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别墅,一层客厅。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频频冒出的冷汗,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夫人他……说到小姨家,小住几天。” 郑长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向六点钟方向。 他揉了揉眉心,烦躁道:“打电话给他,让他现在立马回家。” 沈亭挂了电话时,季如岑刚好从浴室出来。 “谁的电话?” 沈亭揉了揉鼻子,“之前一个朋友,打电话叙旧。” 季如岑笑道:“不会是郑家催你回去吧?” 沈亭垂下了眉眼,想起刚刚电话里管家的话,一阵气闷。 季如岑叹了口气,“小亭,你知道的,你母亲希望你幸福。” “她只是希望我成名。”沈亭飞速地说。 “无论如何,你母亲独自一人在沈家把你养大,这份恩情,你要记得。” “你能嫁到郑家不容易,我听说你伯伯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走,头发都愁白了一半。沈家小门小户,嫁到郑家是我们高攀,你有怨恨委屈,我能理解。可你的学业,是不是也应该多留份心?我刚刚听你弹的钢琴,真是……不堪入耳。” 她点到为止,不再多说,见沈亭怔怔出神,遂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沈亭,又安他的心道:“在我这儿先住上几天吧,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跟我说。” 只是还没等到沈亭开口,法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到郑长东的脸上、唇上,甚至是下巴、鼻梁上。郑长东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以及面颊上未干的、冰凉的泪。 好像一只被丢弃在岸上的鱼,竭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郑长东微微向后撤了撤,打断了这人乱七八糟的讨好。 沈亭眼泪掉的更凶,红绸布被彻底打湿,双手无意识地想去抓郑长东,却又被束具困住,挣得手腕上一片红痕。 “别乱动。”郑长东不轻不重地斥责道。 沈亭僵住,立马不敢再动,只唇齿间偶尔透出几声伤心的呜咽。 郑长东一手扣住人的后脑勺,一手抚上沈亭的脸颊,庄重地吻了上去。 红绸布被解开,桚指被轻轻地从他脚上拿走,郑长东松开了沈亭身上的束具,却又转头拿了只竹戒尺过来。 沈亭双眼红得像兔子,瑟缩地看向郑长东。 “一只脚二十下,沈亭,我不绑你。但你要是躲了,咱们就继续夹脚趾。” 说完这话,郑长东却没着急再罚,只是坐在床边,将沈亭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仔细打量。 他到底怕真夹伤沈亭,行刑的时候一直用两根手指抵着,此刻十根脚趾虽不复白皙,也不过微微肿起。 只是沈亭叫的厉害,大概是吓得不轻。 郑长东没把这些心思告诉沈亭,重又拿起竹戒尺,抵在了人的脚心上。 “报数,认错。” “啪——” 沈亭小巧的脚丫子在自己手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道红痕出现在嫩白的脚心。郑长东瞧着可怜,故意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沈亭的声音,疑惑地侧过头看。 “叭唧”一声,郑长东的左脸又被啄了一下。 沈亭不知什么时候坐起,双手抓着床单,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错了…能不打了吗?” 这是…尝到甜头了,打算继续用这招蒙混过关?郑长东心里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不能给他开这个头。 于是狠狠的一尺子又抽到了沈亭的脚心上。 沈亭猝不及防,啊地惊叫出声,下意识就要缩回脚。 郑长东握住他脚踝不让他动,又是一戒尺招呼了上去。 “躲?” 沈亭立马摇头,惊惧地看着他,“没……我不躲,你别用那个。” 郑长东皱眉,冷眼看着他,“报数。” “三……” 又是一戒尺。 “从头报。” 沈亭吸了吸鼻子,只觉眼眶中又有了湿意。 “一,我错了……” “你当这是什么事,撒个娇就能过去?” “啪——” “二…呜……疼,我错了。” “我上次说没说过,再敢一声不吭就跑,我会给你一次真正的教训。” “啪!” “…三,疼,疼……” “沈亭,好好挨完你今天该受的。认错呢?” “我错了……” “啪——” 沈亭的脚面被打了个遍,再往上打,迭加在之前的红痕上,泛起双倍的疼痛,成功让沈亭又哭出了声。 “四,我错了……” 脚心就那么点儿地方,尺子来来回回地过了三四遍,一遍更似一遍地滚烫高肿。沈亭眼睁睁看着尺子起起落落,终于忍不住抽回了脚。 沈亭心里止不住地害怕,哆嗦着就想下床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