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还是迎上了祁长瑾,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小心扶着他出牢门。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强制带着他,终于慢慢跟上流放的队伍。队伍集结在廷尉府牢狱门口,足足有三十几人。除了祁家一行人,还有十几个犯了奸y掳掠罪的犯人。云皎月瞥见这些犯人额头上的刺青,立即就意识到这趟路程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大齐国律法规定,犯奸y、偷窃罪的,都得用针头,在额头皮肤用黑色染料刺上奸或者窃字。> 祁长瑾薄唇上的干裂愈加严重,生硬对着云皎月说道,“你扶我起来,我去湖边喝口水。”云皎月望了眼离湖泊的距离,正常人走路都要一分钟,更何况是祁长瑾这样走两步就撕扯伤口痛到满头大汗的病人?好在空间里有蒸馏水和钢锯,她可以到旁边的竹林里锯几节竹子来当水杯。刚好她也可以趁机去空间拿止痛药和消炎药放到水里,自己和祁长瑾都能喝。“不用。你还是省点力气坐着,我去给你倒水。”云皎月知会了声衙役,借口去小解,很快往竹林方向走去。与此同时,几个额头上刺了赤色‘奸’字的男人,吊儿郎当吹着口哨,也往竹林去了。走前还给衙役塞了几个铜板,衙役虽然嫌少,但是流放途中实在无聊,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