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疑惑地看向顾竹年。 亲眼见证自己的二哥瞬间变脸的样子,顾兰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衝击。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二哥是个喜怒都行于色的人,从来没有任何遮掩,今天却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从前的笑容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他笑着答应自己各种要求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极其不耐烦,所以才会多次食言? 顾兰泱拽着大哥的衣袖,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 顾梅寒急忙拍妹妹的后背顺气:“别想那么多,说不定是误会呢。” 顾常锋忍着怒意打断顾竹年,然后让顾寒梅将顾竹年带走。 “今天就辛苦各位将此事保密,我顾常锋会给祁家一个交代,慢走。” - 另一边,祁爵在酒店里面外面疯了似地找肖冶。 没有人看见他往哪个方向跑了,也没有车开出停车场。 在收到保镖们的汇报后,祁爵抽着烟,将目光转向眼前这间他唯一没有检查过的宴会厅:1028。 门内, 祁琰筠递给肖冶几个盒子:“既然是新宴会,介不介意换一身新礼服?” 深邃的眉眼满含笑意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肖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礼服,又看看祁琰筠手中的盒子, 最后伸手:“祁叔叔稍等。” 他走进宴会厅里的化妆间。 打开纸箱,赫然入眼的是那套米白色礼服,角落里还有个精巧的首饰盒。 肖冶打开一看,是一对宝石袖口,上面的宝石他不认识,但是看起来润而亮,油而透, 绝对不是凡品。 另一个箱子里是和礼服同色系的皮鞋,用料也是极其考究,尺码依然异常合脚。 他换好礼服和鞋子后迟迟没有出去, 他很惶恐。 祁叔叔怎么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又为什么要给他庆祝?真的只是因为欣赏? 还有这两套礼服和尺码出奇合适的皮鞋, 为什么有一种对方早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感觉? 那天在商业区的碰面真的是偶遇吗? 当时祁叔叔说的是有一个晚宴必须要两个人出席, 难道说的就是这场晚宴? 可是祁叔叔又怎么料到自己今天会出席顾竹年的生日会呢? 而且, 在自己衝出宴会厅的时候, 为什么祁叔叔恰好就在门口, 还拉着他的手腕跑进电梯,就好像他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急需离开一样。 巧合出现的次数多了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故意。 如果是天意,那只能说明两个人真的很有缘份, 但如果是人为故意, 祁叔叔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因为欣赏?还是…像张姨说的那样动机不纯? 脑海中各种纷繁复杂的思绪纠缠在一起,越缠越紧。 算了,不猜了, 直接问吧。 宴会厅外,祁爵掐灭香烟, 迈步走向紧闭的大门。 门口站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保全人员,祁爵看也不看,直接将手伸向门把手。 下一刻,有人拦住他:“不好意思先生,里面是私人晚宴,非请勿入。” 祁爵斜眼看过去,桀骜道:“私人晚宴怎么了?这世上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声音陡然拔高,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拦住他的人却并不胆怯,依旧礼貌道:“不好意思先生,请您配合。” 其余保全也围拢过来,直接将祁爵圈住。 跟着祁爵的保镖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衝上前去想要切开那个圆圈:“祁少!祁少!” 祁爵怎么会怕这种情况? 他抬手握拳,照着面前的人就是一拳! 那人却在即将被拳头击中的时候将头微微一偏,完美躲过拳风。 而祁爵却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踉跄了一下,顿时更加愤怒,血色从胸膛一直上涌到额头,头髮似乎都竖了起来。 “你哪的?叫什么?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你上面是谁?把他给我叫出来!” 祁爵整个人宛如一头髮怒的猛兽,嘶吼着,咆哮着,一副要将猎物撕碎的样子。 他的保镖趁机把他拖到后面,然后派出代表与那群保全人员交涉。 “还他妈说什么?!直接上去干啊!” 祁爵在后面气得叫嚣。 宴会厅的大门厚重,又用隔音材料包裹,因此无论祁爵在外面叫得如何嚣张,门内的人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两队保镖仍旧没有交涉出个所以然来,一方执意让祁爵离开,另一方不断要求让祁爵进去看一眼。 而祁爵在后面气得来回踱步,恨恨地咬牙。 眼见双方僵持不下,一个人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祁爵直接开骂:“你他妈早打电话不就行了?非得找骂是吧?!” 那人看一眼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