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桂祎还是让关湖把自己抱进了浴室里。 他明明路都走不稳了,却在站定后还是要将关湖赶出去。 关湖倚在浴室墙壁上看他,脸上带了点少年气的笑,开口却天真得有些不近人情。 “明明是您自己说的‘给您弄干净’,”他慢慢走向桂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不要食言哦。” 而桂祎早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挣扎了下,还是无可奈何地将额头抵上对方环抱着他的肩膊,最后只能任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摆布。 关湖从善如流,手指伸进他刚被猛烈操干过的后穴,动作细致地清理射在里面的东西。 桂祎抓住他手臂,身体随他动作发着抖。 “只是清理而已,前辈怎么这么敏感?” 怀里的人似乎很懒得理他,自顾自咬牙遏制自己的喘息,不知烧的还是臊的,总之从耳后红到了侧颈。 关湖背对着淋浴喷头洒下的水流,把桂祎的脸从自己肩头抬起来,看他的表情。 桂祎眉头皱得死紧,眼神也凶得很。 关湖恍然大悟。 “原来是害羞了。” 于是关湖终于被赶出了浴室。 桂祎在里面洗澡,他没什么事干,就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逛。 这个人家里算不得十分井井有条,但收拾得很干净,茶几上摆着些琐碎的小东西,看着挺漂亮。 他眼神逡巡半晌,最终停在一张装裱在木制相框里的照片上。 照片中是个年轻人,长头发白衬衫,他微微笑着,长得很俊秀。 这张照片的底色称得上青春,阳光也很好,于是关湖几乎花了点时间辨认才发现,这个人是桂祎。 还是个学生的桂祎。 彼时他眼角眉梢都是青涩又漂亮的少年意气,是那种一向优秀的、很有志气的年轻人会有的神采。 同现在的桂祎相比,除了骄傲被放大了之外,称得上天壤之别了。 关湖还没来得及唏嘘着将相框放下,身后就响起了桂祎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他声音平稳而冷淡,辩不出情绪。 关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语气带笑:“‘小前辈’。” 桂祎似乎噎了下。 “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关湖凑过去撩起他颊边半湿的长发:“难道这就是什么所谓‘成长的代价’?或者说别的什么……” 桂祎从他手里救回自己的头发。 他一条腿跪上沙发,抬手卡住他后颈,用一种十足挑衅的姿态同他贴近。 “不该问的少问,”他终于懒得掩饰自己的傲慢似的,唇齿间咬字轻慢,“小孩。” 距离很近。关湖能清楚地看见他被水雾染湿的黑长眼睫,还有眼睫垂下的弧度勾出的一尾红。 关湖叹了口气。 “前辈。” “您知道我在现在想什么吗?” 他抬手抚摸过桂祎的脸颊,再到后颈,手下皮肤细腻温热,那份热度显得他动作越发暧昧。 “我是个烂人,您清楚。”关湖笑起来,语气几乎是惋惜的。 他说:“您嘲讽我时,我在想,还是该把您操死。” 那样就没人再能看见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关湖吻上桂祎。 您该死在我的床上。我的前辈。 桂祎没再搭理他,只是让他滚。 于是关湖很听话地滚回了位于隔壁的自己家。 桂祎吹了头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很奇怪,同关湖闹了这么一通以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就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无声抗议着。 他笑了下,说不清是在嘲讽谁。 他蝇营狗苟了半辈子,不是没有过少年意气,只是很显然,少年意气没法折现。 不是出身不好。 也可能就是……贪婪? 所有不该有的欲望,通通在漫长的岁月里异化成散发着腥气的养料。 桂祎一向是厌恶脏污的,可惜欲望的果实真的太甜蜜了。 他把公司挖得千疮百孔,但他不担心,永远有人为他兜底。 而替罪羊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替了什么罪。 这个世界烂惯了。 那他再多烂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法,右手紧抓住身下布料,左手无措地垂下、挣动,最终卡住时堰的后颈。 菩提珠子发出一串轻响,最后落在时堰颈后皮肤上。 他可怜的前辈也于欲海挣扎,射了出来。 桂祎的西裤在动作中被半褪下。时堰握住对方脚踝,将他左腿屈起,手指借精液的润滑探入。 那里许久没被人侵入过,一时十分干涩,时堰只好将动作放得更慢,让自己这位娇气的前辈好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