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班费怎么没了……八号那天早上还在呢!今天我打开箱子一看就没了。” 生活委员很委屈,眼睛满是惊恐和无助,她身旁放了一个小箱子,铁制的门锁显然被撬过,露出铁锈和被暴力破开的痕迹。 学校配备了有个人的储物箱,可移动搬运,但晚上离校前就要归还给学校,门卫会登记,所以谁也无法带走。 生活委员控诉说,今天早上来学校就发现她的箱子被撬开过,里面存放的几千元班费也没了,都是留着给老师买礼物,或用于添置教室用品、买几本书充实教室的读书角。 许淮对这事毫不在意,反正有季游和唐耕雨处理,也轮不到他说话。 果然,身为班长的季游责任感很强,立刻找同学去询问了门卫,自己上手摸索着被撬开的箱子。 唐耕雨则是着重询问生活委员关于班费的安置,又让对方拿出明细对账。 生活委员被怀疑后很是气愤,哭着说:“唐同学,你是在怀疑我了!” 唐耕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谁知道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呢?” 生活委员又气的哭起来,身旁的是不少同学在安慰她,但他们又不敢反驳唐耕雨,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 许淮对这不感兴趣,他刚想去洗手间,就听到一道懒散又嚣张的声音响起来:“查谁偷的班费还不简单?找八号那天,谁来学校后又走了,不就知道了吗?” “就这点小事还值得围起来当个事,笑死人了。” 许淮皱了皱眉,背脊爬上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起八号那天是自己下面长批的日子,也是他在学校救下闻雀的那天。 那天,他来了学校后便走了,后来去箭馆遇到唐耕雨这垃圾,被对方撸了鸡巴打飞机。 不会这么巧吧? 许淮按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还没怎么细想,就听到生活委员对季游说道:“班长,八号那天有人来学校后又走了吗?” 熟知全班所有同学出勤率的季游,顿时脸色不好。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许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中说了实话:“……只有许淮来了学校,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全班一时哗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许淮嘴里叼着棒棒糖,背部靠在墙上,当他们是空气。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忍无可忍的说了句:“够了!这又不能证明是许淮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绍安站起来,窗户外面的光透进来,之前许淮从后侧面角度看的并不真切,这下对方的外貌也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双极具锐利、嚣张为一体的蓝色眼睛,如流动的冰泉丝绸泛着星点的寒意。 孟绍安站起来时,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感,混血感的五官俊美锋利,攻击性很强,轮廓干净又流畅,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狂傲英气。 他咧开唇角,轻蔑的瞥了一眼靠着墙战立的许淮:“你不会不敢吧?” 许淮叼着嘴里的棒棒糖,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心想要不是这人说的话,他还真觉得这转校生是个铁血男人,和闻雀那副懦弱样子毫不相符。 可惜了,他俩的气场相互排斥,一山不容二虎。 班内其他同学看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善,许淮知道今天这搜书包是躲不过去了。 不让他们搜,会直接坐实自己偷班费。 许淮冷笑一声:“行啊,但是你的书包也要搜。” 他可没那么傻,这种“证明自己”的蠢事如果非要做,那必须拖一个人下水。 孟绍安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就让班里的同学随意搜查自己的书桌和包。 结果是没有。 许淮皱了皱眉,顿觉不安感已经涌上来了,但箭在弦上,他的书包已然被翻了出来,同学们正仔细检查着。 香烟、打火机、几本书…… 他在那些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份厚鼓鼓的信封,眼皮顿时一跳,嘴里的棒棒糖都被牙齿咬的“咯嘣”发出脆响。 “找到了,是班费!”生活委员高高举着鼓囊囊的信封,满脸愤恨的瞪着许淮,“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局。 他中计了。 许淮的大脑嗡嗡的响着,思绪凌乱,他低垂着眼睑,瞥到坐在前排孟绍安的背影,内心涌现的不安感和强烈直觉告诉他,估计和这新来的转校生有关。 班费从他的书包里搜出来,明晃晃的物证,许淮就算有八张嘴也狡辩不得。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话也不避讳,像潮水般汹涌的袭来,尽数钻进他的耳朵。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不奇怪。” “校霸嘛,也不是目中无人第一天了。” “他家不是开了家箭馆吗?怎么还这么缺钱?” “哈哈……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