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逼仄的笼子里关着一个全身脏污,蓬头垢面的妖精。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对着笼子里的妖精指着低语什么,眼中全是看待牲畜的冷漠。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用木棍敲了敲笼子,里面的妖精不自觉的缩紧身体,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那个男人清了清嗓子,吆声说道:“各位乡亲们,这就是传说的魅魔,大家想必也听说过,魅魔一族是魔的一条分支,里面的不论男女都长相俊美不已,常年需要精气存活,但又一点寻常人家可不知,这魅魔的精血乃上等精品,取上一碗,饮之而下,翁媪壮重归壮年,病榻卧眠之人皆宜善用。” 不少人对男人的话产生怀疑,其中一个姑娘出声道:“妖魔之血怎能治病壮身,简直骇人听闻”。 男人嘿嘿一笑,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一把就抓住笼子中魅魔手臂,直接在上面划开一条口子,不顾笼中魅魔的惊悚的尖叫声,强硬的将按住魅魔的手臂不许他缩回去。 可以从他纵横交错布满手臂的伤疤来看,他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这样强行取血,上面还有许多未愈合的伤口,因为魅魔的挣扎和男人的粗鲁,他整个手臂上全是一片殷血。 不少周围的人觉得这一幕实在太过于恶心,用手遮掩住自己家小孩的眼睛和耳朵,连忙抱着小孩就赶紧离开了。 直到接了满满一碗鲜血后,男人才谩骂着松开笼子的魅魔,“叫什么叫,再叫我打死你。” 这句恐吓着实有效,笼中的魅魔果真不敢出声,拖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臂瑟缩在角落发着颤。 他的眼眶中一片黑暗空洞,里面没有眼珠,干瘪的眼皮无力的垂着,好似一具从里被掏空的尸体,只剩下一张枯皮还在骨头上挂着。 见到笼子的魅魔老实之后,男人端着满当当的一碗鲜血神秘的笑了起来,“各位莫要小看这魅魔之血,它的奇妙之处,可是更甚之多。” 说着他一口饮下,顿时全身筋脉暴起,双眼通红鼻腔内喷出两股热气,竟徒手将一旁的几百斤石墩举了起来,再将石墩扔在地上掀起一层尘烬。 此景让不少人惊骇的瞪圆了双眼,只是一碗血竟可以让常人举起百斤重的石头,这魅魔之血果真妙处不假。 人群里已经有人蠢蠢欲动,问道:“此血多少钱一碗?” 男人扔下石墩拍拍手中的尘灰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少人抓头试探道:“一两?!” 满脸横肉的男人眼中闪过冷讽,“一千两银子。” 众人:“……”纷纷摇头,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所有的人家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两银子,这种比金子都贵的玩意,他们可喝不起,纷纷各自都相继离开。 男人见自己的生意全跑了,嘴里不干净的啐骂着,“呸,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同时又将怒气撒在笼子中的魅魔身上,用手中的木棍不停的抽打着他,魅魔低低呜咽着,只能紧紧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殴打。 忽然,男人手中的木棍被碾的齑粉,同木棍一起的还有男人的手臂。 巨大的疼痛让他还未叫出声来,他整个身体直接爆裂成一滩污血。 天空中乌云笼罩,远林上掠过一群黑鸦,这天变异像里,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的年轻男人,从一道幽黑的裂口之中走了出来,他的发髻倾散,额眉之间生有一额纹,他负着手脸上一片冷漠,周身的寒意令人窒息。 “人族,都该死!!”他似在低语又或者说过笼中魅魔听的。 随着他一步一步慢慢从裂口中踏出来,不远处里的村落里火光冲天,里面是惨绝人寰的尖叫与逃命声。 魅魔的笼子被打开了,他从来人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是魔!!!对方是魔,他已经很久都没有遇见同类了。 他狼狈的激动的全身发抖,他的干瘪的眼皮下淌出血泪,他呐声向对方伸出手,祈求着:“求求你,带我回去!!” 黑袍男人居高临下的睥视着满身狼藉的魅魔,“真可怜,一个魔被人弄成这副鬼样子。”他眉宇之间有着一层怒气,“你的样子真不配为魔。” 地上的魅魔静静的垂着脑袋,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 但仔细看他的手指正因为捏紧而发着白,只是一会儿,他便又松开了! 没有人会在乎的,何必再解释!! 他的脸上露出一分讥讽般嘲笑,他面前的这个魔说的不错,他身为一只魔却被人奴役,他真的不配为一只魔。 他缓缓抬起头,一张带着血泪的惊艳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绝望又苍白的神情,“求求你,救救我。” 隔着断崖边上,嚎哭壕沟里有着低低呜咽声传来,这里四周都是险要断崖,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之中,粉身碎骨。 在魔域中,在天空之上出现两轮血月,殷红的月色如洇上了一层鲜血。在魔宫里的一处阳楼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呻吟声,烛火隔着层层罗纱,朦胧之下映照出两具交媾身影。 恒隐掐住身下魅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