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雪从山庄翻墙出去时,险些碰上了山庄巡查的护卫。 好在他反应快,避开了那几个护卫,对方也并未察觉出有人。 他出去后,就将玉薄霜送的玉佩随手抛了出去。 玉佩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线,安安静静的落在了草地上,未曾发出过什么响声,如此精雕的玉佩就这么隐没在了草丛之间。 这种带着幼稚承诺的东西,他不需要。 贺飞雪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并不愧疚,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接近玉薄霜,故意与他搭话,故意将对方当做知心密友,故意引那人动情,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只不过是浅显的撩拨,对方就如此容易上钩。 甚至还自以为是到他喜欢他?还真是可笑。 而山庄此刻,竹屋葳蕤轩内。 “哥哥你这几日如何了?身体好些了吗?”玉春山本想敲门,可发现哥哥的屋子并没有关门,于是他擅自进了屋内。 却发现窗边的背影在一直发着呆。 玉春山望着哥哥消瘦的背影,有那么恍惚了一瞬间,他在哥哥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虽然他与哥哥长的像,可哥哥的轮廓却和母亲更为相似。 “哥哥?”他又尝试着轻声唤了一句。 “啊!怎么了?”玉薄霜猛地收回思绪,有些慌乱的转过身,看向身后来人。 “哥哥,今天是试炼的日子,你要去吗?”玉春山虽然知道哥哥不喜欢练剑,可今天非比寻常,是山庄每年都举办的试炼日。 一听到是试炼日,玉薄霜脸都快皱在了一起,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在心里吐槽,这不就是自己的出丑日吗?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得要去,父亲为了锻炼他,只要是山庄举办的他就要去,结果就是这个试炼日子,就年年都是由玉泉山庄举办的。 玉薄霜下意识就想拒绝,他要是去了,少不了那些人的嘲笑。 往年他不是输,就是被人从擂台上踢了下来。还不够那些人笑得。 玉春山知道哥哥在顾忌什么,于是出声安慰道:“哥哥不必担心,父亲这几日不在,我将你的名字划掉了,你不必上去比试,只需要露个面便可。” 玉薄霜见对方说中了自己的心思,有些羞臊,明明自己才是兄长,怎么这个弟弟做事比他还利索。 但对方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在拒绝。 于是点了点头。 玉春山难得见哥哥听了他话,双眸瞬间弯了起来。 “那哥哥要换一身衣服吗?”玉春山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上这件衣服略显素净,衬的他气色不是很好。 玉薄霜点了点头,自己很少外出见人,都是久居竹屋,鲜少与人接触。 毕竟各族掌门人都在,他自然也更要注重,不然显得没有礼数。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贺飞雪这几日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他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令玉薄霜很是惶恐,他也主动去找过那人,去他们经常碰面的地方,可那根本没有他的痕迹。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等这次见到贺飞雪了,要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你不出去吗?”玉薄霜见弟弟一直在屋内,攥着衣领的手犹豫了半天。 他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心里难免会觉得怪异。 玉春山一愣,但还是点着头出去,迈着步伐出了门,虽然他不理解哥哥换衣服,为什么还要自己出去。 但他不想让哥哥生气,还是乖乖的出了屋子,顺便将门给关上。 玉薄霜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直至见他出了房门,这才敢把衣服脱了。 他将衣服褪去,低头看着自己消瘦的身躯,这几日肚子一直不舒服,他也不敢叫大夫来检查,他怕对方会发现什么。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下山去找大夫看看。 他想起来,自己与贺飞雪结束后从来没吃过药,但他想着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怀孕。 怀孕他也只是敢想一想,万一真的怀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这件事情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他日后恐怕只会有一个儿子了。?? ??? ?? ?????? 玉薄霜将衣柜打开,发现全是清一色的服饰,自己的品味一直这么素淡吗? 这都快要比得上孝衣了。 他在衣柜中挑了几件不是那么素的衣裳,又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玉薄霜才稍微满意了些。 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容貌端正。 虽然眼尾上挑,显得有那么几分柔和,但好在气质中带着清冷。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贺飞雪送给自己的香囊戴在了身上。 只是他低头闻了闻,瞬间皱起了眉,这味道实在太浓,他忍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