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茧是我的爹妈,这个逻辑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我请我爹妈吃了一顿奇怪点心。 并且,还请他们围观了他们儿子的不争气样子。 说到“不争气的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马村长。 他痛心疾首,我也是……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鬼东西吗?! 我默默思考人生,最终得出结论:在这种奔放的世界观中诞生,这样反而,最合理不过。 算了,咸鱼使我快乐…… 多思势必多虑,思什么思!躺平吧! 摸清楚情况后,请让我无忧无虑! 毁灭吧!所剩不多的三观! 好一顿天马行空,我最终决定了个寂寞,还是此前的思路,只不过因为方栾和大祭司的催化,被动加快一番事实促成脚步。 但显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话并非胡说八道,它是古人诚不欺我的智慧结晶。 就好像老天爷知道我刚消化完一批逆天思想,着急忙慌送来下一批请我抓紧吃似的! 两尊大佛好不容易肯消停,我正趴在那放空自己,一阵显然不是一个人能行出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这种自带回响环绕立体声效果的空间里,就算听力不出色,也能听一耳朵吵闹。 这里是祭坛,有什么集体小活动大概属正常范畴,是以我并未多想。 但很快,我发现是我天真了。 他们一致停在了母茧外围,并未踏足母茧之上,却个个儿跟讨债鬼似的盯上我。 那些目光如火如炬,快把老子脑壳点着了般生生瞄出一堆洞来,让人头大的要命。 方栾显然心情愉悦,他挑衅般扬声道:“怎么?内斗结束啦?” 隔得距离太远,我视力再好也瞧不清楚他们胸牌上头的蝌蚪字儿,也就看看他们的脸。 乍一看,环肥燕瘦,各有特色的人扎起堆儿来,甚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们的表情一个赛一个阴沉不爽,够不上这词儿…… 打头儿那位姜黄色校服的浓眉大眼显然是头目类角色。 他对方栾这种挑衅口气并不在意,淡然表情中带着股凌驾众生的意味,十足高傲:“方栾,这就是你对兄长的态度?” 哦,兄长啊—— 等会儿,那这不是说要走一个月那位吗!? 方什么来着? 方昊!!! 方栾显然不怎么服气,但也没过分驳对方面子,只睨了眼他,便转移视线到我身上,端得是含情脉脉。 这下视线又都跑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事!? 我又不是管学生的教导主任,都看我干嘛啊!? 我默默挪腿,屁股一耸一耸,人往水里头缩。 这会儿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都没问题了! 如果可以,还想回底座上再躺几百年! 在大祭司和方栾之间,我显然是同两次的方栾更熟一点点,而且看这情况,大祭司一个宅男,在这种时候能提供的外界资讯,尤是人际方向,大概有限。 我尽量压低声音,悄声询问道:“方栾,他们该不会全都——” 方栾见我选择主动靠近他悄悄比手画脚,笑得十分荡漾,先是对大祭司摆了一副胜利者姿态,接着还挑衅的望了眼对面一群人头,口气也暧昧起来:“是。” 简简单单一个肯定词汇,把我雷的外焦里嫩。 身体不由得一激灵。 这两位仁兄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对面这些,确定我不会特殊向马上风吗? 是,作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是为了愉悦而行此道的动物中一种,且分支在最烧巅峰那系列,我完全就是个没骨气的东西,但是也不是这么整的!? 除了汤汤水水的,没别的事儿了是吧!? 我终于还是将最大的疑点抛出:“不是,那你们图什么?” “我哪来的这么大魅力?” “是谁把我搞到手,谁就能继承皇位吗???” 灵魂三连冒出的丝滑,效果却并不理想。 方栾认认真真给了个没营养还很官的答案:“你是神子,这一个身份就够趋之若鹜,更遑论你本身就足够吸引人。” 这我知道,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先不说我这种款在这个世界观是否真的吃香,就算吃香,也不至于无端到这种吃香程度啊? 可能是谨慎过头导致错觉,但我早早便言明在先,我这人苟的要命且狗的要死。 大祭司则是敏锐的从另一个方向反问我:“智英,沉眠这些年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卧槽,还得是这老龟毛心细如发。 不过也是,我之前在底座上待着,也就他能长期泡池子里头陪,说不准那天我手指头动了一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