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转眼小苏又来敲门了。 说短也不短,连夏在这几十分钟的时间里听完了瞻抱雪的前半生。 几年前,瞻抱雪在国外出差,遇到她前夫。 她很ai自己的前夫,为ai远走他乡。 可惜,美nv似乎总会碰上渣男。 瞻抱雪说:婚后没多久,前夫就出轨了,并对她拳打脚踢。 “他打我,甚至把我打到流产。我从没怪过他,他却仍要离开我。他喜欢玩,我就陪他玩,、1unj、s8……只要他想的,我都陪他玩。我那么下贱,卑微到尘土里,他也还是不要我。” 连夏停下记录,语调轻柔,声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家暴,无法容忍。我想你当时一定很ai他,ai到迷失自我,才会让自己那么受伤。” 连夏是个很bang的咨询师,她很会共情患者,在给予她们肯定的同时也会守住律法的底线。 “是啊,他踢断我的脊椎、用刀割开我的喉咙、拿钢管打爆我的眼珠……” “等等,”连夏很少打断客户,但她并没有看到瞻抱雪身上有任何伤痕,“他打爆你的眼珠?” 瞻抱雪猛地晃晃脑袋,目光呆滞地望向天花板,右手捂住右眼:“右眼看不见了。” 连夏抓住她右手,轻轻拿开。 瞻抱雪的右眼明明完整无缺,脖子也是白皙一片,哪有什么割痕。 “你说他还踢断过你的脊椎?” “是啊。” “我能看看吗?” 瞻抱雪眨眼,歪着头,二话不说,将病号服整个脱下来。 一对雪白润兔突地弹跳出来,吓得连夏满脸通红,急转过身:“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脊柱伤口。” 一阵窸窣声后,连夏拍拍脸颊,转回去。 看到的是瞻抱雪雪白美丽的后背,哪有脊柱被打断的痕迹? 事实上,瞻抱雪身前身后都雪白、漂亮,连块淤青都没有。 连夏不得不承认,虽然刚才害羞得立马转了身,但她惊鸿一瞥,还是将瞻抱雪囫囵吞枣似的看了个遍。 “连医生,看好了吗?” “咳咳,好了,你把衣服套上吧。” 连夏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卑鄙y贼,刚刚竟盯着瞻抱雪的美背发呆。 要不是人家出声,她还打算盯多久? 人如其名。 瞻抱雪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整个人都雪白得发光、美好得让人扼腕叹息——好好一个姑娘,怎么疯疯癫癫呢? 这是和瞻抱雪初次见面,连夏发出的地说服自己说出那三个字:我也去。 她走得虎虎生风,理直气壮——老娘是去讨个公道的! 才不是郭星星说的什么陷进去了,哼哼~ 四月的天,时暖时冷。 中午时分,柳絮还蔫儿哒哒地垂着头感受yan光的炙烤。这会儿,一点刚过,太yan躲到云后,空气中陡得变y凉起来。 连夏紧了紧自己的白大褂,想着明儿里面还是得套件薄开衫。 和小苏两人赶到瞻抱雪房间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房空,清洁阿姨说:人刚走。 小苏不觉怎样,反正迟早要搬。 一旁的连医生却甚是古怪,听完拔腿就跑,一气儿下到六楼,在楼梯拐弯处,差点和人撞个满怀。 连夏喘着粗气,抬眼细看,可不就是瞻抱雪嘛。 还好,人还在院里,没被院长赶走。 连夏心里懊悔极了:怎么没带脑子呢? 阿姨说的是“人刚走”,又不是出院。她怎么就理解成那样、急成那样呢? 瞻抱雪手里端着盆脏水,冷眼看着一脸懊恼的连医生——她挡着自己的道儿了。 可惜,那人不自知,不知傻乎乎地杵着g嘛。 水盆是蓝se的,塑料质地,w糟糟的水面上浮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和那双雪白的手实在不相称。 碍眼得很——连夏杵在道上看水盆呢。 还好里面脏水不多,两人轻碰一下,没洒出来。 连夏双手托住盆子:“对不起,差点撞到你。” 她好像相中这只水盆了,一个劲儿地把水盆往自己这边扯。 瞻抱雪也捏紧盆子,歪头:“你抢我盆g嘛?” 要不是瞻抱雪的脸上没半分笑意,连夏会误以为对方在逗弄她。 连夏赶忙松手。 她只是觉得那样一双漂亮的手不应该g粗活。 漂亮的手自有她用武之地。 可以用来画画、cha花、打字,又或者游走在一些同样美妙的地方…… 越想越离谱。 连夏脸上温度渐渐升腾,身子莫名直起来,后背隐约有冷汗在冒。 她扫了瞻抱雪的白皙十指一眼又一眼,越扫脸越红,脑中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就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