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他攀上祁琰筠的脖子,轻轻碰一下柔凉的薄唇,然后松开,微微一笑。 “那以后我们就要从早见到晚了。” 闻言,祁琰筠高兴地将人拦腰抱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两人笑着闹着,最后在肖冶略带娇羞的催促下,他才将人放下来。 “晚安。”祁琰筠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揽着他纤细的腰,深情一吻。 “晚安。”肖冶仰头,双手缠住对方脖子,阖眸轻嗅。 两人不舍地分开,在各自的房间异床同梦。 第二天,在肖冶给祁婧上课的时候,祁琰筠已经安排人将他的物品全部搬到碧海蓝湾公馆。 既然答应了就要趁热打铁,以防肖冶回过味来反悔。 为了白加黑的安全,他还让人给露台和飘窗装上细密且透明的防护网,从远看装若无物,离近了才能看见特质材料上的反光。 因为当晚有聚会,肖冶上完课后没回家,直接前往约定好的庄园。 为了表达对队员们的感激,晁呈着实不少下少功夫,又是挑选饭店,又是寻找适合20人玩乐的地方,最后找来找去,选在了盛轩家开的庄园,里面既能吃饭,又能休闲娱乐,私密性也足。 一行人在巨大的包厢内吃饭,席间推杯换盏欢闹之极。 自从比赛结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全员聚在一起,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因此点了不少酒。 大家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喜乐融融。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玩飞镖,晁呈第一时间看向肖冶,眼神有些发虚。 他其实一直都记得他曾经用飞镖划伤了肖冶的脸,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在顾竹年口中肖冶就是个攀龙附凤一心想要钓富二代的拜金男,这种人伤了脸才能给他教训。 即使后来祁爵因为这件事狠狠朝他发了一通脾气,让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段记忆,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因此将矛头对准肖冶。 一定是这个人在搞鬼,不然祁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但是后来在参加机器人比赛时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他逐渐明白肖冶真正的为人,也识破了顾竹年曾经做的那些伪装和说的那些谎话。 尤其是顾竹年最后竟然装都不装了,开始利用把柄要挟他做伤害肖冶的事。 自那之后,他一直对肖冶怀有一种既欣赏又歉疚的感情,尤其是提到“飞镖”二字,歉疚之情直线飙升,他很担心肖冶会对这两个字应激。 令他没想到的是,肖冶竟然毫无芥蒂地支持这个提议。 晁呈当即就坐不住了,走到肖冶旁边:“那个…当时,对不起啊…我可能也是…” 肖冶抬手打住他:“你不用多说,我原谅你,脸上的伤能愈合吗?” 直到今天,晁呈脸上的那道疤依然赫赫在目,虽然不大,但是因为位置正处在脸颊上,所以异常明显。 晁呈捏紧拳头:“愈合不了,要么做植皮手术,要么就只能顶着这个丑陋的疤。” “是我连累了你…” “不,这件事跟你无关,是我咎由自取,但是罪魁祸首是顾竹年,我只庆幸这疤没在你脸上。” “尽快做植皮手术吧。” “嗯,走吧,一起去玩。” 一行人在一起笑着闹着的时候,有一人气势汹汹地推门走进包厢,身后还跟着一个着急忙慌的人。 玩闹的众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那俩人却站在门口紧紧盯着人群中心的人。 顾竹年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自己的双眼:“你没受伤?!” 他的惊呼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齐齐向声音来源看去,然后就看见目眦欲裂的祁爵和满脸诧异的顾竹年。 “你没受伤?!” 顾竹年再次发问,气愤地看向晁呈:“他没受伤?!” 晁呈本来就对他有一肚子气,之前害怕完全是因为顾竹年手里有他的把柄,现在有祁董帮他解决,他哪里还会怕? 这人凭什么对自己颐指气使的,还拿他当狗呢?! 他一手指过去,厉声呵斥:“顾竹年,你可真恶毒,螺丝钉上抹毒药的事你都办的出来!” “我问你他怎么没受伤!” “怎么没受伤?被我挡住了,你看看我的脸,”晁呈走到顾竹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看看我的脸!都是拜你所赐!” “我让你弄他,谁让你挡住的?你挡住你就活该受伤!” 愤怒总是使人失去理智,即使是演技再高的演员,遇到紧急事件后也无法做到完全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最近这段日子频频受挫的顾竹年,他早已近乎癫狂,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 话说出口之后他都没有意识到旁边的祁爵正看着他,拳头咯咯作响。 “你说你让晁呈弄伤小野?” 浓眉竖起危险的形状,双眼中投射出令人胆寒的光,一步一步把顾竹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