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峥沉默下来。 半晌,他才轻声开口。 “我有过这种猜测。” “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男朋友。” “我不想失去你们,也不想让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妒夫,所以我压下了。” “就算知道了也没什用,无非是给自己添堵。”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他和我在一起后,你们之间还有没有上过床?” 唐典挑眉。 “我说了你就信?” 景容峥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了我就信。” 唐典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有,你们在一起后,我和他就断了。” “我再怎么没下限,也不会逮着朋友妻下手。” 他的语气一转。 “但是,昨天他哭着来找我,说你嫌他后面松了,安慰他的时候,我顺便帮他检查了下……” “然后就检查到床上去了。”景容峥冷冷地接话。 唐典耸耸肩。 “他都欲拒还迎了,我还要假惺惺地赶走他吗。” “再说你知道的,男人嘛,就是一种习惯用下半身去思考的动物。” 景容峥怒道:“我也是男人,我怎么没有……” “总有那么几个例外,比如柳下惠,还有你。”唐典自然地打断他。 “就是因为坐怀不乱的男人少之又少,是男人中的异类,才会被人称赞至今。” 景容峥气笑了,“合着还是我格格不入了?” “所以你是正人君子,”唐典对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景容峥被说的没脾气了。 “我要算君子,圣人听见了都得掀开棺材看看是谁这么恬不知耻。” 唐典笑道:“其实我本以为你知道这事后,第一反应会是揍我。” “我都编好了等会儿要去说给听医生的理由。” 景容峥木着脸。 “然后医生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说我是那个被你给戴了绿帽的冤大头兄弟。” 唐典笑道:“那你还准备继续戴着这顶绿帽吗?” 景容峥为他的无耻而震惊,难以置信地爆粗口。 “这特么的是我想不想戴的吗?难道不是你要不要给我戴吗?!” 唐典一脸无所谓,“对于这种事我向来不在乎,只要快乐就好。” “我的小鱼们给我戴,我也在给他们戴,就等于谁都没有戴。” “但你的原谅帽戴得不像我们这种人,至少……” 他注视着景容峥,目光像是看透了景容峥的内心。 “没有那么轻松吧。”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让景容峥忍不住避开。 他沮丧地低下头。 “他都愿意为我居于下位了,礼尚往来,我多包容他也是应该的。” “而且也是我满足不了他在先,又对他发脾气在后,还吓坏了他。” “可以说,他之所以会出轨,极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 他苦涩道:“用你的话来说,这顶帽子我活该给自己带上。” 就像景文超和蒋敏倩一样,他重蹈了父辈的覆辙,逃不掉宿命轮回。 唐典语气怪异。 “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我不好评价,我就想知道什么叫‘都愿意’?” “难道你一直以为他是在各种纠结犹豫后,咬牙放弃男人的尊严为爱躺下让你干的吗?” 景容峥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他也是男人,如果不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怎么可能这样做?” “换作是我,我自问比不上他,我根本做不到像他这样牺牲。” 唐典摇头,“野山珍,你不混圈子可能不懂,别用你这种直男思维去揣测他们这些骚零。” “我可以这么对你说,不要说什么愿不愿意。” 他越说下去,语气中的鄙视与嫌弃越显露无疑。 “应该说,他根本就是巴不得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求你干个爽!” “你别看这些骚零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一脱下裤子就和发情的母狗——” “闭上你的狗嘴!”景容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着脸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唐典满脸憋屈地憋了回去。 “……靠,我特么的只是把实话说出来,你居然觉得这是骂?” 景容峥冷笑,“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恶意揣测别人,自己才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要说谁像狗,我看你才是发情的公狗吧!” 唐典无奈地举起手,以示投降。 “行行行,是我这只有着公狗腰的壹在恶意揣测他们零行了吧。” “韩天奕其实一点都不骚,他就是个清纯无比的性冷淡零。” “所以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