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摸了摸鼻梁,那是我准备编瞎话时的习惯动作。 “梁小离,离婚的离,”我恰到好处地弯起嘴角,避免了笑得太过夸张,“哥你叫我小离就好。” 第二天他来得很早,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像是犯错罚站的小学生。 昨天忘记给他钥匙了。 我打开门之后就随手将钥匙塞进了他的衣兜里,“昨天忘记给你了,抱歉。” 他愣在原地,我靠近他时能感觉得到,他几乎一动不敢动。 有点可爱。忍不住想抬手给他一巴掌。 他挺能干的,忙前忙后把我那份都给干完了,似乎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我抱着游戏机和他在店门口晒太阳,我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但可能是阳光太好了,晒得我嘴巴有点变异了。 “哥,”我很自然地叫他,“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 陈晓低下头,“我……” “不想告诉我吗?”我捏着游戏机看他,丝毫没察觉到我的行为有多么逾矩。 “父母介绍的,”他眼神有些空,继续道,“我没有老婆……” “那就是老公喽?” “嗯。” 实在是不堪我父母的唠叨,我最终还是申请了一所学校就读,很顺利,甚至因为我在个人信息里填了已婚,学校还给我分配了一间单人宿舍。 我有时候要去上课,面包店就由他一个人照看,我过意不去,便把自己那份工资也分给他一半。 这样一来他几乎认为我是个大好人。 然而实际上我时常想扇他两巴掌试试手感。 后来有一天,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有些难为情地问我,晚上可不可以继续留在面包店,睡在杂物间里。 我当然是说,可以。 说完之后我就下单了张一米五宽的床和床上用品,真他妈贵啊,刚到手的一个月工资就没了,因为工资分给了那个男人一半,不然的话其实还能剩下一半工资的。 上门安装挺迅速的,下午就装好了,他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他几乎一个词一顿,好像说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我在床上躺了躺,像狗似的打了两个滚,“我早就想买了,我们可以一起睡嘛。” 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歧义太大,连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白天我躺,晚上你躺……” 他这才笑了笑,他笑起来像个善解人意的……妈妈。 或者说是像那种邻家的大哥哥,我的意思是说他给人的感觉好像能包容你的所有错误一样,所以让人特安心。 “好,你上学应该很累吧,店里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可以去休息喔。” 真是可爱啊。 我躺在床上打游戏,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一想到晚上就会换他来躺在这张床上,就有种燥热的感觉,他习惯趴着睡还是躺着睡?趴着睡的话,那对饱满的大奶子岂不是会紧密地压在床上? 他为什么不想回家呢?估计这里离他家也不远吧,难不成是和他老公吵架闹矛盾了? 还是说,他们准备离婚了? 越想我的嘴角越压不住了,根本没有半分的困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揣测别人的毛病,多数情况下还是恶意揣测,不过管他呢,那老医生和我说过,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毛病的。 我们就那样轮流在那张床上睡了半个月,白天我睡,晚上他睡。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一个二十六岁的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吧? 他会在这张床上自慰吗?但是想到他那张木讷老实的脸,我又觉得他或许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但这种想法显然站不住脚,毕竟他都结过婚了,相必正常的不正常的做爱姿势都尝试过了。 我有些气闷。 恶狠狠地翻了个身压住床单,胯下已经勃起,紧紧抵着床单,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想要蹭鸡巴的冲动。 就在这时,他轻轻敲了敲门。 我顿住,“怎么了,哥?” “你饿吗?我刚刚烤了小面包,放了樱花,闻起来还蛮香的……” 我都能想象出他站在门外那副开心中还带着一点紧张的模样,“很饿,”我翻身下床套上裤子,“哥,等我一下。” 我们像前几天一样坐在店门口,咬着松软的小面包,直到一个男人径直朝着我们走过来。 那男人大概是喝多了,走路都不稳,“老子找了你好几天!臭婊子你还玩儿起离家出走了?” 反应过来这男的就是陈晓的老公之后我竟有些想笑,当然我并没笑出来,甚至我也并不意外。 “你这贱货真他妈涨能耐了!老子不过是带个女人回家一起睡,你就自己跑出来了,谁他妈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