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说他身姿挺拔。 是夸,就是夸的不正经。 林才人也笑道:“姐姐的诗才极好。妹妹不及。” 贺谨缡坐下,又摆手叫她们都坐:“说起琼才人的诗才,只怕是有,却懒。” “能有就是好的,臣妾便不会作诗。”梅妃笑着给贺谨缡倒茶。 四人说笑着,时间就过的快。 既然是皇帝不请自来,晌午的时候,就一并去了梅妃宫中摆了一桌。 不过,下午时候,云璃和林才人就识趣儿的都走了。 贺谨缡还对云璃笑,那笑容也是有点意味深长了。 林才人告辞后,跟云璃各自回去。 回到了永安宫,林才人的丫头茉莉栀子伺候她更衣。 换上家常的裙子,林才人揉着头:“姑母一贯,是不见这些个位份低的嫔妃的。所以也没怎么见过这位琼才人,依着我看,这位不简单。” 说来也是巧了,云璃跟前的宫女都是花名。 这位林才人的宫女也是。 区别就是,云璃那边的花名都是草字头的。 她这边不拘这个。 这真是巧合,但是巧合的很有趣。 “才人您别多想,不管她怎么样,如今您刚进宫呢。且看看,有太后娘娘在,您也不愁日后。”栀子道。 林才人摆手:“我不过说一句,与我不相干。我自有我的路走。” 你玩儿它还是它玩儿你 就如今来说,她们之间,谁也不碍谁的事。 至于日后,日后的事,那还不是要走着看。 立夏这一天,是新一年第一声雷响。 云璃坐在门口,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屋檐下的雨水落下来,落在下面的水瓮里。 往前看去,屋檐斗拱,整个皇城都被细密的雨丝缠绕。 正是这时候,李牧来了。 云璃挑眉,站起来,等他撑伞跑过来。 “哎哟,这雨。给才人请安了,陛下叫您去呢。特地叫奴婢准备了大的轿子,不叫您淋湿了。” 云璃笑了笑:“陛下好心情。那就容我稍作打扮。” 说着,就进去换了一身衣裳,头发就不必重新梳了。 只添了两件钗环。 朱顶撑着巨大的伞,茱萸扶着云璃,出了外头,上了轿子。后头芷芙还带了一大包衣裳鞋子。 到了正阳宫,也有人来接。 云璃下了轿子,就有正阳宫的人撑着伞来了。 等她进了后殿,人倒是还好,鞋子多少有些湿了。 便先去换了,再去见贺谨缡。 贺谨缡见她着一件珠粉色裙子,上头是同色斜襟小袄子。 袖口领口绣着的是缠枝十样锦,腰间系着两个荷包,都是嫩黄的颜色。 这么搭配起来,竟十分好看和谐。 梳着百合髻,用金丝白玛瑙的首饰。 笑意盈盈的福身:“陛下。” “今日怎的不点花黄?”贺谨缡伸出手问。 云璃就走过去,把手递给他:“下雨天,叫陛下看的清爽些。” 贺谨缡笑了笑,看她光滑眉心。 “孟常,去拿一盒胭脂来。不要太深的颜色。” 很快,孟常就去取来了一盒粉色的胭脂膏子。 贺谨缡取了一支没用过的小毛笔,蘸了胭脂,在云璃眉心,画出一朵小巧六瓣花。像海棠。 云璃见他画完就笑道:“只怕,这朵花要在好多人眉心绽放了。” “云儿觉得不好?” “不告诉陛下。”云璃坏笑。 贺谨缡将笔丢给孟常,也没追问。 “陪朕下棋吧。”贺谨缡道。 “好。”云璃点头。 两个人坐在窗前,外头雨声滴滴,屋里安静无比的下棋。 茶香袅袅,云璃的棋自然也是小时候开始学的。 不过,她和夫子一样,都是臭棋篓子。 基本没规划。 果然,不过一会,贺谨缡就皱眉:“平时看云儿为人处事,并不莽撞,如何下棋这般胡来?可见不走心。” “小时候没心事。陛下当下棋是思考,是学习。妾当下棋,是玩耍,是消磨。所以就学的不精了。” 云璃丢下棋子:“妾不乐意在这种事上费心。玩物就是玩物,玩的开心就好了。” “那云儿开心了?”贺谨缡丢下棋子。 “开心,叫陛下吃瘪了,妾就开心了。”云璃笑起来。 贺谨缡显然下棋还不错的,估计也没想着叫小嫔妃能赢了他,可下的这么臭的……估计也少见。 贺谨缡失笑:“你倒是豁达,总是输棋还能高兴?” “陛下要这么想,非得赢了才高兴,那就是执念啊。究竟是人下棋,还是棋下人?”云璃笑着问。 贺谨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