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双大长腿,姜夏没有换衣服,还穿着白天在医院的那一身。 “吵醒你了?”司君念第一时间反思,姜夏没日没夜的加班,他看在眼里,医生需要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司君念站直身体,“我就是有点渴,想喝水,这锅盖没摔坏吧。” 他拿起锅盖,拎在手里反复观看,确认没有坏才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姜夏看着司君念被砸红的脚背,周身冷得如同冰窖。 这个小细节司君念没错过,他裹紧床单,可怜兮兮地说:“脚好疼,走不了路,你抱我好不好。” 司君念一旦装乖卖惨,没有人能抵御。 姜夏没有上当,他扭过头,回到客厅。 司君念讪讪地捏了下鼻子,找到冰箱拿出一瓶水。 水很凉,正好可以抑制他体内的干火。 喝得有点急,有水从嘴角溢出。 一瓶水很快下肚,沙漠里差点被渴死的旅人终于得救了。 裹在身上的被单上掉了大半,司君念的小心思被姜夏看在眼里,沉默中咽了下口水,喉结不自在的随着司君念喝水时滚动。 半露半遮,犹抱琵琶半遮面,尤其知道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喝完水,司君念朝坐在沙发上的姜夏走去。 他跨坐在姜夏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俯下身在上面印上一个吻。 “做不做?” 姜夏不回答,司君念又吻一下。 “做吧。”又一个吻。 “我想做。”再来一个吻。 密密麻麻的吻延续到姜夏的喉结,司君念在那处辗转舔舐,引得姜夏不自在的上下咽口水。 “做吧,做吧。” 司君念是妖精,魅惑人心的妖精,没有人能逃脱他的妖术。 姜夏是凡人,定力有限,最终两人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回到二楼的卧室,最后又在浴室来了一次。 两个人分开六年的恋人,发疯了一般榨取对方的点滴。 是疼是爱,是魅是瘾。 彼此是毒药,又是彼此的解药。 到底是谁先引诱了谁,又是谁被谁压倒,说不清讲不明。这一夜,窗外零下十度,窗内热气融融,直到凌晨五点,才昏昏沉沉睡去。 脑子是疼痛的,但是司君念醒得早,八点钟睁开眼时,他整张脸是肿的。 熟悉的酸痛感袭来,司君念却幸福得笑出声。 经过这一夜,他可以肯定,姜夏对他的身体有兴趣! 不好意思,走错了 床边放着一套衣服,不是司君念的尺寸。 他喜滋滋的套上,宽宽大大长手长脚,一看就知道是姜夏的。 “嘶。”下身的酸痛特别明显,他别扭的走路姿势侧面证实昨晚的激烈。 不过周身很清爽,应该是姜夏在他睡着后帮他清理过。 笑容爬上嘴角,司君念乐得在床上打滚。 这次完成一套全垒打,比普兰县半途而废的那场美妙上千倍。 哼着小歌走出房间,司君念终于可以好好参观姜夏的房子。 他记得姜夏的宿舍,两人间,宿舍的床装不下姜夏的大长腿,他需要屈着才能勉强躺平。 当时他就觉得心疼啊,真是委屈了这双上天恩赐的长腿。 公寓装修风格偏性冷淡风,整体基调以灰黑为主,非常符合姜夏的气质。 以司君念艺术家的挑剔眼光来看,也是不错的。 楼下没人,姜夏应该去上班了。 厨房岛台上摆着打包的早餐,离近了看发现是石泉居的外卖袋。 司君念已经好多年没吃过石泉居,在见到这熟悉的牌子心中百般滋味。 或许这是六年来的第一个契机。 打开外卖袋,看清里面的粥,司君念哽住。 他嘴角嗫嚅,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划过眼角。 袋子里装的跟司君念第一次去医学院找姜夏时带去的早餐一模一样。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吃进去什么都不知道。 泪水是咸的,心却是甜的。 司君念的信心又增加一倍,姜夏不但对他的身体有兴趣,还记得他多年前喜欢的口味。 他需要再努努力,让姜夏看到自己诚挚的爱意。 收拾干净岛台,司君念兴致十足地把姜夏的家参观了一遍。 除了一些必备换洗衣物,姜夏家干净得像个样板间。 想起自己画室到处堆积的东西,司君念咂舌,以后带姜夏去画室之前要提前收拾一下,别把人吓跑了。 昨天晚上两个人是在客卧睡的,主卧门关着,司君念虽然很好奇,还是压制住自己开门参观的冲动。 没经过允许,随便进别人房间不礼貌。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司君念打开门,是楼下物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