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都已经醒了。云皎月缓缓推了推针筒注射器的活塞柄。将里头配置好的三唑仑片镇静剂液体,通过推力穿过针梗从针尖迸出。“我也不跟你们废话,要是想活命,有关财物丢失案的一切,你们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云皎月清冽声音像是掺杂着寒风。传入所有人耳畔。她从板凳上起身,慢步走向被绑着的拱卫司人。“在你们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之前,我不会给你们任何食物。”“你们也不能喝水。”扫了眼他们,淡淡道,“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排泄,你们全都得站着在裤子里解决。”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要想让人赶紧招供,还是得挑他们这行人的首领折磨。云皎月没有犹豫。将剂量大到可以出现神经损害。足以使人游走在死亡边缘的镇静剂,注射进为首之人的静脉里!使用过量三唑仑,人体会极度口渴。会出现持续的精神错乱、身体抖动言语不清,呼吸短促困难的现象。更会让人出现狂躁好斗的情况!云皎月要让侯立看看,他平日里霸气威严的上级。迫于药瘾,在她面前又会是怎样的毫无底线卑贱的求药!随手挑了两个人,继续注射。最后对着最先醒来的侯立说话,“你放心,如果你们这些人的嘴都很硬。”“硬到被我折磨死了,也没打算求饶招供。那你也会是最后才被折磨的一个。”云皎月将针筒放进袖子里,激将警告斥声说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们大可以选择!是识时务继续当活人……”“还是,要为京都只知自己贪污,要让你们涉险去死的人上人,在这里当一辈子不人不鬼的阶下囚疯子!”话音落下。> “你家李大儒无事从不叫我,今日是为何让你来请我?”“我总觉得,他来请我不会是什么好事。”李大儒的家仆没想到云皎月说话如此直接。讪讪一笑后,视线不着痕迹,快速扫过聂韬等人。心里对云皎月愈发恭敬起来。摇首回答着,“李大儒平日里想些什么,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家仆,在京都时,就被大儒收了身契。”“京都有京都的规矩,下人不能过问主子的事情。即使是到了青州和泽州,我们也未曾坏过这种规矩。”云皎月听到规矩二字,脑瓜子就有些疼。实在是她想起,曾经出任务看护过一位古代史研究专家。听人介绍了两个月广泛的古代法律文化。硬生生把她逼得从一开始的脑袋空白,到后来和她讨论某朝代的保辜制度。要不是部队纪律严明,当时条件有限……她一个工科生,那会儿是真想再申请一个文学历史向的战友前来看护。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家仆是在暗示她。“你们李大儒,这是想教我京都的规矩?”云皎月抽了抽嘴角。据她所知,书中的规矩也好,律法也罢,都是相对的。可能是当今皇帝年迈,膝下皇子年幼,储君早些年就死了。因此京都派系间的斗争,总是强烈些。在京都,庶民没犯法,不见得就没罪。天子及权贵犯法,更不见得就是有罪。拥有权势之人,每每被治罪,无论清白与否,治罪前一定都涉足过权力交锋。所以书中无论是男主宁顾行,还是女主裴瑰,都深谙借用权力交锋,铲除异己。将这种不成文的规则手段,熟练运用至极。李大儒手底下的家仆,淡笑不语。没有答话,只是将云皎月带进了李大儒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