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宋玲玲环顾一周,刚到家的两个儿子全没影儿了,家里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宋玲玲又哒哒哒跑上楼。 “小宝,在房里吗?”宋玲玲抬手敲了敲门。 “在……” 门后传来方霁初的回答,听起来气息有点不稳,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宋玲玲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那妈妈进来了哦。” 抬手开门,却发现落了锁。 “妈,我在…换衣服。” 宋玲玲更疑惑了,刚回家饭都没吃,怎么就换上衣服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多想。 “噢,那你换好了就下来,我让阿姨给你们切了水果。” “好。” 方霁初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话音刚落就泄了力,整个人似一滩水顺着门板往下滑,要不是有顾砚舟支撑着,他恐怕会非常没出息地瘫软在地。 顾砚舟替他理了理额上被汗水润湿的碎发,动作很是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凶狠蛮横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霁初硬是挤了点力气出来挥开他的手。 “滚,少碰我。” 顾砚舟没吭声,只是再次将他禁锢。 被无情挥开的手掌一路往下,划过劲瘦的腰身,手指勾住方霁初的裤腰,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慢慢地往外扯。 下流的目光探入,方霁初被激得头皮发麻,顾砚舟太过露骨的眼神仿若凝成实质一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束视线在缓缓移动,不断深入…… “你够了吧。”方霁初嗓音微哑,尾音发颤。 “小宝?”顾砚舟故意调笑他,垂眼盯着某处,“你看上去好像不够。” 小宝是宋玲玲给他取的小名,一个宠爱中带着几分随意的昵称,方霁初小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长大后便知道了羞耻。 他要面子,被当众叫了几次小名后便气急败坏地向宋玲玲提出抗议,被宋玲玲当场驳回。 方霁初记得当时顾砚舟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他是全家唯一一个不叫他小宝的人,所以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彼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尚未崩坏,他还爱跟在顾砚舟身后叫他哥哥。 方霁初抗议无果,就拿顾砚舟出来当挡箭牌。 他气呼呼地指着顾砚舟,向宋玲玲讨要一个说法:“那为什么哥哥没有小名!哥哥应该叫大宝才对!” 余光中,他隐约瞥见顾砚舟的脸似乎扭曲了一瞬。 宋玲玲笑了起来:“哎呀,他一点也不可爱嘛!” 最终,在方霁初的撒泼打滚下,宋玲玲慈母之心泛滥,还是妥协了,答应只在家里才叫他小宝,方霁初又补充了一条——在家也不能经常叫。 而眼下,这两个字从顾砚舟嘴里吐出来,无端让人品出几分浪荡的味道。 方霁初咬着下唇,有些心虚地反驳:“你才不够,你这个死变态,精虫上脑——” 随着裤子被一把拽下,顾砚舟的手掌覆上他最隐秘的部位,方霁初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咒骂陡然被截停,尾音飘起来,随着顾砚舟富有技巧的动作,逐渐化为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像是一艘漂浮在巨浪中的小船,随着浪潮的涌动不断浮沉,额角不断有汗滑落,又被人轻柔地擦去,困住他双手的束缚早已消失,可方霁初也只是垂着两只雪白的手腕,浑然忘记了他该挣扎。 他被伺候得很好,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方霁初随波逐流,在即将攀上最高的浪潮时,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展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小宝,你换好了吗?” 是宋玲玲杀了个回马枪。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就在背后,仿佛透过门板敲在了他的后背。 方霁初被吓得浑身一抖,刚才还精神抖擞的阴茎有些萎靡,顾砚舟喉咙中溢出一声低笑,又讨好似的继续温柔地抚慰着。 方霁初瞪了他一眼,却不知他现在眼含水光的样子只会更添风情。 顾砚舟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甚。 “还没。”方霁初压抑着低喘回答道。 宋玲玲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一丝丝担忧。 “你哥哥…没欺负你吧?” 问得好。 正欺负着呢。 方霁初无声冷笑,下体忽然一阵钝痛,疼得他额头又渗出一层薄汗,顾砚舟显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惩罚似的加大了力度,让他又痛又爽。 更烦人的是,每到要爆发的边缘,顾砚舟就会掐准时机地松手,堵住他的出口,刻意把方霁初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急得抓心挠肝。 方霁初有苦难言,忙说:“……没有。” “真的?”宋玲玲追问。 方霁初语气肯定:“真的。” 宋玲玲松了口气,还不知道就在一门之后是多么荒诞的场面,听到小儿子笃