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迅速解答道:“你沉睡时间会持续多久是未知数,所以为了防止我在你醒后独占,我与他们达成协定,在你脱离‘底座’后会将你送出。” 我却没因为他的诚恳大方,对他观感有所好转。 先不说这水怎么跟修仙一样玄幻,能任他搓圆捏扁随心所欲。 就他现在越来越过分的行为,都可以抛开刚才因为答案给得及时拿到的好评,当场跟方栾划到一堆儿去。 我像被挂在吊炉里头待烤的鸡架子,水流裹着腿,准备把我拉直然后压扁,最后关炉门等熟。 隐私被对面的大祭司同志一览无余。 最羞耻的是水这种东西,它是透明的,我被撑开之后,等同于外头里子全在他眼皮底下。 不是?! 同志,你的手! 你的手爪子! 我很想逃,却逃不掉。 还是头一回,我会排斥送上门来的免费服务。 不是,严格说,他算第二个了。 我脖子后仰,白了一眼看好戏的方栾。 是不是爷们啊!?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追求者,结果喜欢当ntr啊!? 这种方向上的诚实,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儿,我瞬间被拿捏重点,变成一坨没人把着就得软烂下去的烂泥。 “嗯——” “呵——你——你等会儿——” 我尽量拾掇思绪,让升旗仪式别那么夸张,忙不迭就着有脑袋瓜子想正事儿问:“底座,你说的……底……唔——” “底座,是什么啊~” 我这个收尾收的像发春的猫一样,方栾的存在更是激烈催化了这份羞耻感。 虽然我对三明治夹心挺有兴趣,但是! 但是得让我有所准备啊? 至少心理准备得有,总不能随便开始! 而且现在这种,还不是纯三明治,这是随便拉一个昨晚刚跟我—— 那啥,的人,在这当健太或者夫目前犯!? 方栾收到我的眼神信号,远远问我:“要我过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 我忙不迭点头,奈何头颅后仰并不能很好表达意愿,我只能用这种连发声都不爽利的姿势挤出来个九曲十八弯的“要”来。 与此同时,大祭司也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他不是用嘴巴答的,而是直接把我拽下水去,沉入潭底。 暧昧旖旎被陡然变故惊得无影无踪,害得我被撑开不受控的狠狠一紧,奈何力道不足以抗衡,最后什么用都没有。 我的过往生活经验告诉我——人类是不能被随意丢进水中生存的。 惊叫声被水吞没,即便这水并不深,但一时间我只会遵循本能去找能够扒住依附的物件。 大祭司显然就是一无所有的空间里,能够发挥这个功能的物品。 不必要再用控制手段,我就自主缠上去,手脚死死找地方攀登,试图找到水面与空气。 另一双手落到我身上,我第一反应是——方栾来了。 但他显然不是帮我重获自由的,而是来添柴加火! 刚准备欢呼雀跃的心霎时冷却。 被拖拽收拾坐到池子中间底部一个坑边儿上,实际上水面距离我不过一臂间距。 我惊觉自己折腾好一会儿,居然没有缺氧迹象,在水里头挤了挤眼睛,只见大祭司跟方栾同农历新年贴于门上的门神画儿般,一左一右把我当成夹心小饼干按在了中间。 先跟老子解释一句这水不是寻常水会死吗?! 我用眼神愤怒的剜大祭司那张驴脸。 实际上人家只不过是个长款脸,搭上现在看起来在水里飘来动去跟大海带似的头发,其实更有神话里头鲛人那个味儿。 但是,我现在看这个批人非常不顺眼! 所以!他就是驴脸!!! 我人老实下来,若是在水里头支持说话,我大概会口吐芬芳一下,但张了张嘴,所剩不多的气泡从大到小冒了串儿出去——显然这不太行。 这世界都这么违背生理极限了,添上支持水中发言环节很难吗? 水从鼻子钻进去充盈到肺中,好像还灌了一肚子似的,让我体会了一把奇怪的水中气体交换感受。 大祭司空着那只手指了指我面前那个坑,我伸头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啊? 就是,这坑是个人形的。 等会儿,我是说了“底座”之后被拽下来的,这就是底座??? 见识到母茧是这房间的地板之后,对于底座可能命名方式简单粗暴又直接的作风,我接受算良好。 所以我是从这冒出来的? 真抽象啊…… 他们俩一左一右的把着我,导致我想从上帝视角看看全貌,便只能跪着往前探身子。 这一探,当即便多了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