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沧楼最高层。祁长瑾玄色的锦袍被鲜血浸湿,哪怕是挥袖间,亦或者是转身一剑封喉时摆动的衣摆!都有血滴甩落!他那张俊逸的脸庞,鲜血从额头处滑落,在高挺的鼻翼处往两侧流去。眼眸嗜血疯狂,从对方手中夺过的刀,几乎都砍钝了。幸好,皎月这次没来。“长瑾,真是对不住,看来是我连累你了。”李敬之在大荒县杀猪杀惯了,体力不浅,还有余力对付宁顾行的手下。祁长瑾抿唇一笑,这群拱卫司的人……宁顾行,他记住了!“谁连累谁还不一定。”祁长瑾嗓音低沉,一脚踹上来人的胸口,劲瘦的腰身一侧,躲开新的攻击。他不会死,还没和云皎月过完一生,他怎么会死?李敬之也如是想,没把西宁侯府和姜王府毁了,他也绝不会死!两人向死而生,地上的尸首无数,难以落脚。这时,兵马司和巡捕营的人都到了。又是一刻钟的时间,帝师府的人马也到了。三路人马围在望沧楼门口,陆崇掀开马车上的帘子。顶级文官的威压,冷视着宁顾行,幽幽道,“宁指挥使!你是在查哪门子的案子?”“难道,我帝师府的女婿是要犯?人家西宁侯府的小侯爷,也是要犯?”“你还不快让你的人手速速停下!”陆崇看着楼上不断掉落的拱卫司人,怒意蔓延难以克制!明眼人都能看到,上面和拱卫司对打的,是祁长瑾和李敬之!宁顾行浑不懔模样,嗤笑,“雨势大,卑职就算有心喊停,也无人能听见不是?”“另外,祁大人和李小侯爷也不一定就在望沧楼呢。陆大人年纪大了,一时看错也有的。”陆崇下了马车,聂韬连忙下马,给人撑伞。这宁顾行,是愈发不要脸了。怒极,“好,你不喊停是吗?”“兵马司何在?望沧楼火势连大雨都无法扑灭,你们兵马司的人不去救火?”南城兵马司来的人是段副指挥使。段副指挥使刚得了个公主儿媳,一时春风得意,被陆崇责问下不来台。> 宁顾行的手下发现二楼外的柱子上有未点燃的火药筒。箭矢插入木柱,踩着云梯将证物拔下来,交到人手里。所有人都知道,今夜并没有所谓的要犯。但拱卫司,必须得为这场闹剧找出理由!宁顾行本想暗杀完,再装作对方失足落水,亦或者是意外失踪。可事情被火药箭逐渐打乱,已经按照他无法掌控的地方发展。只能另辟蹊径找缘由,作为这次围杀的结束!宁顾行打量着三支困在一道的火药筒。绢布包裹着火药,三块绢布上头墨水写下的字样,被雨水冲刷。拼接各块绢布未被冲刷的字样,竟然隐隐拼出一字轮廓!?——祁!宁顾行眼神冷厉,“所有人!去祁大人家的侍讲学士府!”声音从牙齿缝里又迸出两字:“查案!”陆崇想拦人,可宁顾行已经翻身上马!云皎月见状,尽管来回奔波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拼了命地,转身朝着自家府邸方向的小路跑去。她不怕宁顾行搜查!要是对方能在府邸里搜出一个火药筒!她就跟他姓!李敬之逐渐难以应对不间断的攻击,根本杀不完!筋疲力尽,“长瑾,实在不行,我们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