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上郁尧嫌时间过得太慢,下飞机后却踌躇着不想往外走。 他没有告诉裴怀青自己提前回来,但他直觉对方肯定会知道。 果不其然,刚到机场出口,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裴怀青。 他吞了吞口水,远远地和裴怀青对视。 有点奇怪。 有点尴尬。 他被迫来给裴怀青接过无数次机,裴怀青也会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而来机场接他,这本该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怪异。 郁尧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还有一股和冲动完全相反的东西。 郁尧以为会在停车场见到孙兴,但是没有,裴怀青自己开车。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郁尧坐在副驾驶座上,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裴怀青从后视镜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心跳加快,皮肤变得紧绷。 喉咙好干渴。 郁尧垂下头,无意识地抱紧了书包。 裴怀青直接把车停在了院子里。 他拽着郁尧手腕,走得很快,郁尧要小跑才跟得上。 刚一进门就被按在墙上吻住。 虽然心理有准备,但郁尧还是被弄得手足无措。 裴怀青的吻太有攻击性,他被吻得腿软腰麻,要不是裴怀青搂着,说不定会就这么瘫坐在地上。 “不行……” 好不容易找回些许理智,一张嘴,裴怀青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狎昵的,下流的,只关乎情欲的吻。 “别……” 裴怀青的爱抚也变得十分粗鲁,隔着裤子揉捏他的腰臀,力道重得绝对留下了印子。 “不要……”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郁尧羞耻地呻吟。 他总算想明白了今天的怪异之处。 从在机场见面,裴怀青就没有用看儿子的眼神看过他,现在他彻头彻尾只是他的情人。 郁尧奋力推开就要扒下他裤子的人,气息不稳地吼:“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裴怀青不喜欢在家里见到其他人,管家几乎每周都会跟所有佣人强调不要主动出现,但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在大门口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裴怀青目光沉沉地看着郁尧,看得他心理发慌,“给所有人都放假了,家里没有别人。” 郁尧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裴怀青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和暗示。 他想他应该拒绝。 他应该义正严辞地斥责,反抗,控诉裴怀青的所作所为,申明他们之间是不伦的强迫关系。 可是他在裴怀青的目光里情热,躁动,即使没有人捂住他的口鼻,他也快要不能呼吸。 “那你还不快点。” 话音刚落,他就被抱起来,粗鲁地丢进沙发里。 这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裴怀青。 第一次被强迫的时候他都能从裴怀青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但是现在一丁点也没有。 他应该害怕。 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 鞋袜被脱下,长裤被脱下。 他湿得一塌糊涂,内裤湿哒哒的黏在私处,被裴怀青拽下来,揉成团,按在他娇嫩的阴户上揉搓。 郁尧觉得难堪,只一瞬,就被翻江倒海的情欲盖过。 他甚至分不清急切的是裴怀青,还是他自己。 粗大的阴茎插进来,竟然没有半分不适,连之前难以忍受的饱胀感也变成了让人快乐无比的享受。 嫩穴自发绞紧了这根会带来极致快乐的硬物。 郁尧听见裴怀青骂了一句很下流的话,立刻变得面红耳赤。 而他的身体却被刺激得咬得更紧。 裴怀青插得又深又重,不过几分钟,郁尧就被插到潮吹。 他以为会被更粗暴地对待,但是没有。 裴怀青托着他的后腰,俯身吻他,热切而珍重,看起来又有点父亲的样子了。 郁尧搂着他的脖子,婉转承欢,看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就像他十三岁生日被裴怀青带去阿尔卑斯山跳伞时一样。 “爸爸……”郁尧被裴怀青轻柔地顶弄伺候得很舒服,忍不住撒娇。 如果现在和他做爱的单纯只是他的情人,那么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裴怀青除了是他的情人,还是他的爸爸,那些话在嘴里过了几遍都说不出口。 可是他心脏被填满了,非要说点什么,才能把那些躁动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想了又想,能说出口的都是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比如他想让裴怀青去给他开学期伊始的家长会,以前他怕裴怀青太引人注目,只肯让孙兴或者裴旻去给他开。 比如他想抱怨,怎么下星期就开学了,他还想多玩两天。 都是在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