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谢疏收到消息时,那位名叫陈铭的属官已经被打掉了满口牙,被同僚们送去了御医院。而打人凶手却明晃晃坐在他的官邸里喝着茶。谢疏神色淡淡:“打了人还不走?”听他言语,显然已知陈铭做了什么。萧沉砚语气冷漠:“令慈那边,你最好也解释清楚。”谢疏敏锐的从萧沉砚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我母亲说什么了?”“并未。”准确说,是没有机会。但赏花宴上太子妃发难时,百岁虽不在里面,但不代表萧沉砚在东宫没有眼线。对于定国公夫人的反应,自然有人向他汇报的一清二楚。萧沉砚与这位舅母的关系其实本就疏离,早年他还是皇长孙时,楚氏对他的态度与他现在截然不同。如今虽也有礼,但实则楚氏对他是藏着不喜的。毕竟,与厌王府交往过密,就意味着危险。楚氏对他的不喜,是出于对定国公府的担忧,萧沉砚能理解,且过去并不放在心上。但经过上次谢翎之事,加上他知晓谢翎之事的内情后,今日楚氏的反应,只让他觉得可笑。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妃的谋算,楚氏竟还会上当,她并非是没见识的妇道人家,却还能被影响,只能是因为对青妩早有意见。萧沉砚眼底寒潮翻涌。若非是自家小女鬼出手,谢翎早就撒手人寰,她非但不感激,就因拒了她的邀请,没有再出手相助,便还记恨上了。又或者说,是因为青妩知晓了她深埋已久的秘密。升米恩斗米仇,虽不意外,但的确嘲讽。但因了谢韫,萧沉砚还是提醒道:“谢疏,好好与你母亲谈一谈,有些事,莫要执迷不悟。”> 谢疏眉头越皱越紧,听错了吗?此刻,楚氏的屋子里,她打开衣柜,拿出刚刚慌乱下藏起来的小小牌位,难掩厌恶的丢在一旁。深吸几口气后,她才上前牌位捡起,冷着脸道:“从今日起,往后每年你忌日我会让人给你祭祀,不让你当个孤魂野鬼,你若有灵,就从翎儿身边离开,莫要再害他。”“你别怪我,也别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生下来就……”楚氏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有什么撞破窗户砸在了她的梳妆台上,不断扑腾。撞破窗户进来的,赫然是一只麻雀,那麻雀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楚氏被吓了一跳,当即叫人来进来处置,婢女们鱼贯入内,下一刻,一声尖叫拔地而起。“吵吵什么?!”楚氏怒道。之前还拎着死麻雀的婢女颤声道:“夫人,这只麻雀已经死了,它的脖子都被拧断了!”“胡说八道,它死了的话又怎会扑腾……”楚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就在刚刚,她耳边清晰的出现了一声噶擦。像是骨头被拧断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了那只麻雀停下了扑腾,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麻雀的脑袋拧掉了下来,骨碌骨碌,麻雀脑袋滚到了她脚边。寒意从脚底窜上头皮。昏迷之前,楚氏隐约听到了一道阴恻恻的童声:“咯咯咯~我不会走的哦~”“娘~亲~”厌王府。青妩正和穆英还有王玉郎一起用膳,她手里的勺羹一顿,摇头啧了声:“咎由自取。”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