,整个人僵硬着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猩红的烟头一点点靠近他的指缝。 他大脑一片空白,气息不稳,声音哑然全是气音,“不是,不对!不……他不是喜欢你吗?!” 谈妄平静地看着他,看他身体弯折,双手托着膝盖剧烈喘息着。 陆以朝一直在摇头,“不是……不是这样,不是……他不喜欢你?他不是现在都很依赖你?怎么会……他怎么会……” 他害怕知道现在即将冒出的这种想法。 ……祁砚清怎么可能不喜欢谈妄?! 谈妄掐灭烟头,想到在悬崖的那天,“陆以朝,你说你凭什么敢说那么狠心的话,你清楚他怕什么,你专挑伤人的说,你该问问自己哪来的胆量。” 陆以朝右手一阵刺痛,连烟都拿不住了,断断续续地问:“他……他还能好吗,你是他的心理医生,你也治不好他?有多严重,我能做什么?” 谈妄叹了口气:“医生能做的是患者想要活下来,我去伸手拽住。而不是患者一心求死,却非要他留下。” “他的手机里有定位,我本来可以很快找到他,但中途信号就消失了,我无法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情况了,那个时候他就不在乎自己了。” 谈妄捏着眉心,那个画面让他想起来都惊心动魄。 “那天你本来是唯一能拽住他的人,可你用几个字轻易砍断了他心里的线。” 谈妄不再刺激陆以朝,语气平静温和,“所以能不能好起来,这件事很难说,但他现在受不起更多催磨了,他的身体太差了,所有数值都远低于健康值。” 谈妄站直身体,说:“砚清清醒了他会给你一个说法,这件事我们谁都无法干涉,给你。” 陆以朝木讷地站着,全身都紧绷着,动一下都能感觉到关节钝涩,他转头看着谈妄手里的东西。 车钥匙。 谈妄说:“虽然他不喜欢你的信息素,但我看了检查报告单,腺体激素有在恢復。” “砚清喜欢我的信息素,我会去看他,但他生理上需要你的信息素。” 陆以朝忽然转头看向车里,仔细看才发现后座躺着一个人,谈妄一直靠在车头挡住了。 两人交换了车钥匙,谈妄把陆以朝的车开走了,“按时三餐,准时吃药,他伤口疼,别总让他走路,腿的问题很严重,好好养着。” 谈妄开车走了,坐在车里默默叹了口气,镜片后那双眼睛理智又锐利。 爱恨这两件事都过分磨人心力,很少有人能理性十足地从这两种感情中脱身。 所以最好还是不碰。 车里。 陆以朝坐在驾驶位,回头看还在沉睡的祁砚清,给他把毯子拉好,碰到了他的指尖,很凉。 看了很久,陆以朝猛地回头,下意识想抽烟,想想在车里又忍住了。 他眼底情绪复杂,双手搓着麻木的脸颊。 祁砚清不喜欢谈妄的话……是喜欢他吗? 心臟又剧烈不安地悸动起来,他不敢细想,他真的不敢。 谈妄问他为什么敢说出那么锋利的话,一次又一次,他仔细想了想。 是他以为祁砚清不会走。 以为祁砚清斩钉截铁地说要绑自己一辈子,就真的怎么都不会松开。 陆以朝浑身无力地靠着椅背,却不敢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过去的每件事。 祁砚清还在睡,怕开车吵醒他,陆以朝拿出手机翻了翻。 祁砚清的超话现在冷清了很多,他太久没比赛,没有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了。 所有视频也都下架了,很难再找到有关祁砚清的舞蹈视频。 他上了小号。 【lyzyyg】:我以为你不会走。 很快就有了评论。 【希望祁砚清快乐】:“姐妹别这样,清神没走,他会回来碾压那群不要脸的渣滓!清神不会输!” 陆以朝皱眉,这是在说什么,他往下翻了翻,看到了这个人帖子。 【希望祁砚清快乐】:10月21日打卡。居然已经有人不记得清神了,先不说他的私事,就他在舞坛的地位,是谁敢忘的?舞协现在有多少记录和奖杯是清神赢来的!要不要脸! 陆以朝脑袋一紧,找到了相关微博。 就在今天晚上7点,舞协开始提名会长人选了。 林远梳会长也该带下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