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足以填满我过去人生所有疮痍的美好时光。 阿季的临时网模很顺利,店铺老板也很体恤,又或者纯粹是看阿季那张帅得难得,大幅拉动店铺销量的脸,才会在这个以电子支付为主的时代不嫌麻烦地支付现金给他。 阿季每天回来总扬着眉梢,求夸似的口味跟我说自己今天又赚到钱了。 我就笑着走上去夸他亲他。 法,求生欲望达到巅峰,手腕手臂划出的几道血口也全然不觉痛。 快点…… 再快点…… 太慢了…太慢了…… 又一道闪电劈下时我终于割开手上的束缚,轻声推开虚掩的门,喔走到客厅,旧沙发上霖峰正熟睡着,鼾声起伏。 我冷眼看他,殷红的血珠顺着青白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自己盯了多久,手中的玻璃碎片被攥紧又松开。 反反复复的。 某个念头在脑海中摇摇欲坠。 窗外雨势减小,赶在彻底雨停前,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地离开了。 我才17 人生还不到三分之一。 我不能,也不愿,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人渣。 像是赌着口气,我逃离了那里,又独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上城。 我以为等待自己的新生,但却是又一轮的沉重现实, 仅一段时间过后,我就发觉我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一个人,没成年,无依无靠又拖着具畸形的身体,要在上城这样的大城市谋生简直异想天开。 街角烂菜叶的苦,过期面包的酸,天桥下的酷热与巨寒我全都知道,全都切身体验过。 我过得浑浑噩噩,吃了上顿就没下顿,那晚离开前的雄心壮志被名为现实的冷水浇透完全。 可痛苦不仅仅只有物质,精神上的空缺也日渐让我崩溃。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像生活中阳光下的老鼠,有段时间餐厅的点单客人是我唯一的交流对象。 蛆虫般的生活,烂透,也糟糕透。 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愿回去,那里是生不如死,于是就这样叫着牙在上城,竟然也苟活了5年。 这五年我对上城最大的感触是,果然繁华,也果然冷酷。 成年后我找到的法。 我的自慰次数寥寥,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所以总下意识的抗拒。 抗拒那道躲在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却平白多出的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迭起的积木,迭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一想到这粘腻跟阿季有关,我便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我就已经脸红心跳,连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只能咬着被角,努力克制不发出声音。 “哥。” 我一僵。 “……我睡不着。” 我抽出手,掀动被子时里面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阿季睡得迷迷瞪瞪,他坐起身,月光让屋子里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看着眼前的黑影,我咽了下口水,不敢回答。 “一闭眼就是昨晚看到的,哥的。” 阿季的声音有些哽咽。 但似乎和上次的眼泪不同,这次隐隐约约含着气恼,自责,甚至于无措的意味。 我叹气,知道了今夜的古怪气氛不止我一个人感觉到了,也因此变得心跳如擂,变得头脑昏涨。 在阿季持续的注视下,我缓缓拉开被子的一角。 那瞬间的我不是很清楚接下来的话意味着什么,脑子里面全然空白,浑身血液快速调动起来,心脏在旷荡的躯干里横冲直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你……”我看着黑暗中的那团人影,咽了下口水:“要不要上来睡。” 阿季没有回应我,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不想也,也没关系。”一瞬间害羞的人反倒成了我。 阿季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偏偏他太沉默了。 “……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要睡了,晚安。”我翻过身,背对阿季不再看他,在持续的安静中我干脆把头也蒙进被子里。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的一切感官。比如气流的涌动,比如耳边的窸窸窣窣,再比如,头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被蹭过。 我躲在被子下抖了下。 “啊。”我低呼,因为突然搭上腰间的手。 “哥,头闷到被子里睡觉会难受。”阿季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响起,低又麻。 “……” 见我没有回应,阿季揽着腰将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