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嘴比脑子快,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念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 “难不成你也想掺和进来!?” 我不由得心中概慨:真年轻啊—— 这空间大而宽阔,他这一顿逼逼叨叨带天然回响,我下意识想,若是他闭嘴不说话,看起来还是顺眼的。 红雾骤然涨出去一截,还真偷袭成功,把方晨嘴巴无形塞上。 再怎么迟钝,我也发现问题所在了。按方晨的意思,大祭司与母茧颇有渊源,可以控制母茧析出红雾,但红雾一而再像是与我心灵共通般行动,好像与我天生一体。 我心念微动,红雾居然真如我所愿,向后退了截。 行吧,不愧是我爹妈,还真疼我,在母茧范围我也能体验一把做有能力的人是什么感受了。 好像狐假虎威啊—— 我微微侧身,随手捞起把红雾,让它缠于指尖萦绕,摆弄着感受它的微微温热。 雾气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 这味道并不腻人,带着种清新与勾魂,惹人流连。 此前在池子里被大祭司按下去之后,我挣扎间和想开口说话时,尝到过水的味道,加上还尝过他的味道,我的味蕾与直觉告诉我,它们统统都是一样的。 “大祭司?我……” 大祭司对这种情况流露出些讶异神色。 这头的我们非常有默契的忽略了对面手舞足蹈的方晨。 大祭司伸出手来,与我手指交缠,似乎在试探什么。 他手指修长,甚至长得有点子怪异,不像一般人的比例。 红雾被他勾走一截,随后又依依不舍往我掌心钻去,似乎极不情愿离开。 我还是头一遭见他露出个类似笑容的勾唇表情来,就是面上没什么表示,更像是我的错觉。 他安抚道:“没关系,你还真是让人惊喜。” “果然是一体所出,你同母茧的联系更紧密。”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他这句类似夸赞的话。 母茧就在这儿,我总不能为了这种能力把母茧挖出来天天背着走? 光看母茧这个体积,就知道这根本不现实。 “喔。” 小插曲因为我的介入偃旗息鼓,他们也没有再来干一架的意思,红雾显然不能带出钟乳石洞去,连被我拿来塞方晨嘴巴那团,都随着行出洞外回归母茧。 走出段距离,我仍能感受到大祭司的目光停在我身上。 即便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如何做想,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停下脚步,绕过身后跟着这群姜黄色组成的人堆,趁着还未拐弯,远远对他挥了挥手。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也没什么表示,旋即消失无踪。 我心底轻笑,这驴脸大祭司还挺别扭。 这会儿我有心思关注旁的,悄摸摸数了下,这一群皇子们居然有十一个之多! 这还只是头部竞争者,能进祭坛里头来的,一水儿的“黄马褂”! 也不知道我之前吃过几个…… 不过大概看一下当下情况猜猜,我觉得他们可能早就全军覆没了。 好在学院制服操刀者的审美并不夸张,这种姜黄色并非亮色系,属于偏暗些的颜色。 从上到下整体看下去,于选色方向来评,操刀者是个稳重系选手,可能还会有点古板。 这个时候我好像稍微懂了一点四郎对后宫争斗的不耐烦到底出自何处…… 从皇子数量,还是目前能看到的这部分来讲,我觉得生育率这个问题实在算不得大事。 只不过他们目前这个样子,像是在喊优生优育口号,还得写到墙上去时刻表达愿望的架势。 我现在就是现成的“送子娘娘”,包收包出一条龙服务…… 想起大祭司的告诫,我举起手来观察了一番腕上镯。 里面这些红,就是我的外界活动时长倒计时。 我想摆弄一下它,结果发现另一只手现在不受我这个主人管辖了。 一低头,那只手现在被方昊大掌拉着,处于代理模式。 其他人都很安静,并没有对他这种类同独占的行为有什么表示。 万恶的地位阶级。 “他们说你得外出一个月。”我没话找话道。 其实也不尽然尬聊,方昊显然是有特权的存在,可以无视放假时间随意出入。 扫听点内情,说不准以后用得上呢。 同方昊给我的第一观感非常合槽的是沉稳的作风,他声线好像天生带着股傲然与稳重:“无事便提早回来了。” 得,一点信息给不了。 说到此关节,他又对另一侧的方栾道:“你这次——” 他只模棱两可说了半句,但傻子都知道,他这是在点方栾,未竟之语无非就是谴责方栾这回做得过分了。 别看方栾好好折腾了我几通,我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