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病态 晚上八点钟,莉薇谭镇下起大雨,回家路上为了躲雨,他们去了一家酒吧式餐厅「完美情人」。 门厅、墙壁、吧台、桌面全部采用新鲜玫瑰花装饰,藤蔓弯弯曲曲爬满了整栋建筑。 里面的光线比较昏暗,有酒也有茶,很适合情侣约会。 若非这场忽如其来的雨,他们应该不会在这家餐厅吃晚饭,可命运好像不按常理出牌。 江定心把菜单送到席慕莲面前:“想吃什么?” “你请客的话,就由你点菜吧。”她微笑道。 窗外的雨水落在玻璃床上,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往下滚,席慕莲手托腮转向窗外,视线飘扬出去,思绪也跟着飘到很远。 他们聊起彼此为什么独居的话题。 交谈之际,她才了解江定心从小是被父亲独自养大的,从出生时就没有见过母亲。 他的父亲是一个很严厉的人,而他则和他的父亲相反,是个很温和的人。 人们说,他的个性像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 成年以后,父亲有了新的家庭。 席慕莲的童年则是放养长大的,父母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照顾弟弟身上。 然后,她考上了异地的高校,找到了异地的工作,离开了那个家。 饭吃完了,雨却还没停。 都不想回家的两个人在「完美情人」里喝酒到半夜,然后意兴阑珊地归巢。 他们的暧昧期不算长,却很耐人寻味,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零距离接触,那种若有若无地越界就像在做一道数学证明题,千方百计寻找蛛丝马迹来论证彼此动心的证据。 然而,真正鱼的吸盘一样找到了猎物,侵夺着那猎物体内的每一滴津液。 她俨然是一个吸食阳气的女妖精。 舌头被牙齿钳住,然后被拉出口腔外,在那顿住的一刻他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秒钟的时间里,她从江定心那幽蓝色的眸瞳里,望见了臣服,一种甘心把身心交到她手里的信任。 那一霎,她有种自己掌控了整个世界的得意。 她的欲望高涨,恨不能将手掌心下的肉体撕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摧毁是极致的占有。 “啊啊……” 江定心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假的长发和他真的短发都胡乱被她抓进了手心里,然后被用力往沙发背上一扯。 同时,她顶动胯下的硬物,捣进他身体最脆弱的深处。 “啊哈……” 过电般的酥麻混合着阵痛就像纯粹到九十六度的伏特加一样让江定心的头脑混乱如麻,毫无理智地投降于他的欲望,臣服于他的女王。 低沉的呻吟像海边的流沙,一波一波遂浪拍打在悸动的心房上。 “操我……操我……唔……” 听着他忘情的呻吟,席慕莲也跟着一齐不能自持地加快律动的频率,手心从抓住他的头发变成掐住他的脖颈,一边狠狠肏弄他的身体一边欣赏他缓缓窒息的痛苦。 就仿佛捧一抔水,浇在一条搁浅的鱼身上,看它因为呼吸困难而极力翕张着腮试图吸取岸上稀薄的空气,看它因为濒临垂死而紧绷着肌肉极力弹跳的悲哀。 她觉得自己是掌握他人生命的神,有着强大而无所不能的魅力。 江定心被遏住喉咙,呻吟夹着咳喘:“咳咳咳……想射了……姐姐……想射……呜……” 席慕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掐得通红的脸,以及下身蓄满快感亟待释放的阴茎,倏而放开了钳压在他咽喉上的手。 辗转到那饱胀的欲望上,重重的揉捏。 直到那根坚挺的东西吐出泡泡,然后勃发出精华。 像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在空中,落到他的大腿上。 形成斑斑驳驳的痕迹,是情欲的味道。 “好多哦,最近憋坏了吧。” 席慕莲笑着逗弄他,然后把那白浊涂抹于他的脸颊和嘴唇上。 一种恶作剧式的羞辱。 看着江定心在濒临窒息中达到高潮,费力地呼吸新鲜空气。 宛如一条因贪玩而搁浅的鱼,终于游回了赖以生存的水域。 席慕莲颇有成就感。 红涌的脸颊上沾满了白浊,然后被她的手指不留情地抹进嘴里,这动作令江定心羞耻却又兴奋。 头脑一片空白,舌尖却不假思索地跟随手指吸吮起来。 “尝尝自己的味道吧,很甜哦。” 席慕莲逐渐体会到,玩这种游戏的话,男人比女人更有意思。 充斥着压抑喘息声的午夜休息室,在疯狂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安静了。 他一边捡起零落在地毯上的衣衫,一边往自己混着指痕和红印的裸体上套。 把乳头上的发夹拿下来,假发取下来,丝袜也脱掉。 换上自己来时穿着的男装。 每穿多一件,他便多找回一丝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