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做同学的那段时间,简玉随是不敢看文歌的。他每每和文歌对上视线,便会假装自己很生气,摔书本,扭过头去和随便什么人吵上两嘴。 他许是害羞,又许是怕看到文歌的眼睛。 但现在不同了,文歌是他的,他的。 他肆无忌惮地盯着文歌的眼睛看,他第一次在文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形。 他竟然会为此感到感动,以至于脊背颤抖起来,那是一种逼近濒死的快感,他的灵魂在战栗中高声鸣叫,直至湮灭。 他抱住了文歌,文歌的身子似乎一点力气也无,以至于他扶着文歌的脊背时,竟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抱着什么软骨动物的错觉。 文歌是极为放松的在接纳他。 是了,文歌是他的,正因为是他的,所以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他把自己的鼻子放在文歌的颈侧,细细嗅过去,有着浴后的淡淡馨香。但是简玉随坚信那味道里也有着文歌的体味,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着迷。 他几乎是痴了一般,涎水都要顺着他嘴角流下来,欲望压迫着五脏六腑往外冒,恶心感和极致的欢愉从他嘴里吐露。他能做的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着文歌,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抱得太紧太紧了,以至于他在短暂的回神时,还能想起文歌被这样抱着肯定会痛。 但他卑劣的欲望又不想让他松开哪怕一点,除非将来有着更大的奖励在迎接他的到来,他才舍得松开牙齿,把稚幼的猎物放归巢穴。 他疑心文歌喊:“疼。” 耳边甚至出现了那样的幻听,但实际上文歌连闷哼声都很好的忍住了,只细碎地在他怀里抖。 然而实际上,一开始他还以为文歌的抖是自己带起来的。但是不是那样,是文歌自己也在抖。 他怎么会不抖呢? 他定然是疼怕了,吓怕了——是了,他向来胆子小,黏人糕,怕得狠了也只会找个怀抱躲起来。 他爱怜极了,但不是人的爱怜,是兽的爱怜。 他把他们中间的被子移开,露出穿着单薄睡衣的身躯。温柔的气息和甜腻的味道随着被子的抖动从空隙里泄开,简玉随只闻了一口,身下便坚硬如石。 他单手环着文歌的腰,把他抱起,自己扭身坐在了床上,然后把文歌放在自己双腿之间。 他刻意用硬起来的阳物顶了顶文歌的后腰,那简直如一把利器,戳得文歌有点钝疼。 “同桌儿……”文歌轻轻地惊叫一声。 简玉随把头埋在文歌的肩头,用力吸了一口。 “咱们毕业了。” 毕业了,我不再是你同桌,你明白的。 文歌明白了。 于是他叫:“哥哥。” 简玉随简直要爱这声称呼爱到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把手从文歌的衣下摆处钻进去,青年人有力的手掌顺着小兽的纤腰渐次往上滑动。细腻的皮肤像是天生就用来把玩的玉,简玉随近乎爱不释手。 他的手在文歌的腰上盘桓许久,直到温热的身体发了烫。简玉随把脸凑在文歌的脸颊上,细细亲吻,喃喃自语似的道:“乖乖,真香,真滑。” 文歌被弄得不自在,他的手动了动,似是要按住简玉随作乱的手,确到底没按上去。 这无疑给了简玉随莫大的鼓励。 他的年少给了他冲劲,家世给了他自信,但毕竟也是年轻的小少爷,仁义礼智那一套又时不时提醒他不能太快。 他若是再大一点,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直接提枪进洞,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但是他的的确确又年轻着呢。 他怀着年少的诚挚和热情,又怀有对爱和性的美好向往。 他现在只觉得能亲亲摸摸,就是顶级快乐的事情。 他唯一想做的出格一点的事情,就是想让文歌帮他打出来。 而文歌的默许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是被允许的,于是他亲自拉下来自己的裤链,从内裤里掏出铃口处已然流着粘液的巨物。 “乖乖,给我摸摸。” 文歌乍一开始,还有点抗拒,简玉随迫不及待地拉着文歌的手,帮他摸了上来。 连润滑都不用,只摸了两下,文歌的手下就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 文歌的手又开始抖,他应当是极为不适应这种活动。 “哥哥……”文歌侧过脸去,主动亲了亲简玉随的脸颊。 简玉随明白,文歌是不太想给他弄了。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最后肯定是要弄的。 他坦然接受了文歌的示好,却又无耻地用比文歌大出一圈的手圈住了文歌的。 “乖,我们一起。” 文歌的睫毛也开始颤抖,像是一尾展翅欲飞的蝶。 简玉随越看越心动,在此刻,他甚至于有一种把文歌一刀一刀片解下来,吞吃入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