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这两天去了我哥家,我妈就操心地问我他和宋元孩子的事儿怎么说。我说没问,她就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说你可以不那么早结婚,但是得找个人陪着,一个人在外地总归是不方便的。我敷衍地应付过去,她就没再说。 孩子,我觉得他俩有不了。 我这次回家的时候请了年假,待的时间就长一点。无聊的时候在卧室翻到以前的相册,基本全是我和我哥。从他穿着小马甲抱着光屁股蛋的我,一直到我大学毕业,他开一夜的车来找我,和我一起在学校门前合了张影。我们两个长的神似,因为眉眼都像我爸。我爸是很典型的东方男人长相,眉目俊朗,在他们那个年代也属于抗打的一挂,当然我妈也不差,眸如秋水,眉如远山,所以我看到宋元的时候,几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他和我心目中的爱人一模一样,有些孩气的可爱,温柔又不失风度。所以我爱他,我哥也爱他。 因为我们像,我们爱的人都像。 我没再去打扰他,给自己一个冷静的机会,也给宋元一个喘息的时间。这不是我和他,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您是公司副总……”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他愣住。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抿抿唇。 “听懂说话。” “是,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我给柳岸去了个电话,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没说两句就挂。过了会儿他又打过来,依然含糊不清,然后突然清晰。我说岸哥,您老在哪儿嗨呢? 他说:“你猜。” 我说:“刚从坟里爬出来?” 他哈哈大笑,“你家火车站。” 我呸了一声,“滚吧。” “就是你家火车站。”他哈了口气,“你电话打的正好,来接我。” 我沉默一瞬,“你在哪儿。” “你他妈,你家火车站啊,你耳朵不中使了?” “火车站哪儿。” “噢,出站口。”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揉揉眉心,昨天冲动了。看着宋元和我哥难舍难分的模样我就难受,难受我就想摸着宋元手的人是我。二话不说要和柳岸撤资,让这厮坐一晚车来找我。 我将车停下,那么多人,我愣是一眼能看到站在冷风里的傻缺。他穿个藏青色的外套,顶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循着声音朝我看过来,大步前来。 “行李呢?”我看他两手空空,“丢了?还是托运了?” “扔了。”他云淡风轻,“拎着碍事儿,懒得提了。” 我看着他,他一笑,“没拿。” “滚蛋。” 我们坐上车,我从后视镜看他,“跑过来干什么?” “玩呗。”他低着头,我听到打游戏的声音。 “我昨天……” “别提昨天。”他将手机关上,双手插兜,“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宋元。” 我没说话,他说:“我一直听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所以我必须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你和你哥耍的团团转。” 我皱眉,“他没耍我们。” “还没耍。”他点点头,“几年了蒋易,狗都知道见好就收,得不到的骨头放弃了,你还不如狗。” 他说话实在是难听,我怒骂:“你他妈结扎了啊?” “不用。”他懒洋洋地鄙视我:“你再气我几年,我精子活跃度一低,直接绝育,免费还省事儿。” 我无话。 一路无言,他说:“工作室当初是咱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