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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萧衍生猛然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疯狂的行为。
“你疯了！”
顾昔昔把他的手一甩，“是！我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
她之所以刺自己，正是抓住了萧衍生不忍看她受伤的弱点。
“你就这么恨我吗？顾昔昔，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受苦，你还当着我的面做这样的事！”
萧衍生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剧烈地摇晃着，“你没有心！你根本就没有心！”
顾昔昔轻嘲一笑，冷冷地眸光瞥向他，“是我没有心！你舍不得我受苦？呵呵，你杀了我的孩子，那就是要了我的命！”
孩子！孩子！孩子！
在她心里，一个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比她的命还重要吗？
“对，就是我杀了你的孩子，所以，你来杀我啊！杀了我替你的孩子报仇啊！”
他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氤氲，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
“刺！”
顾昔昔被他激怒着，想也没想，直接拿起刀往他的腹部刺去。
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占满了她的整只手，顾昔昔缓缓抬头，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疼吗？”
萧衍生剑眉紧蹙，疼得冷汗直冒，可是他却没有说一个疼字，这一刀，他心甘情愿地挨着，这是对他杀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补偿和赎罪。
只要她不伤害到她自己，那即便是他被捅千万刀，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