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睁眼,眼前豁然一张俊脸凑在他跟前。 他吓了一跳,刚睡醒脑子还在发懵,好半天才认出那人是沧泽。 “……你干嘛?” 沧泽跨坐在他大腿上,高高挺起的性器架在他的小腹处。 “保险起见,我认为我们还需要再进行几次。” “进行……?”沈照重复了一遍沧泽的话,“进行什么?” 他话说完终于清醒了过来,连忙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沧泽,然后脚一抬,把人踹到了地上。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发出“嘶”声。 沧泽皱着眉站起身,揉了揉泛红的手肘,“你嘶什么?” 沈照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动作太大拉扯到了下面吧?于是岔开话题,“这种事情做一次就可以了!” 眼看沧泽又要脱口而出「为什么」,连忙补了一句:“没有为什么!” “这样啊。”沧泽坐回到床沿上,低头慢吞吞整理起自己的长袍。袍子的袖口很宽大,他不厌其烦地整理着堆积起来的褶皱,好像那是某项非常有意思的消遣。 “我听说苑同云给了你很多钱?”他抬起眼,目光灼灼,“既然你们签了合同,那你就需要有合约精神,不是吗?” 沈照被抓到把柄,有些下不来台,他伸腿轻踹了一脚沧泽的后背,“你小子果然是在装蒜!” “什么装蒜?” “哼,”沈照没好气地冷哼,“你连「合约精神」这种词都说得出来,怎么可能会不懂什么叫「处男」?” 沧泽沉思了片刻,才郑重其事道:“所谓术业有专攻。” “停,打住!”沈照知道跟他说不到一个频道上,便懒得再纠结,只再次强调:“我是不会再跟你做昨天晚上的事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沧泽的十万个为什么还是没能被阻止 沈照抱起双臂靠在床头,认真思考起了原因。 ——虽然昨天晚上他成功自我洗脑,但那也只是在知道形势无可逆转的前提下的权宜之策。 逃不掉就认栽,打不过就加入,这是习惯碰壁的沈照的一贯作风,可一旦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 他其实并不讨厌沧泽,昨天晚上的体验也不算差,甚至到最后还有爽到。 但正因如此,才更加可怕。 沈照自认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可以说大部分时间里他更愿意随波逐流。那意味着在这种近乎封闭的空间里,要是长时间跟同一个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保不齐哪一天就走上了歪路。 他可不想一年后要找个同样带把的男人共度一生。 不管怎么说,小秋需要一个货真价实的嫂子。至于跟苑氏集团的合同,只能找个机会再跟苑同云好好谈谈。对方怎么说也是大集团大老板,总不能真刀真枪跟他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过不去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像他这样没什么长处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总之,钱能再挣,路子可不能走歪了。 想到这里,沈照略带可惜地打量了一眼沧泽,态度坚定道:“不行就是不行。” 沧泽看上去有点失落,缓缓垂下纤长的眼睫,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眼问,“用这个也不行吗?” 说话间他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沓钞票。 方才还很笃定的沈照眼前倏地一亮,颇为震惊道:“你会变钱?” 他接过那沓钱,认真检查过后确认都是真钞,不禁啧啧称奇:“可以啊沧泽,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沧泽不太理解沈照口中的「变」是什么意思,他只不过是把苑同云家中保险柜里的东西挪过来罢了,“你要是喜欢,还能有很多。” 沈照头一次发现沧泽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一时激动,兴奋地抓住对方的手腕,“是吗?那你再给我变点过来看看!” 沧泽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床头柜上就垒起了两摞百元大钞。 “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沈照兴冲冲把钱收进怀里,没发现沧泽已经凑到了他的背后。 “所以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沧泽说话间的热气洒在沈照耳畔,沈照吓得一个趔趄,连忙跟沧泽拉开距离。他快速把钱丢到一边,皱眉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贫贱不能淫?” “是富贵不能淫。”沧泽指正。 “那又怎么样?”沈照伸腿把脚边的钞票朝外踢了踢,以此证明自己与其划分界线的决心,“还有,「我喜欢」和「再来一次」这两件事能用「既然」和「那么」联系到一起吗?你这个大白痴!” 沧泽一愣,开始反思刚才那句话的起承转合是不是存在问题,沈照赶紧趁机把他推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好打发还是不好打发。”沈照叹了口气。 他拿起衣服去洗了个澡,又去厨房弄了点吃的。这期间沧泽也没落下,一有机会就说要「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