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夫人天哪!怎么会这样?”美欣掩嘴惊呼,水眸起雾。 解索衡让夏桔梗趴卧在床上,一放下她,整个人头昏眼花,整个房间似在旋转 “少爷,你也受伤了!啊!你你背上有箭!”美欣惊呼。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解索衡撑住摇晃的身子,蹲在床畔边,轻唤:“笨女人,看着我。” 夏桔梗眼眸颤动,问:“美欣说你受伤了?”“小事。”他咬牙忍痛道,对她微笑。 “少爷,你明明受了重”美欣想说,但解索衡一记白眼,让她噤语。 “你真的伤了?严严不严重?”夏桔梗自责地淌下泪来。 “不重。”但他的语气里却透露着他的辛苦。 “不是我害了你的,都是我笨呜” “你是笨,笨到为我挨这一口,笨!”他心疼地为她抹泪。 “大夫呢美欣快叫大夫看相公,去此时,大夫被下人十万火急的请过来了,一见眼前受重伤的解索衡,知道事态严重,忙要处理。 “慢,大夫,先看内人。”解索衡硬撑着。 “不看他,大夫看看他!”夏桔梗好担心呀! 大夫两难地夹在中间,结果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先看我这个逆子。”解铅城走入房里来,根本连看都不看床上的媳妇。 “先看桔梗”解索衡因怒而颠了身子。 “你死不得,你还得回宫去向皇上请罪。”解铅城毫不带感情地说。 解索衡忽地向前揪住大夫,目光腥红“先看桔梗,否则我先杀了自己,死人就不必救了去!” 唔!说完,一阵甜腥上了喉咙,呕了一大口鲜血,再也撑不住地昏厥过去。 “少爷!”美欣惊喊。 正当大夫还陷于为难中,外头有人喊:“老爷,大夫来了。” 此时,又来了一名较年轻的大夫,向解铅城点头致意后,便将解索衡扶起,下人带路,往隔壁客房先暂住。 解铅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另一名大夫是他再差下人去叫来的,他退出房门。仍旧连看夏桔梗一眼也没有。 而在另一个将军府内,葛飞一听见皇上因解索衡擅离职守一事勃然大怒,欣喜若狂,连夜进宫面圣,并将解索衡仅仅为了妻子惹出小小的麻烦,便放下皇上交代的职务不管,极尽挑拨之能事,令皇上怒火更炽。 “为了一介出身平民的妻子,他甘愿不顾朕对他的倚重!?葛将军。” “臣在!”葛飞佞笑着。 “明日传朕的旨意,撤去解索衡剿虎洛寨一职,并摘去他的乌纱帽,终生不得为宫!而围剿虎洛寨一事,就交由你负责,解索衡所练之精兵,也由你接管。” 葛飞狂喜接旨“臣领旨!” 解累衡,这次你死定了! 月白风清,入夜炎夏应当酷热难耐,今日却异常刮起冷风。 在梦里,解索衡挣扎着,他在雨里狂奔,因为五彩伞飘远了,他拼命狂追,却跟不上五彩伞飘走的速度,直到五彩伞几乎在他眼前消失成黑点,他才震骇地醒过来。 蓦然坐起,身体的痛立刻像火一样灼着他,他痛得又躺回去床上,惊喘着。 他想起了白天以一人之力力剿虎洛寨,亦想起桔梗为他承受了灰狼的攻击。 “桔梗。”他咬牙忍着痛楚,撑起虚弱的身子下床,走到隔壁房。 推门而入,他步履虚弱缓慢走入寝房,美欣正为桔梗换药。 “少爷,你怎么来了?”美欣惊讶不已,将伤口包扎好后,为少夫人盖上被子。 “少夫人情况如何?”解索衡见床上人儿面色苍白,柳眉深蹙,心揪疼着。 “大夫说伤口上有毒,会有些麻烦” “麻烦?”他目光闪动着森冷。 “不只如此,少夫人她怀孕了,有许多药都不能用。怕伤到孩子。”美欣说着,眼眶红了。本该高兴的事,为什么变成这样? “怀孕?”老天!桔梗怀了他的孩子了! 他颤着手,轻轻覆盖于那尚平坦的腹部上,神色复杂。 “你下去。”解索衡吩咐。 美欣再看少夫人一眼,领命退下。 “桔梗” 忽然,他想起之前他们夫妻曾讨论过孩子的问题—— “相公,桔梗要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每一个孩子都要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好不好?” 夏桔梗趴在解索衡的身上,激情缠绵之后,娇艳的脸上红扑扑的,很美、很妩媚。 她突然皱眉,斜着脑袋道:“不行不行,如果一生出来就像你长了胡子,那不吓死人了。” 解索衡一听见孩子两个字,大皱眉头,冷情地说:“我不想要孩子。” “为什么?孩子很好玩、很可爱的。” 他睨着她什么都不知情的笑脸,冷冷道:“我不会爱那个孩子、不会疼他。”他压根不懂该如何与孩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