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顾七七的感冒稍稍转好,她生平第一次到酒吧买醉,而后遇上了太子。她抵押了半年自由,而他陪同她参加了那个周六的订婚宴。
而昨日在射击比赛场地,顾七七几次察觉到纪妃雅对她敌意的瞪视,她却没有勇气回视,毕竟她们两个人中,纪妃雅是受左以墨和媒体大众认可的左以墨未婚妻,而她,什么都不是,即便昔日关系被曝光,她也无非就是一个毫无立场的——情妇。
她虽然受伤,却也告诉自己这是心死最好的方式,所以她在回来后会抓着太子陪她拼酒,想借由酒精的发泄来真正告别这段维持多年的感情。
此时此刻,左以墨就站在自己面前,顾七七也根本不想再质问什么。不质问,也不会原谅,正如同她在订婚宴当晚所说的,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或苦衷,她都不会原谅他的背叛。
但显然左以墨还想尝试着挽回。他紧蹙着眉心,低哑着嗓音解释,“丫头,我从来没想过把你当情妇或者玩……偶。”
从来就没有。
“是吗?”顾七七冷笑,“那么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
“……”左以墨沉默,沉默的望进顾七七那双怒焰燃烧却又含着泪光的眸底,沉默的将大掌覆盖住顾七七柔嫩的小手,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挣扎,才苦涩的扯起嘴角问道,“还是不原谅我吗?”
“原谅……怎么可能原谅?”顾七七的语调恢复了那一日在庭院与左以墨对话时的冰冷,“请你别再叫我丫头了,我不是了……也请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左以墨的心脏,以往总带着纯然爱恋和依赖的眸子,此时只有嫌恶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