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浦年抱着付沉。他的唇留恋地贴在付沉肩上。 “你他妈爽够了吗?” 安浦年抬头,付沉看着他的脸,用力推开人,扶着床沿就开始吐。 付沉吐得昏天黑地。头脑发晕。唾液和胃里的酸水都流在地上。 脸上被扔下一个冰毛巾。 安浦年看他。 力道粗暴地抬起他的脸,让他抬眼看自己。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吐。” “我不喜欢男的。”付沉绝望地说了句。 安浦年松手,怜悯地看他。 “宝贝”,安浦年手里一张黑卡,“高中生的零花钱不够用,买点药自己治一治。” “别让我生气。” 安浦年用黑卡拍了拍付沉的脸,把卡塞进他嘴里。 付沉抖着手擦脸,脸庞到眼角都泛着不健康的血丝,安浦年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戴着眼镜,眉目在冷白的灯光下冷冽。 付沉擦干了脸,怔怔地看着安浦年。 “我不想了。”付沉喃喃。 “凭什么啊?” “我才多大?”付沉整个人都在抖,像是要崩溃。 安浦年终于抬头,他像看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一样看着付沉。 “说够了?” 付沉想哭,可是他不会,自从付沉的爸爸妈妈死了之后,付沉就不会哭了。付沉咧了咧嘴唇,露出一个笑来。 安浦年静静地看着付沉。 安浦年笑了笑:“宝贝,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钱,给你家里人钱。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你值这个价吗?” 付沉张了张口。 “你知道吗?我认识你之前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你进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付沉茫然地,自顾自地说道。 不知道在向谁解释。 “所以呢?要我夸奖你纯情吗?你在床上可一点不纯情。”安浦年放下手里的书。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付沉看见了他没有发出声的口型。那个笑容好像刺穿了他。付沉像个破旧鼓风机一样呼哧呼哧喘息着。 他伸手求救。 安浦年走近吻上他的唇,明明是很轻柔的力道却让付沉窒息。 直到身下人喘不过气来,安浦年才宽慰似的给他顺着气。 “我又不会嫌弃你。”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付言朗第不知道多少次朝一言不发的付沉看过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他不想发脾气。 “我想出国。” “什么?”付言朗以为自己没听清。 “你听不明白吗?!我想出国!” 面对付沉的突然爆发,付言朗皱眉。 “你想出国玩?想去哪?现在去?”见付沉实在不对劲,付言朗有些担心。 “我请假带你去。哪个国家?” “我想出国上学。” “哦。”付言朗松了一口气。 “这个简单啊,你高中毕业之后本来就是要出国的。我还以为你突然想去哪玩了?现在考虑学校也可以,要我帮你选吗?” “我想现在出国,高中去国外。读高中。” 付言朗看了付沉一会。 “你又在闹什么?” “我闹什么了?”付沉轻声问。 “你在折腾谁?你想去哪上就去哪上,你自己选的高中,你现在出国,你学籍怎么搞?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想一出是一出?大家都围着你转吗?” 付沉抬头看付言朗。看了一会付沉噗嗤一声笑了。 “你不是一直觉得欠了我的吗?你不是欠了我一条命吗?送我出国不行?” 付沉的语气近乎刻薄。 付言朗的拳头攥了又松,往回几次:“你冷静一下。” “傻b。” 付沉在后面说,眼神却忽得落下来。他垂下纤长漂亮的睫毛。 有句话安浦年说得没错。付沉在床上的时候,你会有机会一览他的漂亮。他的漂亮得让人心痒的睫毛。掩埋在冷戾桀骜下的令人欲要着迷的柔嫩。 付沉在山上和付言朗也不说话,甚至还和付言朗的同班同学打了几架。打架的意思是,都打了几架。 付言朗被气得七窍生烟,想要说点什么又被付沉不过脑子的话刺得心脏疼。付言朗也不管着付沉了,甚至这几天见了他就绕着道走。就算两人不得不见个面吃饭睡觉,付言朗也全程缄默。不管付沉怎么找事他都不应。 付言朗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样浑身带着刺的叛逆弟弟。他只叫他。 “多冷静冷静。” 付言朗躲着付沉。付沉三不五时打了架,顿不顿就是一身看着扎眼的伤。 “你再让人打你的脸,我会收拾你。”安浦年漠视了几天。终于在喝着茶的时候开口。 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