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瞿思杨下班回家,销售部和宣传部还在加班,他给这两部门的员工每人买了一份晚饭,刷脸出公司时看到了被丢在路旁的员工工作牌。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确认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后,他把工作牌擦干净,收好放进口袋里。 到家时,窗户的窗帘拉着,透出昏黄的光。 瞿思杨好奇地开门进去,一眼看见客厅中央放着的红木椅子,椅子后面站着一个人。 女人? 穿着红色露背的长裙,一头浅金色长发,垂在背后,身形高挑纤瘦,腰肢纤细,慵懒地靠着椅子的靠背。 确实是女人,但是这个背影又太过眼熟,有点像拉查。 “你……你怎么进我家的?”瞿思杨把门关上,往前走了几步,“你是谁,转过来。” “我翻窗进来的,”那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化着浓妆,清冷绝艳的脸,“好看吗?” 拉查克撩了一下头发,笑盈盈地看他。瞿思杨嘴张着,已经被他这幅样子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怎么不说话,好看吗?”拉查克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嘴角带着笑意,“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一直这样。” “你怎么过来了?”瞿思杨后退一步。 他身上的香水味有点浓,瞿思杨闻不惯。 “我想你,所以就过来找你了。”拉查克凑上前,“你还没说好不好看。” “……不好看。”瞿思杨严肃道。 拉查克表情惊讶,“你不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瞿思杨咬牙切齿地说,“谁告诉你我喜欢的?” “我看见了。”拉查克拉了一下拖地的裙摆,摇曳地走到他身旁,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椅子上,俯身对他说,“我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你看她的眼神表明你喜欢她,你抱了她一下,又亲吻了她的头发。” 瞿思杨环臂看他,根据他的描述,他想起来了,是今天。 “你今天来公司了,”瞿思杨把口袋里的工作牌掏出来给他看,“这个是你偷的?” 拉查克根本没看他手中的东西一眼,瞿思杨抬眼看他,把工作牌背面贴着他的胸口。 他穿的吊带裙,胸口裸露一大片,冰凉的牌子贴上去时,拉查克不由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拉查克接过看一眼,“是我偷的。” 瞿思杨把工作牌收好,放回口袋,抚摸一下他的头发:“假发?” “嗯,”拉查克得意地说,“材质好吧,是不是跟真发一样。” 他俯身想亲吻瞿思杨,但被对方躲开了。 “妆卸了再吻我。”瞿思杨扶着他的肩膀,起身,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晚上冷,这么穿多久了。” 温热的手指触碰到那处冰凉的肌肤时瞿思杨愣了愣,在他肩头落下一吻。 拉查克把脸偏向一边,有些幽怨地问,“原来你不喜欢这样……那今天出现在你办公室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说吉瑞娜?”瞿思杨淡声说,“她是我妈妈的妻子。” 拉查克重复着那句话,“你妈妈……她……是lesbian?” “我妈妈是双性恋。”瞿思杨捂了一下脸,又要解释了吗。 “哦——所以你也有可能是双,我知道了,”拉查克在脑中推理着,最后得出结论,“所以你可能不喜欢男人,你也许,还是喜欢女人的。” “我知道了。” 瞿思杨:“……” “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拉查克兀自往门那边走去。 “……”瞿思杨看向他的身影,“走?去哪?” “当然是回我自己家。”拉查克摆了一下手。 “门已经被我锁起来了,你要从哪走?翻窗吗?”瞿思杨朝他走近。 拉查克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想到腿上的擦伤,“再翻一次窗也不是不行。” 正要往那扇窗户那边走,瞿思杨就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自己身边一拽,拉查克趔趄了一步,倒在他怀里。口红沾到了白衬衫上,很难擦掉了。 瞿思杨把手伸进裙摆开叉的那边,手背蹭过他大腿上的擦痕,问:“翻窗的时候蹭到的?” “不疼,”拉查克推了他一下,“别心疼我了。” 瞿思杨手松了一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没过多久拉查克又走回来了,他走到瞿思杨面前,生气地问:“窗户外面站的人是谁啊?什么时候来的?” “保安。”瞿思杨低头看了一下衬衫上的口红,微笑道,“别墅进坏人了,保安过来看一下。” “是你让他们过来的?”拉查克站到他面前,和他鼻尖相碰,“你想把我囚禁在这?” “怎么能说是囚禁呢,”瞿思杨抚摸着他的脸,手上沾了点白白的粉,他看了一眼,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目光晦暗,“这里和公司不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