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打架闹事,逃课泡吧整老师,已然成了家长们最头疼的那种坏学生。 白繁回乡下看过他几次,烫了头,染了一头奶奶灰,一个耳朵上好几个耳洞,和家里那个一点都不像了。 “砚清,你这是在毁你自己,你不好好学习整天搞这些,你以后人生怎么办?” 祁砚清当时初二,已经开始跳舞,身形修长笔挺,这么非主流的造型放在身上也是很好看的。 “如果是来骂我的,以后都别来了。” 白繁语顿,几次下来还是忍不住发了火,一把拽下他的耳钉,要带他去剪头髮! “祁砚清!你不懂事了,你这样跟爸爸作对,你让我心寒!” 祁砚清当时就跑了,乡下多土路,白繁根本追不上他。 他们太喜欢给人定罪了,但凡去学校问一句就知道,老师们并不头疼祁砚清。 全校第一的成绩不是作弊来的。 大考全市第一,全省第三,老师们放心得很。 再到后来,22岁读完了研,舞蹈得了无数国际大奖,在这条路上已经光芒璀璨。 却被陆以朝困在墙边,听他震耳的怒吼,“祁砚清你他妈别闹了!我妈不行了!让你外面的人撤走!” 祁砚清捧着他的脸,让他冷静下来看自己,“你信我,我不会害你!” “祁砚清!你他妈是不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有心!父母兄弟的死活都跟你没关系!” 祁砚清像是被掏空了,只能反覆地说。 “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你出去就出事了!” 陆以朝看起来像疯了,红着眼,瞳孔却是散的,手机里不断传回医院那边的消息。 告诉他陆夫人尸骨无存。 告诉他陆夫人的血肉拚不完整了。 告诉他还有多久要火葬,给他倒计时。 祁砚清几乎抱不住陆以朝了,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喊出口的话都破音了。 “陆以朝,我知道你痛苦,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他妈是在保护你!” 手机再次响起。 “以朝,最后一面不用见了,火葬了,什么都没有了。” 陆以朝捏紧拳头,一拳砸向墙边,用带血的手捏着祁砚清的脸,逼他仰头对视。 “祁砚清,我恨死你了。” 那样浓烈的恨意,祁砚清没从第二个人身上看到。 他最爱的人,恨他入骨。 于是他的爱不能再说出口。 爱恨都可以,纯粹点,选一样就行了,没必要再把自己搞得这么揪心。 反正也习惯被人讨厌了。 祁砚清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已经好久没梦到过以前的事了啊。 还以为早忘了。 他动了一下听到水声,才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怪不得这么冷。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钻进被子还是觉得冷,冷得冒寒气,肺里都是冰碴。 不仅冷还很疼,到处都疼……他浑浑噩噩地想,发情期又熬过去一次。 隔壁房,陆以朝收到了周简的微信。 “陆老师和咱们清清在一起吗?我联系不到他,他好点了吗?过几天有比赛呢,可不能生病,让清清别逞强,好好养身体哈。” 陆以朝听完,拿着房卡去了隔壁,一边刷门一边说。 “又关机,周简找不到你,他问你什么时候去训练。”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祁砚清,几点了还睡!”陆以朝不耐烦地走上前,拍了拍被子。 他一晚上没睡,就等着信息,想他忍不住了找自己帮忙,空等一晚上! 陆以朝掀了被子,“祁……你怎么了?” 祁砚清衣服都是湿的,黏在身上,把被子都洇湿了,脸色很红,缩着身体在发抖。 摸了把额头被温度惊到了,发高烧了,这么烫! “你是死的吗!难受了不知道叫人?!逞强!就你最会逞强!” 陆以朝吼着把人抱起来,全身都是烫的,这要是烧一晚上,也就离傻不远了! “呃……疼……”祁砚清皱眉呢喃,浑身碰一下都觉得酸疼,五脏六腑都在烧。 “你还知道疼。”陆以朝把人抱回自己房间,脱了湿衣服放进被子里,动作温柔了很多。 祁砚清一直模糊不清地说疼,说难受,青白又潮红的脸看起来很可怜。 陆以朝打电话叫医生上来,然后隔着被子轻抚祁砚清的后背,半哄着:“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清清。” 祁砚清贴着他的身体,不安地抖动着。 医生来了之后先查看祁砚清的腺体,看到上面都是伤痕,疑惑又不满地看向陆以朝。 “你弄的?你还把oga当人看吗?” 陆总现在做戏这么全? “oga在发情期本来就虚弱,你咬了人还不给信息素,也不处理伤口,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